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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落鳳閣選址頗好,借太湖之景,不僅幽靜雅緻,夜間湖境也十分美麗。
伍封一隨石番踏入閣中,便見王子地笑呵呵迎上來,道:“王叔果然是個信人,小侄可等候多時了。”
伍封笑道:“實不相瞞,為叔是平生第一次到女閭中來,也不知閣中有何規矩,到時候闖下禍來,賢侄可不要見怪。”他話中是說,今晚說不定會尋人晦氣。
王子地笑道:“王叔所至之處,百無禁忌,怎會有禍?”聽他的語氣,是巴不得伍封這惹禍的祖宗大闖而特闖其禍。
伍封心道:“你邀我前來,未必有何好意。”笑吟吟地隨著王子地入了東側一個極精緻的房中,甫一入房,便微微吃了一驚。
原來這房中已有不少人,其中胥門巢、王孫駱、展如正各抱一女在懷笑鬧,見伍封進來,忙向他打招呼,剩下還有七八個人都是錦衣玉帶的大小官兒,伍封也不認識。
伍封向王子地看了一眼,心道:“你說請我來宴飲,原來還預先請了這許多人來。”
王子地笑道:“其實小侄今日請王叔來赴宴,只邀了展如作陪,他們聞說之後,都巴巴地趕了來,小侄也沒甚奈何。”
王孫駱笑道:“龍伯府中美女如雲,想來龍伯對女子另有一番手段,以至天下間美女盡往府上而去,今日正好在落鳳閣學一學龍伯的本事。”
伍封笑道:“豈有此理?大夫說笑了。”
眾人的眼光都不住向伍封身上打量,尤其是那些女子都盯著伍封,眼露驚異之色。
伍封身高一丈,便在齊國也未見有人高過了他,何況是在這江南錦繡之地?閣中這些女子平生閱人多矣,幾曾見過伍封這種雄姿英發的健碩少年?何況此人來吳國月餘時間,名聲震響吳境,也怪不得那些未見過他的男女為之側目。
胥門巢笑道:“我早說龍伯一到,我們在落鳳閣中便不吃香了,果然如我所料不是?”
王子地將伍封引到主座之旁的空席上,伍封坐下來,早有兩名女子跪於案旁,媚眼如絲,為伍封奉酒。
石番卻向伍封告辭,伍封奇道:“石兄為何甫來便走?”
石番笑道:“小人怎捨得走?小人是想替龍伯去請人來。”伍封正想問他請誰,石番便笑嘻嘻走了。
伍封與眾人對飲了數爵,便見鮑興匆匆走了進來,由王子地的從人安排到伍封的案後,另設一案。他已停好馬車,怕伍封人單勢孤,便入了來。
儘管身旁女子大獻殷勤,伍封卻沒怎麼在意。一來這些女子雖然姿色不凡,但怎也比不上他府中的嬌嬈,不足以令伍封動心;二來伍封不知道王子地究竟有何圖謀,心中暗生警覺,少了份沾花惹草的心思。
眾人見伍封面帶微笑,一連飲了數爵酒,神色卻鎮定如恆,連他身後的鮑興也神情自若,不為女色所動,暗贊他年紀雖輕,治家卻嚴。
王子地手握著銅爵,嘆道:“小侄有個疑問,一直想問一問王叔,又恐王叔不願意答理。”
伍封笑道:“賢侄想問什麼?”
王子地道:“這個疑問我猜在座諸位都有,便是人說王叔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那市南宜僚加害王叔愛妾,王叔能為一妾懸賞千金,又遠赴千里之外追殺市南宜僚,既然如此,王叔為何會來吳國,助吳破越?”雖然他顧忌夫差的顏面,有些話未曾說出來,但人人都聽得出來其語中的含義。那就是說,吳王賜死了你的父親,你為何又來幫助吳王?
伍封見人人都看著自己,嘆道:“先父忠於國而愛於民,明知已遭人猜忌,不能善忠,仍然勤於王事,終於被禍。其實以先父之能,若要棄國而走,何人能阻之?以先父之才,到何國會不被重用,視若國之柱石?先父之所以能慨然被禍,那是以國事為重,知其不可而為之,是為之忠。”
眾人聽他說得有理,齊齊點頭。
伍封又道:“先父被禍,對在下來說是私仇。在下生長於吳,先父是吳之相國,家母又是吳國公主,在下自然算得上是吳人。身為吳人,便要以吳事為重,國之興亡,匹夫有責,赴國之難,是為忠。父仇是在下的私事,吳難是公事,公私相衡之下,自然是公大於私,先公後私,才不違做人之理。何況先父以忠見誅,忠義之名天下皆知,在下若奮刀戈而入吳殺人,豈非令先父一生忠名付諸流水?”
眾人聽他義正辭嚴,暗生敬意,展如嘆道:“若是人人都如龍伯所想,吳國豈至於此?當年吳國之地與魯國相仿,憑令尊之謀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