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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頭聽到她的哭聲,心一下子就軟了,可還是明白得很,桐繪沉湎於這邪教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一時間很難跟她說清楚,更別提改造她。所以他決定暫時緩和氣氛,然後伺機打電話報警,幫他恢復過來。於是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我相信,我的阿秀從來不騙人,我當然相信。原來如此,那些俗人可真夠可憐的,死到臨頭竟然還不覺悟!那就讓他們完蛋吧。阿秀,很晚了,你看咱們是不是該睡覺了?”
桐繪囁嚅著點點頭,重新回到床上。
鬼頭等了好一會兒,見她沒動靜了,這才悄悄拿起了電話,撥了幾個號碼,可聽筒裡卻連一點聲音也沒有。他順著電話向下一瞧,電話線不知什麼時候被弄斷了。他忙轉身去拿手機,忽然眼前白光一晃,“撲哧”一聲,腹部血如泉湧。
桐繪雙手緊緊地捏著鬼頭的臉,太過用力以致完全走形,似怒非怒地嗔道:“桑助哥你真壞!你無可救藥啦。”說罷,用力地將嘴粘到對方的唇上,將他有限的幾絲微弱的氣息完全堵住了。
一連幾天午休時間,水野都約菊代出來吃飯散步,她發現水野不僅才思敏捷,人品高尚,而且很會博取她的歡心。兩個人已經形影不離。她已深深喜歡上了水野。
“菊代,電話!”母親喊道。
菊代草草地把頭髮撥弄了一下,霎到耳邊。
“是我,水野。”
“水野君……忠信,謝謝,……你送的玫瑰花好漂亮!”菊代歡欣地問,“你在哪兒?”
“在樓下。我想請你去吃西餐,有空嗎?”
“我有的是時間,等著我,別走開啊!”菊代連忙跑到梳妝檯前起勁地打扮起來,然後再選一件自己最喜歡的衣服穿上。菊代雖然不如桐繪漂亮,卻也是同齡人當中出類拔萃的,經過這一打扮,更顯風姿綽約。
丁戈死人一樣仰在沙發上看恐怖片,邊吃著炸薯片,打了個哈欠問:“你去死麼?騷樣兒。”
菊代沒好氣地說:“去把你的狗屋收拾收拾!一股腐爛的味道,中國人都像你這樣嗎?“
丁戈的眼裡忽然精光大盛,攔在她面前:“誰允許你去我的臥室的?”
菊代嚇了跳,說:“我……去了,那,那又怎麼樣?這是我們家的房子!”
丁戈冷冷說:“你既然租給我,就得尊重我的隱私。”
“我再也不了,可以吧……”菊代吱唔著,“還有你別老是弄這些恐怖片回家,怪嚇人的……為這我家上個月多交了四千日元的電費。”
丁戈不理會這些,繼續問:“你看見什麼了?”
“沒,沒有啊,”菊代有些慌恐,“什麼也沒看見。”
丁戈返身回到沙發上,喝了口水,說:“我說……我本來不想說,雖然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可那個水野,我覺得他……”
“他怎麼啦?”菊代不悅,“你別背後說三道四,中國人都這樣嗎?”
丁戈百無聊賴地擺擺手:“行了行了,下樓去交配吧,反正我也沒義務幫你。”
“久等了!”菊代忙不迭地跑下樓來。
“你……”水野有些詫異地說:“今天晚上真漂亮。”
菊代盡力作出一副淑女的表情,上齒咬下唇,用細若蚊足的聲音回答:“是,是嗎?……謝謝。”
“我們走吧。”
走在路上時,菊代幾乎要粘到水野懷裡了,看上去像極了一條鮣魚粘在一隻大海龜的腹部。
鵜飼在他們身後冷冷地注視著,拳頭攥得格格響。
兩人走進一家新開的西餐廳,水野大方地說:“盈子,喜歡吃什麼,隨便點。”
“真不好意思,讓你破費。”此時的菊代已經幸福到了極點。
兩人坐在靠窗的一張桌旁,有說有笑地吃起來,高潮是互相把食物送進嘴裡。鵜飼怒氣衝衝地闖進來,要了滿滿一桌菜,服務員看他的身材和肚子,擔心他未必吃得下也未必有錢,久久沒上菜。
水野看到了鵜飼,不以為意地說:“那是你的朋友嗎?請他過來一塊兒坐吧。”
“不用,”菊代厭惡地說,“他是個討厭鬼,仗著家裡有幾個臭錢,總像只狗一樣成天跟著我。咱們別理他。真掃興!”
鵜飼已經來到兩人桌旁,毫不客氣地問:“我想和她說幾句話,用不著太多時間,你可不可以先回避?”
水野愣了一下,但馬上回過神,鄭重說道:“我沒什麼。得看盈子願不願意。”
“你太過分了!”菊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