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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地站起來,“我不想看見你,馬上給我出去!”
“這餐廳是你們家開的?”鵜飼不服氣地反駁道:“你有什麼權力趕我走?”
“好,我沒權力,”菊代轉身拉住水野的手,“忠信,他不走咱們走,”說罷指著鵜飼道:“不準再跟著我,否則我報警。”
“菊代!”鵜飼想追上去,被水野鐵塔般的健美身材擋住:“鵜飼同學,盈子現在不想看見你,我也不想。快離開!”
正當這個當兒,狐狸帶著十幾只走狗包圍了他倆。
“你們想幹什麼?”水野沒見過他們,菊代卻知道這些人得罪不起,便小聲說:“快走,忠信!會吃虧的!”
眾人手執棍棒,躍躍欲試。水野叉開五指,單槍匹馬對付十四個人,他的一招一式都是那麼幹脆利落,只要被他擊中就得躺在地上,仰望星空,賞月呻吟。很快大家都被打得鼻青臉腫皮開肉綻,狐狸更慘,嘴裡的煙大概在激烈的作戰過程中一不留神給吃進去了,舌頭髮出一股糊味。鵜飼傷得最重,因為他在混戰中無辜地被雙方當成足球一樣踢來踢去,最終射進餐廳的大門內。
“滾!”水野雷霆般地吼道,這班傢伙立即像遇見大灰狼一樣逃掉了。這一回水野的高大形象更讓菊代痴迷:他太適合自己了。
鵜飼吼道:“啊——呀——嗚——呃——哈——嘿——嗨!”
“別他媽喊了,馬上就好。怎麼跟片山放屁似的,字典裡的字快叫你用光了。”丁戈邊說著,一邊剪開最後一塊膏藥,貼上去說:“你一米六五,人家一米八五,你就不想想打起來你能佔便宜嗎?不過你放心,只要你有錢,不論受到什麼樣的挫折,都絲毫不影響我對你的崇拜之情。為了我們的友誼,我定當為你報仇雪恨。只是不知道他壯不壯?”
“還行,一個人單挑十四個人,全打敗了。”鵜飼沒看見丁戈已經驚訝得張開了血盆大口,繼續說:“你就別再取笑我了好吧?菊代是你的房東,為什麼我就不能近水樓臺先得月,讓北海道人佔了先機?我們是好朋友,得相互幫助才是。”
丁戈含含糊糊地說:“我試試吧。”
回到學校,丁戈教室前排的某個位置空著,問道:“鬼頭同學哪裡去了?”
伊勢說:“去死了。”當然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回說對了。
“我猜也是。不過到底去哪兒?”
桐繪詭異地扭過頭,對丁戈嫣然一笑說:“沒錯,是去死了。”
丁戈見她這麼說,心想肯定是這兩人鬧翻了,強顏歡笑其實心裡很難受,於是嘆了口氣迴避話題,但桐繪仍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令他很不自在,只好上下亂看來擺脫窘境,等他發現片山的座位還空著時,不由大喜過望,跳起來問:“片山同學哪裡去了?”
這次連伊勢也不回答了,繼續做題,在他眼裡每個人都死過不止一次。
畢竟有個家,片山不得不回去,他已六天六夜不歸宿了,這次回家估計正如鬼頭所說,會被揍成正常人。家裡並不寬裕,沒有門鈴,片山無力地敲敲門,這時裡面應該傳來噼哩叭啦緊張地收拾賭具的聲音,可門卻頗為反常地開啟了,是父親。
“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片山又驚又怕,不敢回話。在他的人生裡一天之內如果連一拳都沒捱過,那光陰就算是虛度了。片山也不想開口結結巴巴惹人煩,索性閉目受死。
誰知父親卻說:“快進來吧,外面多冷!”裡面的確比較適合毆打,也不容易被人發現而報警。
片山踉踉蹌蹌走進去,很快地瞄了父親一眼,卻呆住了。父親一改以往萎靡不振的頹廢樣子,面色潤紅,眼睛比過去大了兩圈,有神得很。聲音也比往日大了許多,又不像是刻意提高嗓音,但聲音裡含有一種古里古怪的金屬味道,像是藏在鳥鳴背後蛇吐芯子的“噝噝”聲。
“媽媽……媽……呢?”
“就猜到星期六你一定回家,你媽正在給你做好飯!”
片山不作聲了,世界上唯一對他好的爺爺四年前在某個星期六去世,每到這個時候他都要回家對著爺爺的遺像出神。
母親紅光滿面地鋪好餐桌,端上四盤炒菜,又啟開瓶白酒,笑著說:“開飯囉!”
片山這時才有些奇怪,自己夢裡也不敢想象母親會對他這麼好。由於家裡不寬裕,她對自己極為苛刻,恨不能他一天只用一盆水,先洗臉再刷牙,再洗腳再洗屁股,最後捧起來喝了解渴,或者順便吃點藥。母親生了他就好比寫壞了一封信,沒撕了重寫就不錯了,卻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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