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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押前車,更是傷亡慘重。忽聽一人大笑道:“哈哈!你們可中計了!”一乘兵車出來,車上一將手揮大斧,正是鮑興。
原來,伍封這左軍打著“鮑”字旗,卻並非由鮑琴領兵,而是由鮑興為將。先前兩軍佈陣之際,鮑興照伍封的預先吩咐,用大旗圍住,命士卒在陣中掘出大坑,士卒人多,坑又掘得不深,是以不到半個時辰就設好了陷坑。坑上用粗木巨竹鋪著,覆上厚席,蓋了些許土塵,頗能承重。鮑興故意讓少數士卒行走其上以掩人耳目,新挖的土便堆成土堆於兩旁,正好用來避箭。本來這陷坑之計不易掩人耳目,是以很少用於兩軍對戰之際,一般用於防止偷營劫寨,伍封卻知道勾踐、范蠡、文種三人精通兵略,越是奇計越難湊效,是以反其道而行之,用了個簡簡單單的陷坑之法,果然連范蠡和文種也大上其當。
鮑興驅車一出,率死士將越國車兵沖斷,這時兩旁擁出了無數齊兵,片刻間將陷坑內的越兵刺殺。越人見勢不妙,軍中稍亂。范蠡道:“文兄快退!”文種卻因己軍竟然被陷坑所傷,頗有些不甘心,忿怒道:“齊人兵少,我們若是……”,話未說完,便聽殺聲震天,一彪軍不知道由何處冒出來,足有萬餘人,打著“田”字之旗,為首的正是田盤。
鮑興田盤兩軍一擊,越人立時潰敗。范蠡和文種互視一眼,均知道上了伍封的大當。原來伍封猜到越軍會欺鮑琴無戰事經驗,必定先向左軍下手,是以除了讓鮑興在左軍,還讓田盤率大軍暗藏左軍之側,專等越人上鉤。而那打著“田”字旗的右軍,自然是虛多實少。
文種見己軍潰敗,連忙道:“快撤!快撤!”范蠡引軍後撤,文種率親衛斷後,可大軍暗陣形前進容易,後退便難,戰車步卒混雜,難以全速而走。此時鮑興一車閃上來,大喝道:“文種!”呼地一聲,大斧猛地劈落,也就是一斧,將文種的車右劈落車下不說,連一匹戰馬也被他一劈兩斷,鮮血濺了文種一身。
文種知道這人勇猛,此刻也無法再逃,只好揮矛與鮑興交戰。鮑興只劈了三斧,文種便不能敵,眼見要被鮑興一斧劈死,忽然身旁閃上一人,大殳猛揮,將鮑興的斧子格開,這人正是石朗假扮的“夫餘寶”。
文種心內一喜,拔劍割斷了死馬的韁繩,扭轉馬頭,石朗用殳尖在馬股上輕刺,戰馬負痛,猛地馳了出去,將越卒也撞倒了十餘個。這時范蠡已經快退回本陣,見文種被困,又引士卒回來接應,正好接著文種。文種瞥眼回瞧,見石朗與鮑興激鬥甚緊。范蠡讚道:“文兄這個門客當真勇猛!”
文種嘆道:“中了龍伯之計,須請大王退兵,否則……”,一邊說,一邊與范蠡往中軍看去,二人臉色大變,原來勾踐的中軍早已經向伍封發動攻勢了。
原來,先前文種的戰兵衝入齊陣,由於齊陣旗幟太多,勾踐遠遠瞧著不知道虛實,心內大喜,以為文種已經攻破的敵方左軍。這時齊陣的中軍、右軍略亂,隱見旗幟移動,勾踐心道:“你們派人去援左軍,本陣便勢弱混亂了,此時不攻,更待何時?”連忙下令向伍封的中軍猛攻。
他的君子之卒十分勇猛,快捷無比,一聞號令,立時吶喊殺出,正奔伍封的本陣。越軍到了陣前,卻見伍封這陣形甚怪,似乎十分空蕩,處處疏隙漏洞,由前面可以一眼看到後面的營寨去。越人一路由越國出來,破吳敗魯,數敗齊軍,士卒經驗甚豐,一見對方空虛,自然是毫不遲疑,奮勇殺入。
勾踐正揮上軍而上,見己方精銳已經毫不費力殺入敵陣,心中大喜,暗笑道:“龍伯說得嘴響,原來這陣形只是個花架子,當不上用!”誰知道大隊上前,敵方陣中卻毫無異樣,根本未聽到廝殺之聲,也不見絲毫騷亂,先前衝入的千餘士卒便如泥牛入海一般,無聲無息便沒了。
勾踐心內大驚,此刻他的第二隊士卒又衝入了陣中,也如先前一隊那樣,片刻而沒。勾踐知道此陣古怪,連忙喝令撤退。他們大隊往後急退,忽聽敵陣吶喊,旗門展開,猛然有五隊車兵飛馳出來,分別是鮑琴、鮑笛、趙悅、摹獵和恆善引著,五隊衝絞而殺,將後面越人衝得四散。
越人畢竟善戰,雖然後退,但敵方一追上來,立時轉身迎戰。可越人一轉身,這五隊車兵便立時退回本陣,就像五條長蛇捕食一般,伸縮彈射快捷無比。這五隊一退,越人便轉身後撤,但越人一撤,這五隊車兵便立時閃出來。
伍封的整個中軍便如一隻大拳頭一般,越軍退時,五指便彈出抓扯,越軍不退,五指就收回。就這麼幾退幾擊,越軍傷亡無數,漸漸無法為戰,而那五隊車兵也離勾踐的兵車越來越近。勾踐大驚,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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