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部分(第2/4 頁)
孫武之兵練,破楚滅越,奪楚東之地,平江淮之境,闢地千里,使吳國一躍而成大國,威加齊晉,兵甲雄於天下,戰船所向無敵,那是何等威勢?可惜如今被彈丸之越國所牽制,進退兩難,展某身為吳臣,思之憾焉。”
伍封擊掌讚道:“展司馬言之有理!”心道:“這個展如武技不弱,談吐文雅,原來是文武雙全之士!他的一箭雙矢之法算是種厲害本事,下次倒要見見。”
胥門巢哼了一聲,道:“其實眼下吳國也未必弱於越國,展司馬也不必抱怨,只要吳國能有三四個豐年,必可重振聲威,與諸侯爭霸。”想是他在伍封與展如的賭賽上輸了不少金貝,心中憤憤不平,所以與展如說話就沒有好聲氣。
王孫雄也道:“胥門司馬言之有理,當年在下隨大王南征越、北破齊,吳軍何等了得!展司馬雖在水軍,但徵越之時還是小兒,破齊時又未用上水軍,未經此二戰,自然不知道我們吳軍是厲害處。”語中對展如沒有絲毫敬意。
展如臉上微紅,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王子地打圓場道:“話也不能這麼說,眼下我們水軍萬人,全靠了展司馬的調教,才能稱雄東南。”
伍封心道:“展如的水軍是大王的親兵,由大王直轄,王子地定是想將展如拉攏過去,否則今日請他來幹什麼?”他見展如是個人材,又較清廉,心知胥門巢和王孫雄對展如態度不恭,多半是因為自己與展如一場賭賽,令得展如大丟面子之故,暗生歉意,便說道:“王子之言甚是,展兄水中的本事極其高明,是在下平生僅見,其實在下除了在水中能耐久之外,其餘的本事未必比得上展兄,譬如說第三場泳速未比,真要比起來,在下絕非展兄對手。”
展如搖頭道:“龍伯過謙了。”
伍封正色道:“非是在下故意吹捧,在下在水中速度的確平平,絕非虛言。”
展如見他一力為自己挽回面子,言語甚誠,心中甚是感動,心想這場賭賽是自己提出來,先行招惹,也怪不得伍封。
伍封又道:“展兄久在水軍,在下對水戰之法不甚了了,正想覓個機會向展兄討教。趁此刻之便,在下有個疑問在胸中已藏得久了,便想討教。”
展如道:“龍伯但說無妨,在下若是知道自會相告。”
伍封道:“在下曾將酒觥放在水中,卻見銅觥浮而不沉,甚是不解,按理說銅重木輕,木能浮於水,怎麼銅也能浮?”
眾人都愣了愣,銅盆銅觥只要空著,口朝上置於水中的確不沉,這種事情是常常見到,不過並未想過其中的道理。
展如也有些愕然,他想了想,道:“這事與輕重無關,關鍵在於器皿之形狀,銅觥口大而身闊,乃能浮於水上,銅爵口小身長,就算是與銅觥一樣輕重,但卻是入水而沒,是以能否浮於水,在其形而不在其質。譬如有二人體重相若,一個肥而闊,一人瘦而長,那肥的在水中便不易沉下。”
伍封聽他言之有理,又問道:“若是按銅觥之形,以精銅精鐵造成巨舟,能否行於水上呢?”
眾人吃了一驚,一起向展如看過去。
展如眼中一亮,緩緩道:“龍伯這想法甚有新意,只是在下不知該如何答了,依在下所想,如此巨舟說不定能浮於水上,但說出去只怕沒人會信。何況如今誰有如此鑄藝能造出銅鐵巨舟?若有此巨舟,只怕縱橫江河四海無人能敵。可惜那徐乘兵敗為盜,已被龍伯所殺。此人世代在吳水軍,最擅造舟,雖然造不出銅鐵巨舟,但多半能解答龍伯此問。”
伍封心道:“你不知道徐乘以雙層之木,內藏精銅改造餘皇大舟,雖然不是銅舟鐵舟,卻大有鬼神莫測的奇思妙想,使那大舟堅固異常。”點了點頭,又問道:“雖然列國之中,多有水軍,但以水軍之精而論,當數吳、越、楚三國,以展兄腹笥之廣,可知如今水軍之中,何舟最強?”
自從他佔海上十八島之後,對水軍就極感興趣,可惜樂浪乘、索家魚等人雖擅水戰,卻無甚見識,怎及得上展如家傳的水戰本事?是以真心相詢,倒不是為了替展如挽回面子了。
王子地等人見伍封對展如如此看重,盡感愕然,又不敢打斷伍封的問話。
伍封此問正是展如所長,他朗聲答道:“吳、越、楚地多水,水軍自然要強過它國,舟楫戰船也以這三國為強。不過這三國的造舟之法各異,以致戰船大不相同。譬如說楚國,其主要戰船名為‘舫’,是以二舟相併,中間寬板為橋,闊如四船相列,中間空處可容二船,其實並不甚大,但十分平穩。”
伍封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