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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開和智國也是梁嬰父一手教出來的,此刻見梁嬰父受窘,自然是憤憤不平,二人猛地站起身來,智開道:“龍伯是否以為晉人的劍術不如齊人?”
伍封微笑不語。
智開與智國對視了一眼,又一起坐下,坐下之後,又一起站起來。他們二人都想出來與伍封一戰,是以起身挑戰,卻不料自己身旁的兄弟也有同樣的想法,也站起身來。於是又坐下去相讓,二人都坐下去後,見兄弟讓自己先上,是以又站起身來。他們不愧是同胞兄弟,想法相同,才會這麼站而坐、坐而站,顯得十分滑稽。
智國稍聰明一些,這一次未急著坐下去,問智開道:“兄長,你先還是我先?”
智開道:“齊人有何劍手?小兄的劍術比你弱些,便先上去,無須兄弟動手。”
伍封問晉定公道:“國君,外臣與人在殿上比劍,是否違了晉國的規矩?”
晉定公看了智瑤一眼,道:“比武乃是常事,晉國並無禁令。”
伍封點了點頭,笑道:“二位智兄也不用讓來讓去,不如一起上來,看在你們二人面上,我便獻一獻醜。”
眾人見他要以一敵二,無不訝然,紛紛交頭接耳地小聲議論。智開和智國都是晉國著名的劍術好手,又是智氏名將,征戰經驗極為豐富。他們是嫡親的兄弟,單見他們這麼同時的站坐,便知道心意相同,聯手對敵自然是極有默契。眾人均想:“這人居然敢以一人挑戰這二名高手,簡直是狂妄自大之極!”
智開皺眉道:“以二敵一,我們怎能佔此便宜?”
伍封笑道:“智兄可說錯了,其實這是在下大佔便宜。”
智開和智國臉上變色,伍封敢以一對二,居然還說佔了便宜,那是絲毫未將他們二人放在眼裡,心中勃然大怒,對視了一眼,智國道:“既是如此,我們兄弟便領教龍招的高招。”
趙無恤雖然知道伍封的劍術極高,曾經只用兩劍便擊敗了衛國第一劍手渾良夫,但此刻要同時對付智開和智國兩大高手,勝負的確難料,心忖:“這二人每一個都不會比渾良夫差多少,以一敵二可不大妙。”伍封雖是齊使,但他是趙氏的貴客,如果敗了,趙氏的臉面便大損,不禁擔心,但此刻已經勢成騎虎,也不好出言阻止。
智開和智國各自拔出了青銅劍,左右站開,指著伍封,等伍封拔劍。
伍封笑道:“你們出劍吧,在下的劍拔出之時,便是刺向你們之際,並無先後之別。”
智開和智國心想:“既然你這麼託大,索性便讓你丟個大臉,我們以二對一本就不象樣子,是否先出手便無所謂了。”
智開喝了一聲:“看劍!”手中的劍倏地向伍封面上刺下來,智國卻挽了個劍花,劍光圈起一環青光,將他二人罩住,單看他劍尖上閃過了一點又一點的遴光,便知其劍術造詣極深。
他們一攻一守,劍勢十分凌厲,眾人只道伍封會退身拔劍,不料伍封反而迎著劍光跨上一步,左手在劍鞘上一拍。
智開和智國以為伍封要拔劍,忽地劍勢大變,智開的劍由上而下劃落,封閉了伍封的來勢,智國的劍卻向上撩起,寒星閃處,猛地向伍封胸前刺下。在這傾刻之間,二人攻守互變,劍上青焰疾閃,大出眾人意料之外。
誰知道伍封並未拔劍,他側過了身,本來上跨的一步不知如何變成斜進三尺,倏地伸出右手,貼著智國的劍身而過,一把抓住了智國的手腕,借智國前刺之勢向後輕拖,智國連人帶劍向他懷中踉蹌搶了過來,“當”的一聲,雙劍相交,智開只覺劍上劇震,不禁後退了兩步,細看之時,才見伍封不知如何已經站在智國身後,他捏著智國的手腕,揮動數下,一片劍光從智國手中的劍上灑開。伍封的“天照”重劍仍在鞘中,原來,適才擊在智開劍上的並非伍封之劍,而是智國手上的劍。
智開駭然之下,還來不及細想,便見伍封託著智國的手腕,二人搶上身來,智國手動處,劍光向智開瀉落。
智開格開了來劍,只覺智國手上的劍勁力奇大,絕非智國所能用的氣力,雖然劍招之間略有暇隙,想尋隙反擊時,卻想到這一劍刺出,受傷的便是智國,只好後退格擋。
智國只覺手腕上被緊緊扣住,伍封的手力驚人,智國怎掙脫得開?不過他仍是奮力猛掙,但他用力一掙,伍封的手掌微微一擰,他的力道便轉到劍上,向智開攻過去,無論如何用力,受力的都是自己的兄弟,當然,這每一劍之中,伍封也稍稍地助了他一臂之力。
在眾人的眼中,這一場比劍不僅可笑,也甚是奇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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