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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駒左擁右抱,先在二女身上討了些便宜,又飲了一爵酒,這才與伍封和趙無恤說話。
魏駒笑道:“在下早想請龍伯到府赴宴,可惜趙公父子身有微恙,宴間少了趙氏,幹什麼也不會快活,只好忍到了今日。”他說得巧妙,趙無恤面上的傷雖然極輕,可畢竟是裹了幾天白巾,看起來的確不雅,若請了赴宴多半不會去,但他絕口不提個“傷”字,只含含胡胡以“微恙”一說代替。
伍封笑道:“其實在下也想設宴請魏公到府,卻尋思用幾個粗蠢男僕奉酒,免被魏公這雙神眼佔了便宜,但又怕魏公見怪,是以拿不定主意,拖到了今日。”
眾人知道他說笑,不禁臉露微笑。
魏駒大笑道:“在下自有其法,龍伯須逃不過去。在下到了府上,至少要四下走一走,一飽眼福。”
正說話時,韓虎擦著汗搖搖晃晃進來,他身後跟著段規、申叔望和王安三人,四人向晉定公施禮後,又與眾人打招呼。
韓虎道:“在下途經魏府相邀,不料魏公先趕了來,撲了個空。”
魏駒笑道:“韓公知道在下這脾氣,今日既有龍伯在座,在下便非要先趕來不可,不料還是比龍伯慢了些。”
韓虎愕然道:“這是為何?”
魏駒道:“龍伯這雙眼睛非同小可,國君宮中美女如雲,在下怕被龍伯先到先得,是以趕來搶美人陪酒,非得早來不可。”
韓虎呵呵笑道:“魏公這脾氣始終是改不了的。”
伍封笑道:“在下倒覺得魏公這性子頗好,至少不會心裡打著齷齪主意,表面上還扮出一付嚴肅凜然的模樣。”
大家微微怔了怔,都以為他指的是號稱不好女色的智瑤。便聽殿門處有人冷哼了一聲:“哼!”眾人看時,只見智瑤傲然走了進來,他身後除了豫讓、絺疵、智開、智國之外,還有大大小小一大群晉國的朝臣,原來這些朝臣先赴智府,再隨智瑤一同入宮。
眾人都站起來道:“智伯。”
晉定公也從座上站起身,笑道:“智伯來了,請坐,請坐。”
智瑤隨意向晉定公施了個禮,傲然走到了右手第一席上坐下,韓虎又與魏駒互相讓坐了好一會兒。伍封與這四卿都坐下來後,眾晉臣便分兩班依次坐下,伍封也不認識這些人,不過看他們先後入座,猜想他們是按官爵大小排列席位。
智瑤冷冷地看著伍封,道:“人都說龍伯前幾天見到了稷王山的神人,未知那位神人是何模樣?”他沒頭沒腦忽地問了這麼一句,眾人都不知道他有何用意。不過伍封到稷王山之事眾人都知道了,聽說伍封見過了神人,也十分好奇,一起看著伍封。
伍封笑道:“神人未必與人不同,沒有人怎會有神?”
眾人不解他語中之意,都愣了愣,見他擺明了不願意細說,便不好追問。
伍封忽一眼看見智瑤身後坐著一個老者,這人面上無須,頭髮白了一大半,看起來雖然眉清目秀,畢竟是掩不住蒼老之態,臉上的皺紋極深,雖然只是眯著眼睛,卻能見其眼角的皺紋堆在一起。
這人在上次趙府飲宴時不曾露過面,伍封也不知道他是何人,尋思等一陣向趙無恤問問。便在這時,這人忽地睜開了眼,雙眼中精光暴射,如箭矢般向伍封瞅了一眼。
智瑤冷冷地道:“龍伯,這一位便是智某的劍術師父梁嬰父,聞龍伯的大名,特地由成周趕來。”
伍封原來擔心他是董梧,雖然他練成了“無心之訣”,畢竟未與董梧交過手,未知其高下,是以心中警惕,此刻聽說不是董梧,心下便寬了,笑道:“原來是梁先生,久仰久仰。”
梁嬰父哼了一聲,傲慢地點了點頭。
伍封心道:“這師徒二人都是一般是傲慢無禮。”
此時,晉定公命人奉上酒餚,殿下絲竹響起,一大群宮女歌舞了一回,然後下了殿去。
這時,智瑤舉起酒爵來,道:“好久未與這麼多人一起飲酒了,各位請!”
眾人紛紛舉起酒爵來,伍封見他們一進來便自行說話,將晉定公冷落一旁,彷彿這國君並不在殿上似的,皺起了眉頭。
智瑤見伍封並未舉爵,不悅道:“怎麼?龍伯是否嫌晉人的酒不好?”
伍封道:“晉地的汾水西河都是好水,釀出的酒自然是好,不過在下以為有國君在前,這第一巡酒理應敬國君才是。”舉起爵來,對晉定公道:“國君,外臣祝國君身固壽永!”
晉定公面露悅色,偷偷看了智瑤一眼,舉爵道:“龍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