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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君內力開始翻滾,全身真氣在這琴聲中如欲散去。慘白著臉色,青君強自忍住全身的痛楚,屏氣凝氣,碧簫聲動。這簫音在琴聲之上盤旋,漸漸可與琴聲相抗衡。眾人只覺這簫音中滿是怒氣,卻已是強弩之末,後力未足。薛慕濤的嘴角微微一動,琴聲驀然轉急,用上了十分內力。
天色,完全暗淡了下來。青君的內力漸漸微弱,只覺眼前一黑。青君驀然一張口,一口鮮血便噴在了地上。那鮮血豔紅如同瑰麗的紅寶石,在碧綠的草地上開放。薛慕濤緩緩一笑,舍琴而起,接住了失去了意識的青君。看著青君闔上的雙目,纖長的睫毛歷歷分明,在雪白的凝脂上美麗無比。薛慕濤靜靜看著青君的容顏。良久,悠然的聲音響起:“回莊。”
袁雷的聲音在暗夜中歡快若巨雷:“乾杯!終於將這群韃子殺了個精光。老子很久沒這麼痛快了。”杯盞交錯之聲,和著歡樂高昂的氣氛讓黑風寨今夜變成了不夜之地。燈火通明,將這黑風寨渲染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
石磊舉杯笑看眾兄弟,此次蒙古韃子進攻,兄弟們倒是殺的痛快淋漓。尤其是老七……嗯?老七……目光緩緩在大廳中游弋了一遍,石磊定定出聲:“老七去哪裡了?”
眾人眼光在人群中尋找,卻聽見一個曖昧的聲音笑著響起來:“他現在哪有心思在這裡?”眾人的眼光蹦出了八卦的光芒,袁雷興奮的催促:“怎麼回事?快說快說!”老三神秘的壓低了聲音:“如此良辰美景,歡樂之時,老七是觸景生情了。”眾人的眼睛幾乎變成了紅心。
石磊的聲音微微不耐:“說重點!”聽見老三的聲音醞釀著氣氛:“遙想那佳人如玉,卻是相思不相見,老七豈不是觸景生情麼!”袁雷卻是恍然大悟:“哦!是不是上次那個楚青君……”老三的贊同的眼光下忙不迭的點頭,激動啊,終於有個明白人。
眾人的眼光卻是越發好奇,老七竟然會牽掛一個女人?他平生女人無數,還有什麼女人值得他牽掛?在以老大為首的好奇眼光中,袁雷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那日我和老七奉師父之命請薛慕濤上山……”
暗夜之中,有黑影飛快的在山道上奔行。黑馬如暗夜的使者,氣喘吁吁的履行著自己的使命。瀑布之旁,有黑影靜靜矗立。明月如鉤,靜靜在水潭中幻化了波紋。靜靜看著那明月之影,獨孤的眼眸在這黑暗中變得幽深。
黑暗中驀然傳來一聲馬的長嘶之聲,引起了獨孤的注意。只聽見兩個人的聲音傳來:“這馬怎麼到了這後山,不是應該在馬廄中的麼?”“等等,這馬……看起來好像七莊主的浮雪……”小心翼翼的檢視那馬的蹄子,小卒驚呼失聲:“這就是浮雪!”
獨孤眸子一深:這浮雪,此時不是應該在青君身畔麼?如何到了此處?身形掠起,幾個起落,便停在那燈火通明之處。那馬嘶鳴不斷,蹄子錯雜的在地面上亂跺,情緒極其的激動。
獨孤凝眸看去,那馬熟悉的不能再熟,果真是自己的浮雪。獨孤銳利的眼神掃向二人,兩個小卒看見一抖,連忙放開了套著馬頸緊緊的繩子。竟然把七莊主心愛的坐騎給困住,這次……死定!
獨孤收起凍死人的眼光。一聲唿哨,那黑馬聽見主人召喚之聲,撒開蹄子向著聲音的來源奔來。到了獨孤面前,那馬用自己的臉去摩挲他的手。動作極其的緊迫。獨孤看著浮雪那大大的眼睛中,似有事情要噴薄而出。
那馬見著獨孤,一聲長嘶,轉過了身子去,卻將身側對著詫異的獨孤。一絲寒光,一閃而過。獨孤的眼神銳利起來,直直看向馬鞍上的某處,迅速從上面拔起一根銀針。修長的手指在銀針上輕輕滑過,獨孤臉色一寒。這是自己臨行之時交與青君的銀針。如今這馬和銀針在此,難道說……青君出事了?!
好個薛慕濤,竟然敢打青君的主意麼?!
好!很好!
兩個小卒見獨孤的臉色變幻不定,雙腿不由得簌簌發抖。最終獨孤的手憤憤然握緊,兩人連忙跪倒在地,請罪道:“小人乃是無心,沒認出來浮雪。請七莊主恕罪!”卻聽見一聲馬嘶,馬蹄聲起。獨孤漫漫的話語遠遠傳來:“報與大哥,我前去凝碧山莊救人!”
兩人驚疑的抬起頭來,卻見獨孤策馬絕塵而去,已和黑夜溶為一體。聽見這話,二人一怔之下,知道方才獨孤並未怪罪,喜動聲色。齊齊高聲應道:“是!”黑夜之中,只聽見越來越遠的馬蹄聲。
“就這樣,老七把那美人給擄上了山。”袁雷陳述完畢。眾人雙眸精光閃閃幻想後面的情節,卻被賊兮兮的話給打破了幻想:“哎,那天那美人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