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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正熱鬧著,聽得外面總管太監一聲尖細的“陛下駕到——”
眾人迅速將東西收起,分列兩邊,只是大多人都哭喪著臉,御乘風卻笑得像只狐狸,心裡算著今兒又能贏多少銀子。
無痕一展鳳袍在龍座上坐定,太監照例是一句:“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常青上前道:“啟奏皇上,盛國再次來信,商量聯姻一事。”
無痕眉峰微微一動,心中暗笑,面上卻不動聲色,“知道了,你去一封信,就說我國今年的朝聖節邀盛國帝后和公主前來觀禮。”
常青拱手道:“臣以為,此信由陛下親筆所寫更顯誠意。”
無痕忖思片刻,應了。
眾臣又上奏了些不大不小的事,一個時辰後,退朝。
御乘風笑盈盈地站在殿門處,雖侍的奴僕手中捧著個木匣子,大臣們一個個地走過來將輸掉的銀子擺進去。
常青最後一個過來,湊近問:“怎麼樣,今兒收穫不小吧?”
御乘風挑挑眉,“常尚書,喝酒去?”
常青樂呵呵地應了。
無痕一路往內廷走去,將要到她和朔月寢殿的時候,她忽然轉身往另一邊走去,邊走邊吩咐:“將早膳還有摺子送到‘兩儀殿’來。”
“兩儀殿”是她日常處理政事的地方,自從朔月回來後,她便很少過去了。
然而,剛踏進“兩儀殿”門內,她便覺察出不對。
待進得內殿,果見那一大一小的兩人手撐著下巴,眉心微微蹙著,唇往一邊撇著。一模一樣的動作,一模一樣的神態,無痕撫額,兒子怎麼就不能稍微像她一點呢?
“孃親,爹說我們今天要在這用早膳,一早就把言兒叫起來了。你看,言兒眼睛還紅著呢。”一早就被拉起來的小人兒指著自己的眼睛像剛剛下朝的孃親告狀。
朔言剛剛出生的時候,初為父母的兩人就為稱呼煩了陣子,叫“父皇、母后”吧,與“皇上、陛下”顯然不對,但也不能叫“母皇、父皇”吧?兩人一轉思,索性跟尋常人家叫起“爹孃”來了,又好聽又親切。
無痕伸手捏捏兒子肥嘟嘟的小臉,“爹欺負言兒了?我們今天不理他可好?今兒言兒隨娘歇在這可好?”
“好啊,好啊。”言兒開心地拍手,得意衝自家老爹揚了揚下巴。他好久沒跟孃親一起睡了,今兒終於可以獨自霸佔孃親了,呼呼,氣死爹爹,哼!
“咳。”被忽略許久的人終於忍不住低咳了一聲,賠笑道:“生氣了?”
無痕扭過頭,抱著兒子到飯桌前坐下。
朔月忙貼過去,“是你早上比武輸了,願賭服輸,可怪不得我啊。”
“言兒,來,喝粥。”無痕舀一勺子粥送到兒子嘴邊,就是不願意理某人。
朔月眼巴巴地在一邊看著,不滿地嘟囔:“我碗裡也空著呢。”
無痕斜他一眼,又夾了塊糕點給兒子。
一頓飯下來,小言兒吃得心滿意足,他老爹臉黑得可以磨墨了。
“來人。”朔月大聲道:“將太子帶去花園玩。”
朔言賴在無痕腿上不肯下來,朔月不客氣地伸出一隻手將他拎到門外,揮退了所有宮娥內侍,“砰”地一聲甩上門。
“怎麼,還想打架?”無痕譏誚地一笑,拿起一塊桂花糕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嘿嘿。”朔月討好地走過去,將人抱到自己腿上,“好了,不氣了?明兒我去上朝還不行嗎?”
“行。”無痕爽快地一拍手。
“那我可以吃了?”朔月笑道,眼裡閃過狡黠。
“可以,你請便。”無痕大方道。
“好。”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大步往內室走去。
“誒,你做什麼啊?快放我下來!”
“我餓好幾天了,夫人,為夫都快餓死了。”
“可是,唔——”
門外,宮娥捂嘴偷笑,小聲退開。
青青子衿
“,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無痕選中子衿時,念出了這首詩。
子衿低垂著眼,身子微微發抖,卻竭力控制著。
新來的這位少主,看似溫和優雅,然手段利落殘忍地讓人心悸。她很小就到了沁音閣,對生死存亡早已見慣,饒是自己的生死都是不大放在心上的。然而,那日見到公子就那樣殺死了同門的一個姐妹,那道鬼魅的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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