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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怕我?”清冷的聲音。
子衿搖了搖頭。
“那就把頭抬起來。”不容拒絕的命令。
子衿只得抬頭,落進一汪清湖。
“子衿,你得記著,你不欠別人,不比別人差,何必要低人一等?”
這一句話伴著子衿走過了一生。
她跟著公子,從雲山到蓬萊,從洛州到京都,她從沒想過自己可以看到這麼多的風景。
五年的時間也不過是輾轉之間,公子已是江湖上人人聞之景仰的“青衣無痕”。而她,作為“青衣無痕”最為親密的人,她很是驕傲。
她知道公子對她們好,這種好,從來都不是言語間的。
公子也說過,等大事完成,會到雲山來,跟她們一起過些簡簡單單的日子。還笑說,要在閣內點鴛鴦,將她們都許配了。
她曾經相信:這一切,會到來的。
如果沒有遇到他。
北州司空家的三公子,單純如一張白紙,動不動就愛臉紅。南宮嘯和蕭銘都喜歡“欺負”他。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和蕭銘很招搖地跟在她們身後。她有些好笑,沒見過跟蹤的這麼明目張膽的。
後來,在比武大會上,他為公子出面。
朔月公子那時神情曖昧地說:“自古‘怒髮衝冠為紅顏’,到不知這三公子為的是哪般,哦?”
她有些懵懂。
但不久,她慢慢地懂了。
她以為和司空宣的一場見面終是如很多人一樣,曇花一現。
她從未想過會在再次見面時,他那麼執著地對公子說要娶她。
只是意外的一個擁抱和親吻,子衿雖然心悸,然而江湖兒女,誰又會真的放在心上?
沒想,一個七尺男兒卻當了真,還硬要娶她為妻。
這樣一個男人啊!
子衿心裡暗暗發笑,怎麼可以這般單純執著。
“子衿,你放心,我會對你好的,我保證這一生只娶你一人還不行麼?”他說這話的時候很認真,少年的目光純粹得灼人。
子衿只覺得心裡重重一擊,十多年來,她從未想過,有一天,一個男子會對自己作出“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飲”的承諾。
或許世間的事大抵如此,初時不在意,陡然就那麼一句話一個眼神,便是扯不斷的糾葛,亦或者……自此,便是萬劫不復了。
子衿跟著無痕,再如何遇事沉著心思敏捷,然而,她終究只是個韶華正好的女子。
心湖瞬間裂開,她的心裡不再是隻有公子一人。
然而,誰能告訴她,那……是怎麼回事?
公子懷裡的人,身上的血不斷湧出,她望著他眼中從未流露出的柔情,心,沉到了谷底。
他說,別哭了。
他說,我不喜歡看你哭。
他說,其實你笑的樣子很好看,真的。
那麼溫柔的動作,那樣眷念的神情,她還如何騙自己。
可是,她卻是那麼想嫁給他。
子衿從未見過這麼笨的人。
真是的,她氣得都不知道要說他什麼好。
身子還沒養好,就想著去紫月樓,想著看花魁了?!
飯桌上,她將筷子重重擱下,他卻還是一副茫然的模樣。
她躲進房間,他在門外不停地敲著,“咚咚”的聲音,敲得她心煩,卻隱隱又有些甜蜜。
到底,他還是在乎自己的吧。
“子衿,我錯了,我不去了,你別生氣啊。”
“子衿,你出來,別讓我著急啊。”
“子衿,我身子還未好,大夫也說了不可以動氣動怒的。”
……
“子衿,我們成親吧。我……我喜歡你。”
眼淚順著臉頰落下,她“撲”地一笑,正要起身,身子一晃,不省人事。
醒過來的時候,見床邊趴著一人,子衿蒙了會兒,等意識到什麼的時候,毫不客氣地一巴掌將人給拍醒了。
不等他說話就斥責道:“你屬豬的啊,笨成這樣,傷沒好透,誰讓你待這的?看什麼看,還不去睡覺。”
司空宣忽地一笑,眼神晶亮,他俯下身去隔著被子將人抱住,埋在她耳邊嘀咕:“真好。”
“呃……什……什麼?”子衿徹底懵了,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
“真好,子衿,你醒了真好。”司空宣摟著她,抬起頭,目光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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