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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一個寺人捧著玉盤上來,盤上放在一座尺徑尺高的青銅小鼎,周敬王走下殿來,接過玉盤走到伍封面前,道:“寡人賜了龍伯之爵,趕製了這金鼎寶璽,日後龍伯以此驅策臣民。”鼎是青銅所制,不過人慣稱這種官鼎為金鼎。
伍封跪地接過玉盤,只見鼎身上刻著一行字:“天子匄制……”,鼎內還有一顆半尺見方的金璽,一時也不便細看,只好先托住再說。這鼎是封國的象徵,璽是爵位的象徵。
周敬王將他攙起身來,道:“龍伯,寡人自從齊國右司馬田盤迴齊之後,便派使向齊侯借將。今日齊使前來,便是宣示齊侯之意,將龍伯暫借給寡人兩年,這兩年還要辛苦龍伯。”
伍封大吃一驚,向公子高瞥了一眼,公子高苦笑著微微點頭。
周敬王道:“寡人也知道龍伯家中有事,多半是歸心似箭,是以此舉有些不近人情。”他嘆了口氣,小聲道:“不過寡人和齊侯也有苦衷,請龍伯萬勿推辭。”
伍封見他眼中甚為熱切,暗歎了口氣,點頭道:“既然是天子和寡君之命,微臣不敢推辭,多謝天子厚愛。”心忖:“怪不得天子賜我伯爵,今日又許我劍履上殿,如此盛意,想必是早就有此打算。”又想:“國君必是拗不過田恆,被迫答應。”
周敬王大喜,笑道:“有龍伯在周,許多事情就好辦得多了。”他又讓寺人取來兩面玉碟,上面各篆著“周太保”和“周少保”幾個字,道:“平王東遷以來,太師、太傅、太保三公之中,太保再未授人,龍伯日後或要為我大周開闢疆土,可授此爵於豪強,以為龍伯之輔助,便於行事。少保為太保之助,也可授人。”
伍封伸手接過,由此而想起一事來,道:“那銅坊老闆立了功勞,微臣以為天子應該略加封賞。”
周敬王點頭道:“寡人便封他為大匠尹,賜田百頃。”
伍封與公子高從王宮出來,一路上並車而行,伍封連忙追問為何會如此,公子高便將近來齊國的事向他細述了一遍。
原來,自從伍封送田燕兒離開了齊國,田恆便將鮑息派出去修長城,將公子高派往魯國為使約兵入江淮,又派閭邱明重新修葺臨淄、平陸、高唐、即墨、琅琊以為五都。其後又藉口向吳國和衛國興兵,盡收國中各城之士卒,派田盤領一軍入江淮之上,逐東夷中的一族,佔數十里地,假意伐吳,十餘日收軍而回,自己親率士卒前往衛境。其實以衛國和東夷之弱,根本不必用此傾國之兵。田恆和田盤從衛國、江淮回齊之後,將士卒改駐在五都,順理成章地將兵權控於父子二人手上,他自掌臨淄、高唐、琅琊三都之兵,其子田盤掌平陸、即墨兩都之兵,從此一國之兵權盡被田氏父子掌握。伍封、鮑息、公子高都不在身邊,而閭邱明、宗樓等一班齊臣又盡數附合田氏,齊平公無法爭辨,也只能由得他們,等鮑息和公子高抽空趕回臨淄,卻已經是大勢所趨。
不過伍封在萊夷的都輔軍和公子高所掌的宮中侍衛田氏絲毫未動,反而不住地向慶夫人、鮑息、公子高示好,讓齊平公封了鮑息之子鮑琴、鮑笛為少師和少傅,又將田盤的臨淄都大夫之職讓給公子高。伍封雖然不在萊夷,田氏卻是饋贈不絕,單是丁口便贈了千戶之多。田逆被升為大司寇,卻毫無實權,比當日晏缺還不如。
伍封越聽臉色越沉,自己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但自己遠在成周,無可奈何,此刻就算自己飛趕回去,也是回天乏術。
公子高嘆道:“本來齊國的軍權就在田氏手中,只不過以前田氏還不能盡控,譬如鮑大司馬還可以帶兵駐衛,現在卻是不可能的了。事已至此,我們也沒有法子,不過田恆怕國君見疑,與國君立盟,誓不相害。”
伍封道:“國君是田恆的女婿,世子積又是其外孫,田恆與田盤都注重名聲,只要國君不生異念,他們恐怕還不會對付國君。”
公子高道:“先遣你為天子賀壽,再將你留在成周兩年,這都是田恆的主意,國君幾次反對也不成。”
伍封嘆道:“國君性子本就謙和,怎比得上田恆計謀多端?自然是說他不過。”
公子高道:“不過田恆贈了良醫二十、侍女五百給你府上,以照顧公主生產,還親往萊夷向公主和令堂大人解說,他做到這個樣子,令堂大人和公主還能說什麼呢?只好一切由他,這次見我出使,令堂大人和公主讓我帶了數十輜車的日用之物來給你。”
伍封問道:“有個叫田豹的人是否回了齊國?”
公子高搖頭道:“沒聽說過。我一向留心田恆身邊的人事,不見什麼田豹。他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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