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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正擬入宮見夫差,小鹿和鮑興匆匆跑過來,小鹿道:“師父,大軍圍府!”
伍封不驚反奇,問道:“誰敢帶軍圍我這龍伯之府?”
鮑興十分緊張,道:“是王子姑曹親自帶的人,四周有兵車數十,士卒上千,柔姑娘已安排人手在四周牆後守住。”
伍封笑道:“我這座府第雖然比不上萊夷那座,不過也算堅固,再加上柔兒的一番經營,又有從齊國帶來的二百多人,千餘人一時也難以攻進來,不用驚慌。”
楚月兒和妙公主這時走了過來,楚月兒興沖沖地道:“夫君,是否要與姑曹大打一場?”
伍封搖頭笑道:“先勿輕動,看看再說。”
妙公主怒道:“王子姑曹無禮之極,不如我們衝出去,我就不信他他擋得住夫君的大戟!”
伍封笑道:“他在我手下連敗了兩次,連鐵戟也輸給了我,怕他做甚?最麻煩的他是大王的兒子,若傷了他,大王恐怕會找我們算帳,吳國豈非大亂?”
葉柔走過來道:“王子姑曹是吳國名將,也不能太過小覷了他,外公曾說過,戰陣上最可怕的不是敵人手中的刀劍,而是自己的輕忽之心。”
伍封正色點頭,頗有些慚愧道:“自從入吳以來,事事順隨,我的確有些妄自尊大,常有輕敵之心,此乃取敗之道,柔兒提醒得好。府中能戰的才二百多人,若是打起來,僕役寺人恐怕會大有傷亡,小興兒,將我的盔甲兵器拿來,我便好好與姑曹再鬥一鬥。”
葉柔見他如此乖乖地聽話,笑吟吟地道:“姑曹雖是吳國第一名將,但他在公子手下敗了兩次還不知道自省,竟然冒冒失失地帶兵圍府,不計後果,智計未必甚高,不過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妙公主道:“萬一姑曹命士卒將火把扔進府中放火,如何是好?”
伍封道:“吳地多霧,夜間水氣甚重,這姑蘇又在太湖邊上,眼下溼氣正濃,點火燒府也不大容易,火勢漫延不快,大可以放心。”
楚月兒道:“不如我們衝出去,看看姑曹有何意思?”
伍封點頭道:“也好。”命鮑興備好了車,自己與楚月兒身穿盔甲,各執戟矛,大開府門,鮑興御著車,三人一車直出了府門。
府門外停著兵車十餘,三四百步卒擁在車後,往兩旁看去,只見黑壓壓計程車卒一大片將府第圍住,一個個手執火把,將周圍照得一片透亮。
伍封自入吳以來,大展神威,尤其是襲破越都,將越王后和一眾越臣擒到吳國,解了吳都之危,立下不世功勳後,吳人視伍封如天人一般。眾軍士對伍封敬畏之極,此刻見伍封一車出來,無不驚懼,暗暗後退,陣腳稍亂。
鮑興停住了車,伍封喝道:“姑曹黌夜帶兵包圍為叔的府第,是何居心?”
王子姑曹本來盛怒而來,可此刻見了伍封,立時想起了兩番慘敗,心中懼意大生,將兵車迎了上來,道:“那石番是否王叔所殺?”
伍封點頭道:“正是為叔所殺。”
王子姑曹道:“石番是小侄的徒弟,又是大王的車右,王叔擅殺了他,究竟是何道理?”
伍封笑道:“這人刺殺越王后,欲破壞吳越之間的和議,使兩國兵戈再起,居心叵測,那是非殺不可。他雖是你的徒弟,但國事在先,私誼在後,賢侄也不必因私廢公,誤了國家大事。”
姑曹早得伯嚭通告,知道其中的原由,哼了一聲,道:“石番不過是個一勇之夫,國家大事未必能懂,其後必有主謀。既然如此,王叔正該將他生擒下來,也好查出背後的主使之人。”
伍封點頭道:“賢侄說得不錯,不過石番自要求死,為叔也無甚辦法。何況這人是王子之徒,萬一他攀誣主謀是賢侄,叫大王如何是好?為叔只好含含糊糊將他殺了,也好向越人交待。”
王子姑曹怒道:“小侄怎會如此不識大體?”
伍封笑道:“這就難說了,賢侄不願與越人講和,一力主戰,石番一死,又怒氣衝衝地帶人來圍府,旁人看在眼中,恐怕都會當賢侄與此事有關罷。”
王子姑曹心中一驚,心道:“此言有理,今日我帶士卒來找這人的晦氣,全是因這人行事霸道,不將我吳臣放在眼裡,旁人又怎會知道?說不定真會當我是為了給石番報仇,以為我是石番背後的主謀之人。”
他自小隨軍,年長之後,夫差的每一次用兵都帶著他,的確是立下過無數軍功,尤其是齊吳艾陵之戰中,他一人獨戰齊將高無平和宗樓二人,於亂軍之中將齊軍主帥國書斬於車下,在吳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