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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笑,眸光又移到她臂上傷口處,從自己裡衣上撕了些乾淨的布條下來,又咬碎了兩顆丹藥敷在傷口處,小心地包紮好。
掌中的肌膚白皙滑膩,他望著望著不自覺地嚥了口口水,鬼使神差地埋下頭,緩而慢地輕輕在那傷口處吻著。
待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時,他如同著了火一般跳開幾步遠,床上的人……明明是個男子,他可是毫無斷袖之癖的啊。
朔月走出山洞吹了陣子冷風,直凍得牙齒打顫才回去山洞。將燒開的水倒進杯子,涼了會兒,一手托起床上的人,一手端著杯子逼著餵了半碗水進去。
懷裡的人昏迷著,水順著嘴角流出來沒進了衣襟中,他揪著衣袖想要幫她擦,卻在半途僵住了。
今兒個是魔障了?朔月扶著額頭很是鬱悶。
小半夜的時候,無痕發起燒來。朔月倚著桌子打盹被她輕微的哼哼聲驚醒,手探到她額上,心中一嘆,去外面取了雪水,將毛巾浸溼了敷在額上。如此過了一個時辰,熱度降下了些許。然而,未等他高興,床上又抱著被子抖著喊冷。
朔月撫著額,默然注視著床上蜷作一團的人,一咬牙,將外衫脫了,鑽進被中。
無痕身上的衣服早被汗水浸溼了,這樣穿著是要生病的,朔月又是牙一咬,將她的外衫裡衣一股腦除去了。
然後,他傻眼了。
懷裡的人膚若凝脂,昏暗的燭光下透出幾分旖旎的光澤。這,對於遊歷花叢無數的他來說其實不算什麼。可是,她身上裹著的那層白布條是什麼?他心中有什麼開始慢慢清晰,手在離布條一寸餘的地方顫了許久,終是覆了上去。
一層層的布條被揭去,他眼中的欲l火越燒越盛,終於到了最後一層,他的手驀然頓住。
不可以。他對自己說,這樣不好,她到底是為了救自己受傷。
可是,看看不礙事吧?另一個聲音道。
不行!這一層下的風景,他閉上眼就可以想象該是怎樣的美麗,這樣的誘惑太大了。
朔月閉上眼深深呼吸,這個人身份不明,他不能冒險。
良久後,他睜開眼,盯著那一層白布條瞧了許久,最後嘆息一聲,垂頭在上面連綿地印了幾個吻,抖著手又將那布條一層層替她裹好了。
將人在懷裡摟緊,他盯著她的睡顏,心中一個念頭起,起身到外衫裡尋來一物,融在水裡,用毛巾蘸了輕輕在她臉上擦拭著。
果然,傾城之色逐漸顯現,他眼中的欣喜在完全擦盡後化為驚喜。
原來是你!
小翎韻,都長這麼大了啊。
他低笑數聲,將毛巾往盆裡一扔,又爬上了床,將人重新摟緊,睜著眼望著洞頂一夜,腦中想起了多年之前的一件事和今年轟動天下的一件事。
小翎韻,放心,我會護你的。
他低頭在懷裡人額上落下一吻,這樣一夜到天明。
關於上朝
卯時一刻,內侍在殿外叫起。青色帳幔內一陣翻動,半刻鐘後,一人垂頭嘆氣地揭開半邊帳簾,淡聲道:“更衣。”
數名宮娥推門魚貫而入,為首的兩名,一人手捧龍袍,一人則手捧鳳袍。瞧見屋內的人,宮娥將龍袍收起,另一人上前,抖開鳳袍為今日要上殿的女帝穿上朝服。
無痕擺手示意宮娥停下,自己動手整(www。87book。com)理衣物。
片刻,整(www。87book。com)理妥當後,無痕抖抖衣袖,負手而行,踏出殿門的那一刻,她回頭狠狠瞪一眼青色帳幔,果然,那人正探出頭來衝她笑得分外得意。
早朝的德政殿內,以御乘風為首的群臣正圍作一圈討論著什麼,很是喧鬧。
只聽一人道:“我賭今兒上朝的肯定是皇上。自從陛下生下小殿下後,就是皇上上朝了。”
自從朔月回來後,群臣自覺地將朔月稱為皇上,無痕稱為陛下。
另一人摸著鬍子笑:“言之有理,我再加一注。”
這加註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做了尚書的常青。他做事向來穩妥,眾臣見他如此,也紛紛加註。
待眾人都有了選擇,御乘風氣定神閒地走過來,褪下拇指上的扳指在“陛下”二字那押上,“我今兒押陛下。”
眾臣見狀,大笑道:“御丞相,今兒你要是輸了,這扳指……”
“歸你們。”御乘風很大方地擺手道。
眾臣眉開眼笑,這扳指可是件世間難得的古物,價值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