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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恆笑吟吟地握著劍,劍尖指著闞止道:“出劍吧!”
闞止面色凝重,叱了一聲,忽地一劍向田恆當胸刺出,勢若奔雷,快捷無比。
田逆也是個劍術好手,在一旁吃了一驚。闞止這一劍,看似簡單,卻是凝力而發,既猛且狠,若是橫劍格擋,劍上橫擊的力度,又怎能比得上闞止凝力直擊?
田恆微微一笑,手中劍由下而上,劍光閃處,只聽“嗆”的一聲,閃電般擊在闞止的劍上,將闞止的劍蕩了開去。
闞止臉色一變,田恆這一劍,拿捏得相當精妙,那看似隨手而發的一劍,恰好擊在他劍上舊力出盡、新力才生的結合之際,正是劍上力量最弱之處!
闞止只覺手腕微微發麻,乃知田恆這人看似文秀,其實手上的力度大得驚人,遠勝於他。
田逆看出了其中的奧妙來,忍不住大聲喝采:“好!”
闞止大喝一聲,不退反進,跨上一步,手中劍由上而下直劈下來。這一劍隱帶風聲,顯是全力而發,蓄力無限。
田逆大吃一驚,心道:“闞止第一劍被大哥所破,換了是我,定要退身凝力再發,闞止卻不退反進,劍上力量再生,還遠勝第一劍,看來其運力之妙,遠勝於我!”雖然闞止是三大劍手之一,他卻不以為然,一向輕視闞止,看了闞止這一劍,便知自己往日太過小覷了他。
田恆讚道:“好劍法!”向前錯開一步,手中劍如長虹貫日,向闞止當胸刺去。闞止心中大駭。田恆錯開這一步,雖未避開他的劍,卻使二人距離又拉近了一步,正值他自己又恰好向前跨了一步,便如自己向他的劍尖上撞過去一樣,自己的劍還未劈下,便要貫身與田恆的劍尖之上!
田恆這一劍未必比他快,卻是連消帶打的絕妙之著!
闞止心生寒意,但前跨之勢未絕,只好側了側身,手中銅劍斜下,“當”的一聲大響,劈在田恆的劍身之上。
這一擊之力,卻只能使田恆的劍偏出了少許,“哧”的一聲,田恆手中的劍從闞止脅下擦過,將闞止的衣甲割開。
田恆“哈哈”一笑,銅劍順勢橫劃,闞止只好將劍一立,格擋在脅旁,雙劍相交,闞止被震得退開了一步。
田恆得勢不饒人,一連三劍,連環相擊,闞止施展渾身解數,雖是格開了田恆的劍,卻被田恆驚人的膂力所逼,一連退開了七八步,只覺握劍的手痠軟無力,手中的劍禁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此刻,他心中忽地對田恆手中的劍生出了懼意,後悔自己好端端的左相不做,非要與這可怕的人為敵,真是何苦來由!
這時眾軍大聲地喝采,田逆看著乃兄精妙的劍術,心中也駭了一跳,心道:“大哥身居高位,劍法卻絲毫未退,反而精進如斯!”
田恆長笑一聲,道:“看劍!”上前一步,一劍向闞止刺了過去。這一劍去勢奇快,在場眾人竟連那一柄銅劍也看不出來,只見一道劍光閃動,如閃電般劃過。
闞止面如死灰,咬牙橫格,銅劍格在田恆的劍身之上,卻不能撼動田恆的劍勢分毫。他退身已是不及,只好凝力於劍,欲著力將田恆的劍推開。雙劍便如粘在一起,闞止的劍在田恆銅劍上磨動,發出“吱”的一聲,令人牙酸,但田恆的劍卻毫不受阻,趨進如常,闞止只覺心口一涼,銅劍已貫入了胸,劍尖從背上透出了兩寸許。
闞止渾身一顫,手中的劍墜落地上。
田恆嘆了口氣,緩緩拔出了劍來。一道血箭射出,田恆退開數步避開。
闞止低頭看著自己胸口噴射如注的血箭,大叫了一聲,癱軟在地上,一命嗚呼。田恆搖了搖頭,道:“收拾屍體,以大夫之禮厚葬!”轉頭向早已經嚇得魂不附體的闞止手下看去,諸人見了田恆如此精妙的劍術,早已經神魂俱失,不自主地跪了下來。
田逆道:“大哥,這些人……?”
田恆道:“這些人是受命而行,闞止謀反,與他們無關,放了他們。若是願意入我右相府中,便依規矩收下,不得小覷了他們!”
諸人感激涕零,大聲道:“田相神勇無敵、仁厚待人,小人們必效死以報!”
在場眾軍士也無不受感染,均被田恆表現出來的大度和仁厚所感動。
田逆原想將闞止的屍體拿去示眾,再將餘下的闞府中人斬首治罪,見田恆這麼處理,本要說話,忽想起昨夜田恆對他說過的“籠絡人心”四個字,便不再言語。
田恆哈哈一笑,將劍插入鞘中,正要與田逆說話,忽見十餘乘兵車匆匆而來,當先一人四十餘歲,尺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