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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保守南境。”
齊平公聽他說得有理,道:“此策雖好,但此牆築起來有數百里,只怕要費不少人力金帛吧?”
田恆道:“我們齊國富庶得緊,單是漁鹽之收,每月便有差不多三千萬錢,再加上這些年農收豐厚,倉廩充實,修此牆並不會大損國力。楚國為御中原,在宛、葉一帶築有方城,綿延七八百里,頗有用途。”
齊平公向伍封看來,道:“封兒以為如何?”
伍封道:“臣見過楚國的方城,用於兵事之上的確大有可為,齊國南境平坦,無以為拒,有一道長牆自然能用得上。此牆既可防水,又能拒敵,一舉兩得。”
田恆點頭道:“龍伯說得是。”
伍封道:“築以長牆雖然並非上策,但也不是胡亂打算。不過臣擔心的並非是否築牆,而是築牆之後如何用之,若是兵甲不修,防備失當,一道長牆又怎能擋得住悍勇善戰的越人或是國大兵多的楚人?”
齊平公道:“封兒言之有理,那麼以封兒之見,這牆修是不修呢?”
伍封道:“既然倉廩富足,修牆總比不修為好。楚國之牆為方形,稱為方城,齊國之牆綿延近千里,可謂‘長城’。”
齊平公道:“‘長城’這名字不錯,便叫長城好了。”
田恆笑道:“龍伯此番在楚、吳、越走一趟,對三國之底細多少有了些瞭解。有了長城,自要駐兵防守,否則那長城豈非白修了?”
伍封道:“這就有了一個難辦之處,長城長近千里,又當如何守法?就算每裡百人,也要近十萬人,糧運也不易。還有一個難處,萬一越人入寇,若是繞過長城,從海路北上,由琅邪臺、即墨之間登陸,這長城便形同虛設,長城以近千里之長,再將兵由城上調下來之時,敵人恐怕已由東往西,到了臨淄城下了。”
田恆心中一驚,沉吟道:“龍伯所慮不無道理。”
眾人聽伍封分析得大有道理,連田貂兒也忘了懷中的小兒,認真聽著。
齊平公道:“齊國西北地勢雖平,但敵軍南下,卻有濟水所隔,南方的確令人頭痛,許多年來,齊國兵禍之慘烈,多在南面一線。”
田恆問道:“龍伯又有何主意?”
伍封緩緩道:“當年吳軍入寇,一舉而攻到艾陵,除了因南境無據可守之外,也因齊國國境頗大,而守兵散於各地,調動不易,就算調動起來,每處計程車卒人數又不多,易被敵軍各個擊破,因此,我們除了要修長城,還要改一改駐兵的法子。”
齊平公與田恆不住點頭。
伍封道:“依臣之見,不如在境內設立五處駐兵大城,除臨淄之外,以平陸、高唐、即墨、琅琊為四處駐兵之地,稱為‘五都’,收各地之兵駐於此五城之中,每城可駐兵二三萬人,既能守境,兵勢也不弱。就算敵軍勢大,攻入齊國全境,只要一都尚在,便有反敗為勝之機。不過這五都要互為照應,一都動而四都發,若讓敵軍深入到沂水和淄水之間,國下四裂,雖有五都也無法聚兵,便十分兇險了。”
田恆擊掌讚道:“龍伯之議極妙,臨淄國都自然是齊國之心腹重地,當要駐兵,平陸可御晉國的魏氏和魯國,守衛西南,高唐可御晉國趙氏、燕國、中山,保全西北之地,有此二城,長城之西便可無憂,琅琊、即墨之兵,既可防海上的敵人,又可守長城之東,再加上臨淄大軍南下,可控長城中間,如此一來,不僅易於排程過,而且每一城的兵勢都極為強盛,長城的東西兩端和中間也如同有了重兵把守,城上只用極少士卒便可以了。只有南守長城,東守濟水,再加上五都士卒的呼叫,齊國便穩如泰山。國君,龍伯此策的確是極妙,深合兵法要旨。”
田恆這人才能卓絕,又自視甚高,向來極少這麼贊人,此刻對伍封大加讚賞,也是因伍封提出的國策的確高明的緣故。
其實伍封這番策論並非這一轉念之極想出來的,而是在心中蘊涵已久。這除是為了改善齊國的兵力部署,也是為了讓齊平公能因此而改變兵權盡歸田氏的現狀,唯有改變部署方能讓齊平公有機可乘,多少收回一點兵權。
齊平公與伍封早有默契,自然知道伍封對他一力維護的心意,點頭道:“既然相國也認為此策極當,便可依此而行,等大司馬和右司馬回來之後,擇日朝議。”
伍封此刻心思一動,道:“田相所說的三件可慮之事,內政有方,但外事尚無妙策,在下忽想起一個主意,未知是否可行。”
齊平公聽了田恆所慮的之事,心中頗為著緊,聞言喜道:“封兒之策必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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