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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喜歡說土耳其人是比較友善的佔領者。
我殺死一些在我村子殘暴肆虐計程車兵,將責任推給巫皮惡,卻因此犯下大錯,因為我引起了哈布斯堡方面的好奇心,火速送一組調查委員會到基索羅瓦。巫皮惡相關知識於是流傳開來,而我無力阻止。
還有更糟的。由於卡季克男爵的疏忽,導致他領地裡的巫皮惡急速增多,血族會決定加強獵捕巫皮惡,以免他們的侵襲事件引起太多關注,讓我們身陷險境。
但此舉收效不大。
現在,故事必須進入下一個階段,我特別害怕的部分,但是不寫出來不行。
我執起筆,在紙上寫下:
一七三一年末,對我而言一切都變了。雖然劇情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遙遠城市展開的。
十三
【一七三一年十月十二日】
【史瓦茲哈根莊園(勞西茨)】
“你沒有理由堅持這麼做。”塔西羅·馮·史瓦茲哈根把杯子放回杯託,望著坐在對面,臉上露出微笑的麼兒維克多。
維克多二十出頭,個頭高大。鬍子颳得很乾淨,讓人一眼認清他輕狂放縱的臉。他身著白襯衫,上面套著一件黑色短上衣,脖子圍著一條銀色條紋白領巾,增添他的狂放不羈;腳上蹬著舒適的拖鞋。
“父親,那是我贏來的。”維克多端起茶杯啜飲。“幸運女神眷顧我,我有什麼辦法。”他看著父親慍怒的表情,他知道他的話讓父親很不高興。“就因為姐妹們沒有說服成功,現在換你親自出馬,雖然你必定還有其他要事在身。”
塔西羅點頭。“沒錯!我還有賬目要算,新貨將至。而我放著正事不管在這裡做什麼?”他吸了一口氣。“我像個可憐蟲一樣坐在這兒,苦苦哀求你恢復理智。”
維克多又幫他添了茶水。“父親,我想提醒你,不是我讓你求我,是你自己來的。”
“我得告訴你,你母親對這件事的看法和家裡其他人一致。”他無力地回答。“那莊園是你兄長用他第一次贏得的財富修建的,懇請你物歸原主!他那時喝醉了。”
“我也是,但是我贏了,他已經簽下契約。”維克多一點也不想讓步。他不喜歡伯恩哈特,看著他因為一張紙陷入不幸,維克多多少有些幸災樂禍。這是給哥哥的一次教訓。“你應該這麼想:肥水不流外人田,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他把茶壺放回去,蹺起左腿,雙手交疊。他認為從那一晚起,該說的早已說了不下十遍。
塔西羅嘆了口氣。“這就是兒子尊敬父親的方式?”
維克多眯著眼。“我已經完成你的偉大心願,請把莊園留給我吧。伯恩哈特根本不懂養馬,現在我成為莊園主人,我當這是命運的指示。”所謂偉大心願,指的是與哈伯赫斯特家族的蘇珊娜訂婚,這樁婚姻是父親的主意,維克多最後勉強答應,因為他別無選擇,自由婚姻已經不可能。他想娶的女人已經死了,這裡沒什麼可讓他留戀,因此他想向父親提出建議,他知道父親肯定沒有預料到,而且不可能拒絕。
塔西羅不表同意地嘆了一口氣,起身走到窗戶邊,望著窗外莊園的內院,馬僮正牽兩匹牡馬繞著場子踱步,有興趣的買家在一旁審視。“好吧,吾兒,我瞭解了,我們不可能有進展。”他對著玻璃上映照出來的維克多的身影說。
“說到進展,我正在尋找新挑戰。”維克多面露微笑。“父親,我打算去東方,哈布斯堡幾年前征服土耳其人的地方。那裡有堆積成山的皮革,我們有機會做大買賣。”
塔西羅半轉身對著他,順勢用腳踩熄壁爐裡跳出落在地毯上的火花。“你現在還想要和人賭一賭商務中心是嗎?”他裝模作樣地大笑。
“你瞭解我的意思。我是做生意的料,我擅長與人周旋,反之伯恩哈特只懂得計算,精於簿記。”維克多心中有獲勝的喜悅,他讓父親吃驚了。“在那塊新土地上,到處是毛皮昂貴的動物。”
塔西羅轉身正對著維克多,背靠在玻璃窗。“我也聽說了。”
“我看了資料,讀到的證據令我害怕。依我看,勞西茨獵人的價格再過不久就將高到付不起。但相反的,俄國商人把皮草傾銷到市場上,硬要逼退我們。”他堅決有力地說,站起身把手搭在父親肩上。“如果家業要長興,就需要我去那裡。”這正是他的王牌:只要事關史瓦茲哈根家族的生意、傳統、遺產三件大事,父親就沒什麼好反對的,他有信心。縱使有些陰險,但也是沒辦法的事。
“你說的沒錯。”塔西羅語重心長地說:“我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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