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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滅了代國,外援便成了內勢,當然要好一些。可惜有智氏在側,代國的騎兵十分精良,又有支離益、董梧等高手為將,滅代便不十分容易,戰事只要拖上一年半載,不要說智氏,就是韓、魏二家只怕也會另打主意。考慮再三,無恤才定下親代之策。”
伍封點頭道:“原來如此。”不過他仍為趙無恤將乃姊嫁給代國之事有些不悅。
趙飛羽道:“晉國四卿自從六卿之亂開始便與齊國交惡,後來晉齊又為衛國之事鏖戰多年,都想立衛君,企盼衛君以國附己。家父知道國事出自多家,齊晉之間難以盟好,遂不管智、韓、魏三家的想法,與田相結親,這是二家結親,非齊晉二國之親事,智瑤也無可奈何。不過誰都知道齊國之政以田相和龍伯為出,趙田結為兒女之親,齊國又派了龍伯為送親之使,這一門親事實則得了一個齊國為我趙氏之助。不瞞龍伯說,這件事家父謀劃已久,他自知年事已高,無恤還年輕,便要為趙氏立一大援,以保全我們趙氏。”
伍封道:“如此一來,齊晉之間還是敵意未解,不過趙氏與齊國卻成了姻親,趙氏與三家為惡,齊國正好助趙抵禦三家,若兩國盟好,反而就不大方便了。若是兩國為盟,還不如將燕兒嫁給晉國世子。”心道:“田恆自然也是出自私心,萬一哪天田氏失政,國君與齊臣聯手對付田氏,田氏還有晉國的趙氏相助。怪不得他口口聲聲說要與晉國盟好,至今卻不見動靜。”
田燕兒和趙飛羽這兩頭親事全是政事之產物,無一是真心從二女的終身大事上考慮,想想也甚是沒趣,伍封嘆了口氣,不住搖頭。
眾人知道他心中所想,也不禁搖頭。
楚月兒見田燕兒又傷心流淚,忙打岔道:“飛羽姊姊,韓虎、魏駒兩家又如何?他們與智瑤好些,還是與你們趙家好些?”
趙飛羽道:“四家的實力以智氏為首,趙氏居次,韓、魏兩家便弱一些,不過他們自知其弱,早就連手一氣,韓虎的姊姊嫁給魏駒,魏駒又將其妹妹嫁給韓虎,兩家親上有親。他們二家這一聯手,實力便遠勝過智瑤,更不用說我們趙氏了。他們雖是守望相助,幸好他們各自為自己打算得多些,早些時為了邑地邊界還有過一些爭執,總之是並手攻人不易,但一家被攻,另一家必然援手而無疑。”
伍封笑道:“韓魏結親,趙氏又與齊國結親,這麼說起來,智瑤在大勢上豈非反而要弱一些?”
趙飛羽搖頭道:“不然,智瑤也有其法子,他將妹妹和侄女嫁入公宮,眼下智瑤的妹子便是晉國的君夫人,由此控制了國君,所發政令全是打著國君的旗號,名正言順,我們三家在表面上無從抗駁。另外,智瑤插手周室,劉、單二卿雖然彼此爭鬥不休,他卻能與兩家同時結好,借劉單之鬥來維持兩家實力的平衡,以至這二卿誰也不敢得罪他,誰也不敢離開他。此外,智瑤又大力扶植王子姬厚,助以兵甲銳士,使王子厚在成周和王城勢力頗大,再加上樑嬰父的劍館勇士,群公子無力相抗。其實王子厚為人殘暴,遠遠比不上其兄王子姬仁的賢明,天子一心想立王子仁為太子,卻擔心王子仁被王子厚所害,又不敢得罪了智瑤,是以自先太子亡後,一直不敢立王子仁為太子,這太子之位空到了現在。王子厚正因為有智瑤之助,看來這天子之位,早晚要落入王子厚之手。眼下週室甚弱,不僅傳國九鼎一直未能找到,連天子的‘昆吾寶劍’也不見,王權不彰,偏還有王子厚這樣的人爭權奪利,令人生憾。”
伍封道:“以周之弱,王室的事晉人可以插手,晉國之政周人可幫不上忙,一旦晉國內亂,智瑤勢弱,王子厚和劉、單二卿又能幹些什麼?如此外援不足為慮。”
趙飛羽道:“這當然算不上什麼外援,不過智瑤將其姊姊嫁給了秦君,秦國羨智瑤勢大,立智瑤之姊為君夫人。秦國之境有一千多里,秦人勇悍好鬥,不可小覷。”
伍封道:“我聽說秦人地大而人少,雖然勇悍,風俗卻樸直,向來不通中國,日後雖然難說,不過眼下未必甚強。”
趙飛羽點頭道:“秦人至今仍用人殉,信奉諸神,祭白帝、寶雞、大梓以奉皇天,祭黃帝、炎帝以侍后土,每有水發,便棄公主於水,聲稱嫁河伯,其中大多來至於戎俗。至今為止,秦國還不許吏人佩劍。劍不普及於士人,何以技擊?是以秦人雖然悍勇善戰,卻無人善用。秦眼下雖弱,畢竟國境甚廣,比我們三家中的任一家也不會差了,多年來秦國是晉政之中的極大變數,是以智瑤因智夫人而有秦人為援,非同小可,我們三家絕不敢輕忽。”
伍封沉吟半晌,忽地臉上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