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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低下,看有人指指點點從坡頂下來一紅一藍兩個越來越大越來越近的小點,那兩個人想是在比賽速度和技巧,之字降落,不分上下,同時唯恐落後地賣弄許多特技,一個比另一個憋足勁地精彩,讓月玲Liz兩個菜鳥驚呼連連。月玲想,像一紅一藍兩顆流星,旋轉劃過雪白的天際。
Liz問,“想不想試試?”
月玲搖頭,“你看纜車只可以坐上去,下坡回來是放空的,上去了要是害怕,都沒有辦法打退堂鼓,我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
滑到柵欄旁邊,摘下滑雪鏡,登著snowboard滑雪板的卻是司馬和克明。看到各自女友,笑說,“我們吃飯去。”
司馬對月玲說,“沒料想姐夫到這個年齡還寶刀未老,還會玩年輕人遊戲。”
克明皺了皺眉,沒說話。
晚上,本來司馬要去夜間滑雪,但克明執意要陪老婆,所以四個人在村子裡嘈雜的現場音樂酒吧裡喝酒聊天。
司馬拉扯克明出去抽菸,克明對月玲說,“雖然已經戒了,偶爾也抽一支,只一支。”
月玲聳聳肩膀,“要得肺癌的。”
Liz說,“司馬抽菸的樣子很酷。”月玲就想,女人的感情果真是被阝月道vagina決定的,Liz都花痴了。
兩個女孩兒坐著,就有兩個男生湊過來,喝多了,竟敢借酒裝瘋,被拒絕落座後也大咧咧坐下來,一個把手往胸前摸過來。月玲劈手就是一耳光,自從打過司馬以後,打耳光變得異常純熟了。
不想,鄰桌還有幾個年輕的男女是他們一同來的,一個潑辣女孩跳起來就撲向月玲,“你敢打我寶貝弟弟。”脫口而出的髒話就拜訪了月玲的母親。月玲讓過她的巴掌,把她往那堆躍躍欲試蠢蠢欲動的人一搡。潑辣女破口大罵。
Liz看月玲和潑辣女對決正一籌莫展,兩個穿著大衣抽菸的人回來,還沒有理論,那邊沉不住氣的男生瞅準司馬就動了手,克明馬上加入混戰。月玲打紅了眼,揪住一個倒倒地過來的人,就要送上一拳,那人流著鼻血,口齒不清地說,“月玲姐姐……”
忽然有人尖叫,“警察來了!快跑!”
大家鳥獸散,紛紛從後門跑了出去。月玲拖著拽著司馬,他真是不經打,已經手腳癱軟,暈頭轉向。
一出來,月玲就打了一個噴嚏,零下二十度,沒有大衣。離停車場還有一段距離。司馬一凍,也清醒過來,解開外套,就把月玲裹在胸前,“我們一起跑到車上去!”
月玲奇怪自己也沒有猶豫,在警車由遠而近的嗚嗚嗚裡,由司馬摟著腰,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他的黃坦克衝過去。
他發動車子,一頓亂走,很快就迷了路。月玲看他還在不停流鼻血,就叫他停車到路肩,打上應急訊號燈,拿了車上的紙巾和礦泉水幫他處理。
“我原來的武術老師教我的,練武之人,難免磕磕碰碰,我看你真沒用,我介紹我師傅給你,你學一點武術防身,小時候,我媽最怕我被綁架。”
司馬捱了打,人蔫蔫地,“我小時候控制不住地想方設法淘氣,吸引父親注意,通常的結果是被他毒打一頓,有時候他用皮帶抽我,抽得我媽媽和奶奶在隔壁房間哭。”
“在加拿大,這樣毒打孩子,可以報警,是犯罪。”月玲想象不出有什麼人可以這樣對體力上根本無法抵抗暴力的小兒童……………還是自己的親身骨肉……………下毒手。
司馬說,“大家都說,不打不成才,何況我確實頑劣。”沒有社會輿論和制度保護,小兒童只好認命,無可奈何。
難怪他怕打。他父親由著他這樣胡來亂花錢,說不定是對兒子小時候暴力傷害的補償?
月玲碰到一小處傷口,司馬倒吸一口涼氣,躲了一下。
月玲說,“你不要動,一下子就好了。”她關切地,沒有覺察自己捱得太近,超過了安全的距離。
忽然司馬就扣住月玲兩隻手,用蠻力把她釘在座位上,一點也沒有試探地,粗暴地就吻了她,充滿了侵犯和掠奪。零距離。一百七十磅的體重。月玲拳腳施展不開,她越掙扎,他就越緊緊地壓住她,越吻得厲害。而月玲竟然回吻了他,竟然。腦海裡竟然浮現夜空中璀璨的埃菲爾鐵塔,竟然。
他放開她的時候。她的心亂得像剛才打架時候開了鍋亂哄哄的酒吧。
司馬說,“Damn。對不起。你對我實在誘惑太大。”
“司馬,你聽不聽姐姐的話?”月玲平復心緒,冷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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