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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國貴人,寡人便飲此爵。”
趙無恤見智瑤在伍封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心中大悅,也向晉定公敬酒,魏駒、韓虎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也向晉定公舉爵相敬。這三卿一動,殿上的群臣自然是紛紛向晉定公敬酒。
智瑤鬧了個老大沒趣,只好也向晉定公舉爵,眾人同飲了這第一爵酒。
等宮女斟上了酒,伍封又舉起爵來道:“鄙邑地處東海,比不得上國境大物豐,人傑地靈,這次到晉國來大長見識,這一爵便敬諸位上國貴人。”
到第三爵時,伍封不等智瑤說話,向智瑤舉爵道:“智伯,在下敬你一爵。”趙無恤等人也一起相敬,智瑤只好飲了一爵。
伍封接著又向魏駒、韓虎和趙無恤各敬了一爵酒。
前後飲完六爵,伍封便放下了爵,不再說話。
趙無恤暗贊伍封行事有度,既符合身份,又讓智瑤面上無光。他與伍封曾並肩作戰,知道伍封的性子,心知伍封今日故意掃智瑤的臉面,其實是為了那日自己被智瑤以勺傷面出一口氣。
趙無恤故意搖頭道:“在下量淺,六爵下去已經夠了,再飲必醉,諸位萬不可勸在下再飲。”
伍封對晉定公道:“國君,外臣也不能再飲了,請國君旨準。”
韓虎是個好酒的人,愕然道:“人都知道趙兄量淺,他不再飲酒是理所當然,久聞龍伯酒量如海,為何只飲六爵?”
伍封笑道:“其實在下是個酒鬼,平日裡便有些貪杯,不過在下多飲些酒,常會胡鬧闖禍,如今當著大國之君,不能失禮。何況在下入晉不久,卻知道晉人最喜勸酒,勸酒之法也十分古怪,在下可不大願意被人強灌,是以六爵之後,絕不敢再飲。這並非對國君和諸位不敬,請勿見怪。”
他說晉人的勸酒之法古怪,自然是暗譏智瑤,智瑤臉上不禁微顯紅色,露出尷尬和不悅之意。
這時豫讓為智瑤解困,插言道:“上次與高兄比試劍術,未分勝負,在下想與高兄再比試一次,高兄意下如何?”
高赫搖頭道:“在下上次敗在豫兄劍下,今日再比也是一樣的,何必再試?況且有龍伯和梁先生在殿上,在下這些粗淺劍術怎敢拿出了現世?”
他將伍封和梁嬰父放在一起說,伍封知道趙氏上下定是看不慣瑤的跋扈無禮,想借自己之手讓智瑤出醜。
本來他打算今晚低調些,不與人動手,不過一見到梁嬰父入殿,便知道這人定是衝著自己而來,無論自己如何退讓,恐怕也免不了有一場惡鬥。他雖然對智瑤和梁嬰父也十分厭惡,但這二人的劍術在晉國排在第一第二位,想來極為高明,尤其是智瑤的劍術極高,連岳丈玄菟靈這劍術大家也不能敵,自是不能小覷,免得不慎落敗,丟了齊人的臉。
伍封正尋思時,梁嬰父在智瑤身後說道:“在下從成周趕來,其實是想與龍伯比試劍術,今日相會不易,還望龍伯賜教。”
眾人見他直接向伍封搦戰,心中凜然,一起向伍封看去。
伍封搖頭道:“梁先生的劍術高明,在下久有所聞,不過在下暫無心情與人比劍,梁先生另覓對手吧。”
眾人見他不願意與梁嬰父比試,殿上大多晉臣不知道伍封的底細,均以為他心怯不敢,心道:“晉國在各國之中世稱為霸,與齊人交戰多次,十有八九都是勝局,我們晉人的第二劍手非同小可,這人就算在齊國名列第一,也及不上晉人的第二。”
梁嬰父卻不是這麼想,他以為伍封自忖是齊國下卿,嫌自己身份低微,不屑於比劍。他自視甚高,否則也不會厚顏想當晉國之卿。當年他求為晉卿,結果不成,惹得晉人恥笑,只好跑到成周設館,這是他的一塊心病,每想起此事便心有不甘,此刻以為伍封嫌棄其身份,不禁暗恨,面上微紅,怒哼了一聲。
其實伍封毫無輕視他的意思。伍封與岳丈玄菟靈動過手,玄菟靈的劍術已經至宗師境界,卻不敵智瑤,由此可知智瑤的厲害之處。梁嬰父既然是智瑤的師父,劍術之高可想而知。雖然自己與玄菟靈一戰後劍術大有長進,但智瑤和梁嬰父未必便毫無進境,也不一定弱過了自己。
這幾年間他與人動手無數次,除了第一次與顏不疑交手處於下風,其後每次都能獲勝。本來他有些自傲心思,自從那日在稷王山與接輿交手數十招,便知道世上的劍術高手不少,雖然自己新近練成了“無心之訣”,反而謹慎得多了。他見梁嬰父與智瑤都是心高氣傲之輩,故意裝出不屑與戰的樣子,實則想刺激梁嬰父,在未動劍時,先在心理上壓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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