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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賜便到了越國見越王勾踐。
勾踐聽說孔子的四大弟子之一端木賜來了,又驚又喜,郊迎三十里之外,道:“越國遠在東海之緣,又有什麼事令先生辱足於此?”
端木賜嘆道:“我特來吊君!”
勾踐周圍的人均怒,勾踐卻正色道:“寡人聽說禍福為鄰,先生憑弔,正是寡人之福!願聞詳細。”
端木賜道:“我求吳王夫差伐齊救魯,吳王卻擔心越國在後謀攻,便要先攻越國,然後伐齊。大王若是不想伐吳報仇,卻讓吳國懷疑,這就是太蠢笨了;我看大王並非不想報仇,大王若是真想伐吳報仇,卻讓吳人知道,這可就太危險了!”
勾踐駭然,長跪道:“先生有何方法來救寡人?”
端木賜道:“吳王夫差十分驕傲,喜聽諛詞,大夫伯嚭貪財好色,善進讒言。大王先用錢財賄賂伯嚭,再送重寶給吳王,卑辭以求,聲稱願親自率領甲兵,助吳伐齊,吳王則會安心伐齊。若是他戰敗,吳國自此便大大消弱;若是吳軍獲勝,夫差必定會生爭霸天下之心,以兵臨強晉,與之爭雄。不論其勝敗,對越國都是件好事!”
勾踐大喜,答應下來。
端木賜回到吳國才五日,勾踐果然派了大夫文種至吳,獻上精甲劍矛,說是越王準備親率甲士三千,從吳王伐齊。
夫差大喜,問端木賜道:“勾踐果然是信義之人!”便想答應文種。
端木賜道:“不可!用越兵就可以了,如今用其兵,還要役使其國君,也太過分了一些!”
夫差接納了三千越兵,命越王不必親來,自己率大軍伐齊。田恆聞聽訊息,自然將攻魯之兵移往艾陵,以防吳軍。
端木賜雖然完成了師命,但恐怕吳軍獲勝,真的移兵於晉,若是如此,自己雖然救了魯國,卻害了晉國,便星夜趕到晉國去見晉定公,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聽說吳與齊即將大戰,如今吳軍極強,若是獲勝,定會與晉國爭霸,國君不可不防!”
晉定公悚然,命軍甲戒備。
田恆一心要削弱國高二族,派堂弟田逆到艾陵督軍,命令軍中只許前進,不許後退。吳魯聯軍與齊兵在艾陵一戰,齊軍大敗,齊將國書、公孫揮戰死,公孫夏、閭邱明被擒,僅田逆與高無平二人逃回。
齊簡公與田恆闞止商議,大備金帛,貢給吳王夫差,又賄賂伯嚭向夫差進言,謝罪請和,吳王將公孫夏、閭邱明放回,這才息了戰事,從此國、高兩家勢力大減。
端木賜從晉回魯之時,齊軍早已經大敗了。
闞止聽得目瞪口呆,良久方道:“這個端木賜好生厲害!”
國異悶聲道:“端木賜字貢,行商天下,家中鉅富,又與列國交好,它國之君見了他,常與他分庭抗禮,稱之為‘子貢’而不名。如今天下鉅商,唯我齊國的渠公方可與之一比財富。”
闞止順嘴說道:“渠公這老傢伙甚是圓滑,靠漁、鹽、兵器、須惠陶器賺盡了天下,本相曾與他見過數次,這人老練得很。”
國異搖頭道:“這個左相便不知道了,渠公以前靠漁鹽賺了不少,不過其大富只是這三年的事,全因他背後有了一個商營奇才拿主意。”
闞止愕然道:“是誰?”
國異道:“慶夫人。”
闞止恍然道:“原來是她!這女人可了不得,不僅生得十分美貌,又善釀美酒,人都說她極會做買賣,本相卻不知道她與渠公一起商營。”他伸串舌頭舔了舔嘴唇,道:“聽說此女寡居已久,若能將她納入私房,那可真是人財兩得了。”
國異失聲笑道:“左相可說笑了,慶夫人雖然才三十多歲,但她是鮑息的嬸嬸,比老鮑還高了一輩。老鮑這人古板得緊,若非慶夫人自己有意,左相可千萬招惹不得。何況慶夫人的兒子力大無窮,劍術也十分了得哩!”
闞止笑道:“這就最好了,本相正愁沒個藉口去見慶夫人,改天找上她兒子比一比劍術,若能收他為徒,豈非大大方便?”
國異嘆道:“這當然是好,不過今日若是事敗,便一切免談了。”
闞止道:“人都說國大夫頗難交往,平日本相與國大夫在一起時,也沒見國大夫有這許多言語哩!”
國異道:“老夫眼見大仇得報,自然是高興了些,不免話多。”
他二人一路說著話,被離盡數聽入耳中,心中對那慶夫人大感興趣,心道:“若真如他們所說,這位慶夫人可算得上是天下少見的奇女子了。”
其實闞國二人說了這許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