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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公主道:“大凡有異夢,必主異事,不如找個人來解一解。”
楚月兒笑道:“何用找人來?小陽便會解夢,只不知道準不準。”
妙公主大是好奇,立刻命人將圉公陽叫來,伍封將昨晚之夢仔細說給他聽。眾人這才知道原來他晚間做夢也是在殺人,暗暗好笑。
圉公陽沉吟了半晌,面色沉重,道:“‘死而生,生則死’,公子,這夢可有些不大吉利。”
楚月兒驚道:“是麼?可有何詳解?”
圉公陽道:“該死的人死不了,不該死的人就會有兇險。”
楚月兒臉色大變,向伍封看了一眼。
妙公主狐疑道:“小陽,你解夢準不準?”
圉公陽嘆了口氣,道:“小人雖然學過解夢,卻從來未曾認真替人解過,是以準不準也說不上來。”
世人最重卜卦解夢之說,伍封見眾女著實有些擔心,自然是想著自己這“不該死的人”之安危,笑道:“這傢伙自己也不知道準不準,想是解得不準,你們也不必在意。”命圉公陽下了堂去。
楚月兒道:“不管如何,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葉柔點頭道:“我雖不大信這解夢之說,不過公子既然夢見與小陽、小刀二人一起,萬一小陽解得準,你們三人便要謹慎,公子雖然身手高明,但伯嚭那傢伙詭計多端,一個未想到處便會中了他的暗算,須要小心。”
伍封見眾女甚是認真,失聲笑道:“一個夢又算得了什麼?我也曾夢見自己娶了一百個老婆,怎麼身邊偏只有你們幾個?”
妙公主啐他道:“你想得到好!哼,一百個老婆,就算你不怕辛苦,我們還怕瞧著眼花哩!”
伍封笑道:“其實我最想的是柔兒何時改口叫我一聲‘夫君’。”
葉柔臉上一紅,“呸”了一聲。
楚月兒笑靨如花,道:“此事豈非極容易不過的?千軍萬馬夫君也不怕,晚間夫君大人便再闖進柔姊姊的房中一次便是,我們權當看不見,不過闖是闖,甲冑便不必穿了。”她說到這個“再”字,自然是知道那晚伍封醉醺醺摸到葉柔房中一事。
伍封大笑道:“好主意!不過晚間月兒可要預先溜到柔兒房中去,將柔兒的長劍偷偷拿走,否則要多費些手腳。”
妙公主甜笑道:“這種事情,原是要費些手腳的了。”
葉柔雖然大方,但眾人不住拿她打趣,不免有些害羞,藉故溜走,惹得身後眾女無不嬌笑。
用膳之後,伍封入宮朝議,殿上一干吳臣均在,最奇怪的是任公子居然與夫差並肩坐在宮臺之上,身份竟比諸王子還顯得尊貴。一眾吳臣也驚疑不定,不知其中緣由。
伍封向夫差稟告了石番與萑葦行刺之事,道:“行刺越王后對石番似乎無甚好處,這人背後多半有人主使,只是他寧死也不肯說出來,自行撞在小徒的刀上自盡,微臣也無可奈何。”
夫差點頭道:“唔,王弟辛苦了。”
伍封見他對此事並不大在意,又道:“微臣畢竟是外人,如今吳越戰事已了,微臣也該回齊國去了,今日便向大王請辭,請大王許微臣攜家眷回國。”
殿上眾臣大都吃驚,心道:“這人救國之難,立了大功,在吳國聲望正隆,他是大王之表弟,智計武功又出類拔萃,若在吳為臣,他日必能權傾一國,為何就有了離去之意?”
不過大多吳臣見他要走,驚異之餘,卻無不高興,不怕這人會搶了自己的好處。
顏不疑和任公子知道伍封的心思,此刻他們在吳國的權勢地位已穩如泰山,伍封是否離在吳國已經無所謂了,何況這人也不會真的幫助他們在吳國爭權奪勢,在吳國久了恐怕反會礙手礙腳,他們與伍封有約在先,便未曾出言阻止。
夫差雖然早料到伍封不會長久留在吳國,但伍封今日便請辭,也令他微微吃驚,忙道:“王弟是天下難得的人才,若留在吳國,寡人正想重用,若回齊國去,齊國田氏權傾一時,王弟未必能有多大作為,不如就此留在吳國,豈不是好?”
伍封道:“其實微臣天性懶惰,不喜政事,此番遠赴楚國、吳國,不瞞大王說,表面是是到吳國為質,實則是微臣為了追尋仇人,才會大老遠從楚國繞道而來,如今仇人授首,微臣也該回去了。”
夫差沉吟不語,吳國與齊國交換質子,眼下吳質子王子季夢早已經回國,伍封既是齊質,吳國也沒理由硬要將他留下,但眼下戰事方歇,吳越和議未成,伍封若走,不免有損軍心,又怕越王勾踐不顧其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