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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手指冰涼:“穆雲,你好!很好!終有一日,我必將踏平桃花山莊!”陰冷的話語在夜色中飄蕩,樹林中遠遠的傳來了風的呼嘯聲。
……
那日藉著樹林的遮蔽,將千山帶到這裡。診脈之時,發現他已然不過五日之命。白婉柔,千山即使死了,我也要你的兒子陪葬!穆雲的叩擊的手指停頓了下來,臉上已經帶了決然之色:“如意,你明日前往凝碧山莊……”
話猶未畢,只見一名青衣弟子匆匆奔進,穆雲止住了話語,看向小環:“何事?”小環氣息未平:“稟告師父!後日凝碧山莊大公子薛慕遠將迎娶白雲山莊莊主之女為妻!”穆雲聽見這訊息,眼光一亮,嘴角輕舒:“婚禮之上,賓客雲集,倒是個刺殺的絕好的機會!”
絕美的唇角微微勾起:“小環、如意明日同你們師姐弟前往凝碧山莊,一則救出青君,二則殺了薛氏兄弟!時間就定於婚禮當日,新人拜堂之時!”
如意和小環眼中明光閃閃,齊聲答應。應答之聲甫畢,只見服侍千山的青衣丫鬟匆匆由內室奔來,見到穆雲急忙襝衽為禮,聲音中帶著急促:“稟告莊主,公子說有要事相商!”穆雲朝她點了點頭,立刻起了身,如意和小環緊隨其後,三人快步向內室行去。
獨孤一笑的足尖勾住聽雪閣外的竹子,任憑身形隨竹輕輕顫動。屏氣凝神,向青君房內看去。一身白衣的青君,坐在梳妝檯前。獨孤只覺眼前一亮,以前只見青君穿過青衣,倒是沒想到青君穿起白衣來如此的神韻飄然,猶如天山上晶瑩雪,聖潔的讓人怦然心動。
青君淡淡的朝著鏡子微微而笑,獨孤發現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來。那笑容,柔美中帶著一絲狡黠,似是歡喜又似是傷懷。獨孤的嘴角輕輕勾了起來:青君不要發愁,我來了。卻見青君的眸子笑意收斂起去,獨孤呼吸微微一滯:她,是發現自己了麼?卻見青君的頭輕輕轉了過去,只留下一個美麗的側面。
獨孤眉頭輕皺:那個殺千刀的竟然讓青君如此不快?還讓自己只看見一個側面!獨孤一笑輕輕在竹子上躍起,落在離聽雪閣更近的竹子梢頭。凝目看去,獨孤心中一堵。那雪白的衣衫,微笑的嘴角,赫然便是那個自己最不想看見的薛慕濤!
氣鼓鼓的獨孤此時只念著師父:若他不是師父的兒子,我就……獨孤趕緊搖了搖頭,打斷了心中的血腥場面。我沒想過,我什麼都沒想過……獨孤在心中默唸。咳咳,師父啊,我……嘿嘿!只是想想。
卻聽見裡面傳出了輕輕的說話聲,獨孤微微側了耳朵。青君說了什麼?那個居心叵測的薛慕濤又說了啥?沒聽清……獨孤掏了掏耳朵,趕緊收起歉疚的心思,專心致志地仔細聽著裡面傳出的每一個動靜。
青君的嘴角微微勾起,帶著淡淡的笑容,在薛慕濤看來,卻是七分冷淡和著三分不屑。青君的語速慢慢的,輕輕的,好似琴絃初動:“薛公子此次乃是為了桃花山莊的地圖才特意留住青君的麼?”
薛慕濤嘴角的笑容未曾淡去,眼光卻緊鎖住青君的淡漠的眼睛:“先父曾經在桃花山莊內留下了一些東西,家母希望慕濤能將之取回。”青君冷笑:“薛公子只要誠心誠意到桃花山莊懇求,家師必定同意,又何須留住青君作此下策?!”薛慕濤見青君淡淡言語句句刺中自己的心扉,心中微微刺痛。
他曾經想過青君醒來之後,也許會恨自己入骨,也許會對自己怒顏相對,可是絕對沒想到此刻的青君嘴角含著淡淡的笑容,言辭卻是如此淡漠,眼神中含著微微的嘲弄。自己的心思在她犀利的眼光中暴露無遺,在這麼純潔的青君面前,自己的卑劣心思如此坦承在她面前,薛慕濤的心驀然產生了一種狼狽感。
青君明亮的眼光含著淡淡的嘲弄:“薛公子又何須對青君如此客氣?如今青君為階下囚,唯有任人魚肉而已。”
薛慕濤見青君挑明瞭,索性也就不再演示。嘴角的微笑驀然消失無蹤,眼神中含著五分淡然,還有五分憐惜:“青君如今既然在這裡,還是聽話為好。”
窗外的獨孤眉頭不滿的皺起:這個薛慕濤,竟敢威脅我的青君?凝目看向窗邊的青君,卻是嘴角輕輕勾起,彷彿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物事。
青君的笑容使那張絕俗秀美的面容添了分柔軟之意,彷彿天山的積雪掩映出生的霞光,美得炫人眼目。
薛慕濤屏住呼吸,靜靜看著青君久違的笑容。這幾日,自己所想所思的,無非是她早早醒來。無論她傷心也好,抑鬱也好,只要見她的眼睛還如明星般明亮,告訴自己她還在人間,這便好了。如今,見到那笑容如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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