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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封道:“這田豹是田恆的族人,這些年在中山十分跋扈,差點被他奪了中山的王位,卻被我從中間攪和了。我原以為田豹到中山之事是田恆所指使,他既然未回齊國便不是。這人在中山叛逆犯上,若留他在齊國為官便不好了,中山人定會不悅。中山雖小,畢竟是盟國,萬一與晉國發生戰事,中山還能援手。”
公子高又道:“南郭先生一家遇害之事傳到了萊夷,九師父哭昏了數次,如今隨我到了成周。楚姬因有孕在身,不耐途中顛簸,未能趕來。”
伍封喜道:“姊姊有喜了?這可是件好事。咦,怎未見姊夫到齊捨去?”
公子高道:“九師父按其家鄉的遠喪之禮,先要到父兄墓前哭祭,然後再到龍伯府上去。”
伍封道:“大舅遠來不易,就與我一起住在齊舍最好,我再派人去接姊夫和你的從人來。”公子高答應。
二人回到齊舍時,列九早已經先到了齊舍。
伍封見列九身子甚健,只不過眼睛紅腫,嘆道:“姊夫還要節哀才是。”
楚月兒道:“先前月兒得知了訊息,遂派人將姊夫接了來。”
列九哽咽道:“好在龍伯殺了桓魋等人,總算為先父和先兄報了仇,否則我真是愧對先人。”
伍封道:“還有一個叫樂靈的仇人,這人三次落在我手上,都被我放了,想不到他竟做出這樣的事來,日後見了他,我必會一劍殺了,姊夫儘管放心,這報仇之事便落在我身上。”
列九嘆道:“前些時我們得知了訊息,心如刀割,這麼多天下來,已經漸漸冷靜了,誰知道先前一到墓邊,又止不住嚎陶大哭。是了,聽說龍伯升了伯爵,比於諸侯,我還未向你道賀哩!”
伍封搖頭道:“這升爵之事其實是天子早已經盤算好了,想將我留在成周。”
公子高順手拿過那銅鼎,讀上面的文字:“‘龍伯國鼎’!”見鼎上都是銘文,無非是賜爵封土之意,又看那顆金璽,讀道:“‘龍伯之璽’。你得享高爵,國君知道必定喜歡。”
伍封苦笑道:“什麼龍伯之爵、劍履上殿都是虛的,雖然榮耀,但我寧願不要,只求讓我儘快回到萊夷,瞧瞧公主如今怎樣了。”
列九道:“這個龍伯便大可以放心,公主日益腹隆,能食能睡,與以前一般地頑皮。”
伍封道:“姊姊有孕,未知身子如何?”
列九道:“她的身子甚好,不過她初孕二三個月,不敢帶她來。”他停了停,又道:“小鹿兒整日在海上飄蕩,終被他找到了玄菟法師和被離先生。原來他們二人海上遇風,一路飄到了朝鮮,與朝鮮人甚好,那朝鮮王還拜了法師為師父。他們頗喜歡朝鮮,暫無回萊夷之念,小鹿兒便自行回來了。”
伍封道:“那朝鮮王是箕子的後代,也是天子所封,只不過屬而不臣,生活想來與我們差不了太多。”
列九又道:“我想將先父和兄嫂移葬到海島上,龍伯以為如何?”
伍封點頭道:“其實我也曾這麼想,就怕你不願意,如今遷葬回去正好,你們拜祭起來也方便些。明日我便向王子仁去說說此事。”
眾人在家中宴飲說話,伍封將展如和旋波介紹給眾人認識,眾人見展如是水軍宿將,對他甚是敬重。
展如嘆道:“在下家傳的這點水軍本事,實在算不了什麼。龍伯兵法精通,這些天來與在下時時研究,反而是在下大有所獲。”
伍封道:“展兄之才非同小可,我這些天學了些水戰之法,越想越覺得僥倖,那日剿伐‘海上龍王’徐乘時,這人只要有展兄一半的本事,我便會敗在他手裡。”
展如道:“龍伯兵法高明,一點就透,日後再要研習水戰,在下就要反過來向龍伯討教了。”
伍封道:“我要留在成周兩年,此處無甚水軍,以展兄的大才,長留此處不免埋沒。我這便請展兄暫任我水軍統領,過些日子先與波兒回到萊夷,為我訓練水軍。”
公子高道:“我過幾天便要回齊國去,展兄與我一起走吧。”
伍封奇道:“大舅這麼急著走幹什麼?”
公子高道:“你常年在外,鮑大司馬又被修長城的事拖住脫不開身,我回去後便有個照應。最要緊的,是國中有點什麼事,至少有個向你報訊的人。天子大壽有你為使便夠了,我若再等著天子大壽後再走,別人還以為是想留著向天子討賞哩!”
伍封看著他鬢間的幾縷白髮,嘆道:“大舅這些年風塵僕僕,東奔西走的,委實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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