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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回過頭來,青君雪白柔美的臉上一絲表情也無,眼眸中一片冷靜淡漠,清冷的神情仿若天山雪。靜靜迎上來者的眼眸。接觸的幽深的眼眸微微波動,隨即眼中只餘欣喜,嘴角淡淡勾起:“你醒了,青君。”
一身白衣的薛慕濤,靜靜立在青君身側三尺之地。
如意靜靜立在穆雲三尺之外,看著穆雲凝重的臉色。這裡是桃花山莊的別院,離逍遙鎮只有百餘里。大師兄傷勢嚴重,禁不起長途勞頓,因此來不及回莊,只在此地停留。師父自到此地便是寸步不離大師兄,今日已經是第三日了。現在將自己喚到這裡來,必是有重要的事。
穆雲沉沉開口:“青君可有訊息?”如意心中一痛,斂眉答道:“追風查到二師姐被薛慕濤軟禁於凝碧山莊之內。”穆雲眼中冒火:“我們的人查到什麼沒有?”如意回想了片刻:“據凝碧山莊的探子來報,師姐似乎尚未醒來。”穆雲纖白的手指叩擊著身邊的扶手,靜靜而言:“今天是第三日,你師兄的傷勢日重,只怕拖不過五日。”眉頭一擰,穆雲咬牙道:“白婉柔,你倒是毒辣的很,當年害死了我的萬水,如今你又下手害了我的千山。他若是死了,我必要你兒子陪葬!”冒火的美眸含悲帶恨,仇人的臉不經意的浮現了出來。
……
蒼茫的夜色中,火把的光芒照亮了憤然相對的兩個人。
白婉柔嘴角的微笑帶著寒冰的溫度:“看著自己的兒子即將在自己懷中死去,滋味怎麼樣?”
穆雲低頭看著懷中的千山,忽明忽暗的光芒中他蒼白的臉色令人心驚,氣息也是時強時弱,顯然所受內傷極其嚴重。穆雲見他嘴角沁出點點鮮血,知道必是五內受了極重的傷。一咬牙,憤憤抬眼看向嘴角譏誚的白婉柔:“白婉柔,你作孽多端,他朝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白婉柔嘴角的微笑微微一滯,聽那恨意流淌:“我倒要看看,將來你的兒子若是死在你的懷中,你待何如!”
穆雲雪白纖細的手指輕輕動處,白婉柔眼前展現出了漫天流星,急忙躲避之間,周圍人影一陣晃動,連帶著光線也暗淡了片刻。周圍一剎那黑暗了起來。
靜靜落地,白婉柔覺得左手小指微微有些麻癢,不禁心中一跳。聆聽周圍只聽見風吹樹葉之聲,看來穆雲已然離開了。待到火炬光芒大盛之時,白婉柔凝目看去,眼眸一寒。
一枚細如牛毛的銀針,在指尖上微微顫動。
原來閃避之間,左手小指之上還是著了一枚銀針。
白婉柔內力隨之發動,那銀針激射而出。再看時,只見肌膚上留下了淡淡的墨色,顯然針上有毒。這墨色以極快的速度在肌膚上蜿蜒,先是指尖,然後是手指上的第一關節。念及在村裡見到那見血封喉之毒,白婉柔右手緩緩握起。
此時若不決斷,只怕片刻之間,自己也會和那些墨黑的屍身一般了。
電光火石之間,眾人只見寒光一閃,一把匕首猶如毒蛇吐信般輕輕在莊主的手指之上吻過。隨即,有潔白纖長之物悠然落地。
眾人不禁失色驚呼起來,只見在這剎那之間,莊主已然把自己的小指截了下來。截斷之處,鮮血淋漓,血液如豔紅的花,涓涓滴在莊主的白衣之上。看著血泉湧而出,莊主的嘴角卻是勾起了陰冷的微笑,彷彿見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景象。
眾人只覺得身上一寒:這莊主對自己的肢體尚且如此狠心,對待下人冷血便不足為奇了。
白婉柔嘴角含著冷笑,額頭上微微帶汗,掃向對面,卻只見一片空曠。在這剎那之間,穆雲竟已經走了。
極目向著四周搜尋片刻,只見茫茫夜色之中,並無一絲痕跡,想要追趕卻是無法了。看來這些年來,她倒是武功大進。
冷冷的目光掃向原來穆雲所立三尺方圓之處,只見著目之處,盡是死人。那針上之毒,如江雪所言,果然是見血封喉。
活著的下人在怔神之間,見莊主的眼光即將波及自己,急忙一擁而上,表達著自己的忠心,聲音整齊劃一:“莊主,屬下立刻去追!”白婉柔嘴角含著冷笑:“不必了。以你們的武功,只是白白去送死而已。”眾人心中鬆了口氣,隨即以擔憂的目光看向莊主滴血的手指,誰的眼光都不曾稍離。
聽訊趕來的江雪不做遲疑,迅即抽出一條紗布,系在白婉柔的左手腕上,隨即將止血藥敷上,靈巧的將手指包紮妥當。江雪忙碌之時,白婉柔陰冷的眼光在她身上滑過,江雪渾身一震。隨之覺得那陰冷的眼光加深了,江雪正在忐忑之時,只聽見冰寒的話語幽幽發出陰狠的意蘊,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