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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不疑好奇道:“夫人為何會想到學劍?”
西施嘆了口氣,道:“我這心痛之疾是自小就有的,年輕之時喜歡嘻鬧,常常入水暢遊,一下水便是一兩個時辰,動得多了,身子健碩,心痛之疾也少發。自從入吳之後,雖然錦衣玉食,但靜多動少,剛開始還偶爾為大王歌舞,大王怕我勞累,觸動心疾,數年前便不許我跳舞,如今終日疏懶,以致身子反而弱了起來,現在妾身年紀漸長,不多多活動,恐怕會愈加孱弱。〃
夫差笑道:“小施兒既然要學劍術,寡人便教你好了。吳國劍手高手盡有,也用不上小施兒上陣,既然小施兒想多活動,寡人的劍術雖然平平,教你一些劍術也是可以的。”
西施搖頭道:“大王教不得。”
夫差奇道:“為什麼?”
西施笑道:“大五寵愛妾身,若是妾身學劍,大王定不會嚴加督促,恐怕到時候劍術未學幾招,酒卻喝下幾壇下去了。不疑更是不成了,他的劍術雖高,但他畢竟是晚輩,不敢太過認真施教。”
夫差點頭道:“小施兒這話也有道理,看來還是由王弟來擔任這劍術師父比較合適。”
伍封暗暗嘆氣,心想:“夫人未必真的想學劍,她一心要我教她劍術,不知有何用意?”
顏不疑卻不在意這些事情,道:“大王,那楚使吳句卑處,該當如何回應?”
夫差還未及說話,伯嚭便急急忙忙從外面趨步進來,向夫差施禮。如非夫差之子,其他人要見大王,須在外等候著,由侍衛通報後,夫差願意見的才能進去,這伯嚭卻可以自行往來,不受約束,可見他在吳國有著特別的權勢。
伯嚭掃了伍封一眼,向夫差道:“大王可知道楚國派了個叫吳句卑的使者來?”
夫差道:“不疑已經見過了,正要請太宰來商議。”
伯嚭道:“吳句卑是老臣的舊識,適才到了老臣府上去,說了一些話,倒把老臣嚇了一跳,只好匆匆入宮向大王稟報。”
夫差問道:“吳句卑說了些什麼?”
伯嚭嘆了口氣,道:“年前葉公子高率軍滅了陳國,將陳地變成楚國的一縣,駐軍陳蔡,楚王幾番召他回去,他卻不聽王旨,擅自將大軍東移,覷我江淮之地。用他的話來說,眼下楚國無甚名將,而他年事已高,若不趁尚有精力之時為楚國擴地立功,他死之後,只怕數十年間楚國難有作為。是以率軍東進,威逼吳境。”
夫差問道:“不知沈諸梁究竟帶來了多少人馬?”
伯嚭道:“老臣打探過,沈諸梁帶兵三萬滅陳,收陳卒二萬,遣回傷病之後,眼下有精兵四萬,戰車四百餘乘。”
夫差倒抽了一口涼氣,道:“先前不疑來稟報此事,寡人只道是這沈諸梁虛張聲勢,原來他真的想奪我江淮之地?此事可大大的不妙了。”
顏不疑面有憂色,道:“越國對我虎視耽耽,眼見吳越戰事將起,那沈諸梁偏又來搗亂,若我們大軍北上迎擊,越人必然躡後而至,若不理他,說不定那沈諸梁又會真的胡來。這場禍事非同小可!”
伍封暗暗吃驚,心中念頭急轉,不住地尋思。
西施雖然不理國事,但聽他們說得嚴重,也甚是緊張,問道:“不知道龍伯對此事有何看法?”
夫差眼光向伍封射來,道:“王弟是楚王的救命恩人,娶楚國公主為妻,在楚國又與沈諸梁打過交道,楚國之事想來十分熟悉吧?”
伍封緩緩道:“葉公雖然心胸狹窄,對楚王卻是忠心耿耿,楚王未令他攻吳,他理應不會擅自興兵,以致兩國捲入兵禍。不過微臣見這人行事果敢,說不定會趁我們首尾不能兼顧之際,大軍作勢,然後派人索地,討些便宜,以求不戰而有所獲。”
夫差點頭道:“王弟言之有理,寡人也料他不敢輕易動武。”
顏不疑嘆了口氣,道:“最怕的便是沈諸梁失心瘋了,他的大軍到了邊境,若是我們不加防範,萬一這人頭腦一熱,真的派兵南下,可就悔之晚矣。”
伍封雖然料葉公子高不會真的攻吳,卻也無十足把握,顏不疑所慮也並非毫無可能。
伯嚭道:“依老臣之見,仍須派兵北上以據楚人,以免有失。”
伍封嘆了口氣,道:“最怕的是葉公與越王勾踐合謀,我們派兵北上,後方便會空虛,若不與理會,又會被越人探知我們的虛實,知道我們糧草不繼。”
夫差大是煩惱,道:“這真是左右為難了。”一時難決,當下派侍衛將眾臣招到宮中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