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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帶到溝裡去嗎?
“太公,你還是喜歡我吧。”小葵花說著說著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揪著唐一鶴的鬍子誠懇道,“你也要喜歡我爸,不然我爸和我爹離婚了,我就變成沒有爹的孩子了,再也沒人給我拍覺覺,也沒人給我買玩具了,沒有爹我和我爸可腫麼辦?”
唐一鶴目光一軟,頓了頓,道:“太公喜歡你,至於你爸……你回去告訴他,我是輕易不會原諒他的,要想把這一頁揭過去,就得拿出點誠意來,總之他還有的熬呢。”
小葵花有點聽不懂,撲閃撲閃大眼睛,啃著手指含糊道:“那我還有絕招沒使呢,太公你要不要看?”
唐一鶴笑道:“還有絕招?來,給太公使一使。”
小葵花跳下地,站在唐一鶴面前,鞠躬,像模像樣清了清嗓子,開唱:“小白菜呀,地裡黃呀,三兩歲呀,沒瞭娘呀,親孃呀,親孃呀……”
“咔嚓”一聲,朱燁把一枚碧根果夾成了粉碎性骨折,英俊的面孔上分明寫著兩個大字——臥槽!
“爹,我爸說你要是不要我們倆了,我們就變成小白菜噠!”小葵花唱完了,一頭撲在他懷裡,“可是沒有我和爸爸,你不是也變成沒人疼了小白菜了嗎?”
心中某個柔軟的地方被狠狠戳了一下,朱燁抱著暖暖軟軟的兒子,不禁想起自己,他少年喪母,隨即遭逢大難,這輩子最最懷念,也最最遺憾的,就是缺失的母愛。記得從伊斯坦布林回來養病那段日子,他每每從噩夢中驚醒,身邊總是空無一人,整夜整夜瞪著眼睛等天明,幼小的心靈被恐懼一點點啃食,陪著他的只有床頭母親冰冷的遺像。
砂爺雖然疼他,但畢竟要顧著生意,保姆雖然溫柔,但那溫柔裡總帶著同情與敬畏。多少個孤獨的日夜,他抱著母親的枕頭偷偷哭泣,祈禱她回來帶自己一起走,天堂沒有噩夢,沒有疼痛,也不用整天打針吃藥……
太陽穴突突直跳,大腦閃過一絲銳痛,記憶深處忽然冒出一系列斷斷續續的空洞的對話:
“三千美金,不能再少了,他還是個雛兒……只是普通的感冒,水土不服,沒有什麼大病……”
“給他打一針,儘快賣掉,別死在這裡。”
“妓寨不肯收,他身份有問題,最近很多人在打聽他……處理掉吧,病成這樣連賣器官都沒人肯要的……”
“混蛋別用搶,會弄髒地板,拖出去……隨便給他吃點什麼,吸毒暴死街頭的小孩子,連警察都不會多問……”
“爹!爹你腫麼了?”空曠的迴音被稚嫩的童音打斷,朱燁猛的清醒過來,發現自己一臉的冷汗,右手死死捏著果鉗,用力之大連鉗柄都捏得變了形,手掌心被指甲刮破,正滲出血來。
“阿燁你沒事吧?”唐一鶴也發現了他的異常,撐著椅子扶手站起來,“臉色怎麼這麼差?你最近是不是病了?還是舊病復發?”
“沒,沒什麼。”朱燁竭力穩定著自己的聲音,“外公你坐,我沒事,大概是昨晚沒睡好,又有點暈機,喝點水就好了。”
“爹喝水。”小葵花被他的臉色嚇到了,立刻端著杯子湊到他嘴邊,小臉露出恐慌的神色。朱燁想接杯子,手抖得厲害,便湊著他的手喝了一口,儘量微笑著道:“謝謝寶貝。”
小孩關切地看著他,憂心忡忡道:“爹你是沒睡好嗎?那你以後別總是半夜打我爸了,還是好好睡覺吧。”
“……”朱燁下眼瞼抖了抖,某些人叫|床的習慣真是太討厭了,再攤上個耳力特別好的兒子,這簡直是災難!
唐一鶴嘴角一抽,默默低頭喝參茶,假裝什麼都沒聽到。
“爹你好點沒?”小葵花放下杯子,拿面巾紙笨拙地給朱燁擦乾淨手心的血漬,嘟著嘴吹了又吹:“痛痛飛走,全都飛走。”
朱燁莞爾,眼睛不由得一酸。小孩兒折騰完一整套,到底直覺不對勁,又鑽進他懷裡,小胖胳膊緊緊摟著他脖子,嫩臉蛋在他脖子裡蹭來蹭去:“爹不怕,我永遠都在你身邊,不讓你當小白菜。”
朱燁深呼吸,摟著兒子軟軟小小的身體,慢慢將眼睛裡的水汽壓下去,啞聲道:“乖。”
唐一鶴無聲地嘆了口氣,墨斛這一招一點都不高明,可惜,他們誰也躲不過。
晚餐過後,墨斛如願以償得到了外公大人的宣召,屁顛屁顛抱著一大堆東西來覲見,當然,屁顛屁顛什麼的只是他的心理活動,表面上看,他還是高階洋氣的魔尊大人。
唐一鶴仍舊坐在壁爐前的椅子上,深沉銳利的目光看了他半天,才道:“墨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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