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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之盛,一時無倆。自從太子友死後,人都以為吳王會立他為吳國太子,誰知夫差另有主意,遲遲未立太子,姑曹不知道夫差屬意於王子季壽,以為最大的對手是王子地,遂與伯嚭打成一氣,與王子地勾心鬥角,大佔上風,正以為是必勝之局,不料忽然間橫裡又殺出顏不疑這人來。
顏不疑自小在吳國長大,劍術心計在吳國一向首屈一指,這人忽然間搖身一變,成了吳國的王子和他的兄弟,成了他世子之位的最大竟爭對手。好在他正名時晚,雖然武技高超,卻無甚兵權,於是想出了從齊國將伍封搬來造勢之策。如今顏不疑得了王子地一黨的兵權,又借伍封之聲勢,實力已經勝過了自己。
王子姑曹最惱火的便是這件事情了,至於石番被殺之事,反而不是太過在意,他心道:“石番多半是失心瘋了,居然跑去刺殺越王后,當真是該死!莫非他見我一力主戰,便以此法助我?其實我一力主戰,是以戰之名重收軍權,又不是真要與越人打仗,只要軍權在手,再於越人議和,和議一成,回頭再對付顏不疑、伍封等人,迫父王立我為太子。”
伍封見他臉上猶疑不定,心道:“莫非石番並非是他所派去當刺客?這件事有些奇怪,若非王子姑曹和伯嚭等人,又會是誰想殺了越王后?莫非是顏不疑和任公子?”
楚月兒眼下雖是楚國公主,但在她的心目中,依然與未當公主時一樣,對伍封敬若天人,見王子姑曹居然敢帶兵來圍府,頗有些氣憤,此刻見二人各有心思並不說話,便道:“久聞王子是吳國第一勇將,月兒不才,想向王子討教幾招!”
王子姑曹大吃一驚,他幾番見過楚月兒的本事,先是格傷伯乙奪府,後是那日大展神威與伍封一起誅殺群鯊,身手驚人,心道:“這丫頭看起來天真可愛,其實武技驚人,要不龍伯偷襲越國也不會單單隻帶了她去。此女是楚國公主,我若傷了她,後患無窮,萬一不小心敗於她的手下,一世英名當真要俯諸流水了!我敗在龍伯手下,這人聲威正盛,還好說些,若敗在這小丫頭手下,還哪有臉面見人?”臉色大變,不敢答應,此刻又想:“我若不答應,眾士卒以為我怕了這一個小女子,這張臉往哪兒放去?”
伍封臉上微笑,心道:“以月兒今日的本事,天下間能勝她的人也不多,王子姑曹的戟法雖然還算高明,卻非月兒之敵。她向姑曹挑戰是最好不過的,姑曹這一敗後臉面大損,日後也不用在軍中廝混了。”
王子姑曹正在發愁,忽然一乘馬車從南正奔而來,馬蹄踏在石上傳出一陣急促的脆響,車漸近時,車上人大聲道:“王子、龍伯,請勿動手,大王有旨。”
眾人看時,只見火光之下,那滿臉惶急之色的人正是水軍司馬“水蛇”展如。
車到近前,展如跳下了車,先向伍封施了一禮,然後向王子姑曹施禮道:“王子,大王命王子先收兵回營,然後入宮覲見。”
王子姑曹道:“父王可知石番被人殺了?”
展如點頭道:“先前太宰前腳才走,王子不疑與任司寇便入了宮,大王早已經知道了。大王知道龍伯多半會入宮,特地頒旨,說天色太晚,龍伯明日天明入宮便是,這也是大王的一番體貼臣下之心。”
姑曹奇道:“顏不疑怎會入宮去?”
雖然夫差已經認顏不疑為子,但姑曹卻故意以顏不疑原名稱呼,語氣中對這來歷不明的兄弟大有不願意承認之意。
展如自然聽得出其話中之意,裝作毫不在意,道:“石番一死,宮中禁衛便已群龍無首,王子不疑自薦其任,執掌宮中禁衛。”
姑曹大驚道:“什麼?”
展如道:“大王已經答應下來,此刻王子不疑與任公子正整頓宮中人手。”
姑曹暗叫不妙,恨聲道:“這與任公子又有何干系,也來湊這個熱鬧?”
展如道:“任司寇說石番行刺之事大有疑處,他是侍衛頭兒,說不好侍衛之中也有石番的同謀,任司寇執掌吳律,正好徹查。”
眾人自然明白其中的奧妙,須知宮中的侍衛原來是石番統轄,其實是王子姑曹的勢力,顏不疑接手之後自然要大加整治,將王子姑曹一黨盡數清除,但這種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若無合適的名目,也不能做得太過份了。任公子以追查石番同黨之名,大可以將王子姑曹的親信作為石番的同謀,或逐或拘,正有極好的理由。
王子姑曹臉色鐵青,心知自己此番太過莽撞了些。一是父王得知石番被殺之事,毫無怪責伍封之意,可見石番行刺是大大惹怒了他;二是石番之死,自己氣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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