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4/4 頁)
克明嘆一口氣,說,“過來。”
月玲身子有點僵,說,“不。”
“就憑你這身中國功夫,以後我還要小心家庭暴力。”克明伸過手臂,把月玲拉倒在懷裡,“我前世欠你的,這輩子就拿你一個人沒有辦法。只怕你拿一把刀來要殺我,也由你了。”
“你這麼可愛,我怎麼會捨得讓你死。你死了,誰替我開心解悶。”月玲小孩兒一樣,破涕為笑。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克明也索性胡說八道起來。
兩個人鬥嘴笑鬧了一陣,月玲忽然來了勇氣,盯著克明熾熾的眼睛說,“我們……”
克明沉著地點點頭,像是說就等你這句話。
他抱起她,就大步走進臥室去。
黑暗中,細微的未知分子,遊離進每一束肌肉每一根血管裡。兩頁窗簾中間的一角,露出巴黎的夜空,埃菲爾鐵塔的霓虹在遠處變幻莫測。夜空中綻放的鋼鐵之花,妖豔神奇。
月玲只覺得睜著眼閉著眼,閉著眼睜著眼,腦海裡都是塔,塔,塔。
多年以後,月玲回想那個巴黎的冬天的清晨,淺灰的天空,冷漠無情的埃菲爾鐵塔。第一次的痛。第一次的喜悅。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對博物館美術館都失去了興趣,說以後重遊巴黎再去補。只是宅在旅館裡,打電話叫送餐服務。月玲給克明起了一個印第安綽號,叫Busy Bee。(忙蜂)。
直到新年夜,兩個人決定到鐵塔下倒數迎接新年。電視裡面,好事的法國人在說十九年才在新年夜有一次的藍月亮,即一個月裡出現兩次滿月。古時每個月亮都有名字,唯獨藍月亮是多餘的,額外出現的滿月都叫藍月亮。好像在法國,沉浸在浪漫的空氣裡,任何一件尋常事物都風情萬種了,何況不尋常的事物。
“Once in a blue moon;哇噻,就像我們中文說千載難逢一樣稀有。我最喜歡的塔和稀有的藍月亮,在巴黎的新年夜,我們去,我們去。”
“聽你的。”克明的臉上是幸福的微笑,憐愛地看著月玲,如同老爺爺看著孫女一樣慈祥。月玲想現在要他去天上摘所有的星,他可能也願意了。
夜晚寒氣襲人,月玲把所有帶來的衣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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