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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看這殺氣騰騰的中軍,便能感覺到其中孕含著無窮無盡的變化。以勾踐、范蠡、文種之眼力,也看不出伍封的中軍所擺的是何陣形。
這時伍封一車上前,在陣前立著,靜等越軍迎出營寨。不多時,便見越軍營中旌旗展動,只聽人喊馬嘶,戰車轔轔,越軍一隊一隊地由營中出來,擺出了一個大陣。中間是越王勾踐的中軍,其右軍打著范蠡的旗號,與齊軍的左軍相對,越國左軍打著文種的旗號,與齊人的右軍相對。
伍封驅車上前道:“各位到齊地已久,何不早早退兵回去?如今你們被阻於龍口,眼見不數日便要入冬,三軍辛苦,犯了兵家之忌。”勾踐笑道:“兩軍交戰,勝敗尚在未知之數,寡人兵獵於齊,正值興濃,豈能輕易回去?”伍封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在下只好得罪大王了。在下這陣名曰五行之陣,威力無窮,攻守皆宜,各位須要小心。”驅車回陣。
勾踐看了齊陣許久,不知道該如何著手破陣。派小卒將范蠡、文種召來,議破陣之策。范蠡皺眉道:“龍伯此陣奧妙之極,恐怕內藏殺機,微臣可不知道破法。”勾踐道:“終不成就此不戰而退吧?”文種沉吟道:“臣倒有個想法,龍伯此陣雖奇,但我們可由其將著手。龍伯在中軍,右軍想是大司馬田盤,左軍必是左司馬鮑琴。微臣早已經探聽明白,田盤頗通兵法,但鮑琴原是個世家子弟,膽小懦弱,毫無軍中經驗,仗著其父鮑息之名,又得龍伯一力支援,才當上左司馬,統領士卒。我們人數比敵軍要多,大可以猛攻其左軍,只要擊退鮑琴,龍伯的中軍和田盤的右軍必是不救則退,我們三軍齊發,可以獲勝。”
勾踐點頭道:“此計甚好。”范蠡皺眉道:“臣總覺得沒那麼簡單,如果真是要攻其左軍,不如這麼做:我們的中軍右軍上前逼近,大王以三千弩卒壓住敵右軍,文大夫趁中右二軍上前時,引左軍饒到右側,先試一試敵人左軍,如果其真是不堪一擊,臣便揮動右軍配合強攻,二軍攻其一軍,以三敵一,可獲全功。就算龍伯有詐,文大夫引兵退回,有臣的右軍在,也不會因此亂了陣腳。”勾踐大喜道:“我們的弩卒天下無雙,三千神弩足以擋住萬人。相國十分仔細,如此最好。”
當下三軍整備,勾踐和范蠡的中軍右軍移前二十丈,文種果然引左軍繞道陣後向齊國左軍逼上來。他們左軍一動,田盤的右軍便稍有所動,意欲上前,卻被勾踐的弩卒勁矢齊發押住。
文種命步卒在前,以長幹為牆,車兵跟隨,箭手在最後,用弓矢掩護,揮軍向齊左軍攻上來,大軍逼近,只見齊陣旗幟閃動,箭矢齊發。齊軍也是以步卒執長幹在前,箭手在後,然後齊軍人數本就只及越軍之半,箭矢頗有不敵。
越軍前鋒步卒逼到左軍之前,正要揮戈殺入,猛地見齊軍幹牆之後,無數長標飛刺出來。這長標是用長約三四丈的粗竹將頂上消尖,本是軍中士卒練力之用,因為使動不便,且竹杆一削便斷,是以從來無人用於戰事。但齊軍此時卻用長標為兵器,專刺越人步卒。越卒的長戈只有丈餘長,是以長標可刺到他們,他們卻刺不到齊人。
齊軍這標隊分成三列,一列刺出,大多長標便被削被折,是以只有一擊之用,一列刺出便退,另取長標,立時又另一列補上,三列迴圈,然而由於越軍猝不及防,大軍相擁不能後退,是以長標一閃一刺,越卒鮮血飛濺,被刺倒無數。如此連刺數輪,硬生生將越卒逼在面前,無法前進一步。
文種想不到伍封竟用此不入流的長標將他們阻住,怒氣上湧,讓步卒兩旁閃開,命車兵上前強行破陣。齊軍見車兵上前,旗門展動,盡數退開。還未布出新陣,越人的車兵已經長驅直入,直撞入陣,齊人稍亂。文種見狀大喜,遠遠向范蠡揮動長矛,范蠡見齊軍顯出敗像,立時摧動右軍跟上,與文種兩軍合為一軍,猛向齊左軍衝殺。
越軍車兵闖入陣中五六十步,但齊軍卻四下縮退在許多新土之堆後,車兵正欲四下掠擊,猛聽“轟”地一聲巨響,陣中忽然裂出一個大陷坑來,數十兵車跌撞而落,馬作悲鳴,人皆慘叫。原來這陷坑只有四五尺深,裡面卻倒貫著無數尖銳的竹刺,人馬跌入,大多被尖刺所傷。范蠡文種大驚,這戰場位於兩營之間,雙方士卒都每日觀望,齊人如果掘坑,越人必定看見,然而從來無人見齊人掘陷坑,是以范蠡文種也不知道這陷坑是何時挖出的。況且先前齊軍步卒往來奔跑於其上,也沒見人跌入陷坑去。
越軍前鋒兵車跌入陷坑,後面的也收勢不及,不時又兵車倒撞而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