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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黑鬚如鐵一般直,在風中紋絲不動。
車到近前,田逆笑著迎上去,道:“鮑大夫,哈哈,可大功告成了?”
田恆瞪了田逆一眼,上前道:“國君受驚了吧?”
那人正是鮑家之長鮑息。
鮑息跳下了車,臉色凝重,沉聲道:“在下與犰委帶人入宮,被人擋住,那十餘名刺客和一些犯上作亂的宮中侍衛已被在下所殺。不過國君受了驚,趁在下與刺客纏鬥時,帶了十餘人由後門出了宮,犰委已帶人追了上去。等在下將賊子剿滅後,怕犰委他們驚了國君,追出了南門,卻不知所蹤,已經追不上了,便來與右相商議如何將國君接回來。”
田逆這才明白,鮑息只是助殺闞止,卻不知道他們連國君也會一併殺了,所以如此著急。
田恆面帶憂色,道:“犰委是個粗蠢傢伙,若將國君嚇著了便有些不好。”
鮑息嘆道:“正是,聽說犰委昨晚在宮中與侍衛比武,還傷了人,國君見了他只怕沒甚好氣,生出事來。”
田逆假裝著緊,道:“在下這便去派人去接國君回來。”
鮑息忙道:“眼下公宮、城中亂得緊,左司馬有城防之重,此時萬不可離城。還是在下派人去吧。”
田恆點頭道:“也好。”從家將中點了十餘人,命他們去追迎國君回來。
這時,又有一快馬來報,說是大夫高無平本來往城上接掌兵符,途中發覺中計,這人甚是勇悍,傷了閭邱明,帶數十家兵殺出了城外,不知所蹤。
田逆大怒:“怎麼讓高無平這賊子走脫了?”大發脾氣。
田恆冷笑道:“他未必便能脫身。”先派一軍去國書府上抄家捉人,再派人到高府將高家的人全部扣下,又派人四下裡追索闞止、國異、高無平的餘黨。
這時候城中之亂漸止,田恆和田逆請鮑息入府商議,順便稍歇,等候國君訊息,眾齊臣紛紛到田府來相詢,他們大多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特來打探訊息,聽說國君出走,都不敢離開。
眾人在府中等了大半日,忽聽人報說犰委回來了。
眾人一起出府迎接齊簡公,不料出了門外,便見犰委一人跪在門外,滿臉驚恐之色,道:“國君亡故了!”
田恆與田逆故作大驚之色,田恆搶身上前,一把抓住犰委的肩頭,驚道:“你說什麼?”
犰委道:“小人奉命與鮑大夫到公宮之中擒拿董門刺客,保護國君,鮑大夫帶人與董門刺客打了起來,國君受了驚嚇出宮,小人怕國君有失,帶人一路追上去,直到徐州才追上,正要請國君回來,不料國君見是小人,大為忿怒,拔劍要殺小人,卻不小心從車上跌了下來,手上的劍剛好扎入了自己腹中,小人……”,其實,這些話本是田恆安排好教他說的。
田逆在一旁大喝道:“什麼?你殺了國君?!”這一聲暴喝,在場眾人聽得十分清楚,齊齊嚇了一跳。
犰委也吃了一驚,抬起頭來,道:“不幹小人之事,那是國君自己失手誤刺,小人……小人只不過是……”,話未說完,田逆又喝道:“這就奇怪了,國君為何一見了你便拔劍,是否你圖謀不詭?”
犰委忙道:“只因小人昨日在宮中與侍衛比劍,傷了一名侍衛,國君多半是有些生氣,其實……”,他雖然不懂得田氏兄弟的心思,但從語聲中也聽出有些不妙來,心中驚懼,正說著話,田恆握住他肩頭的手忽地用力一捏,犰委只覺肩頭劇痛,倒吸了一口涼氣,後面的話便沒能說出來。其實田恆要的便是犰委說出曾與宮中侍衛比劍一事,唯有如此,齊簡公失手刺死了自己之事才能順理成章,言多有失,其它的話便不必讓犰委說了。
眾人不知道其中真相,心道:“若非如此,國君怎會拔劍向迎自己回城的人下手?”
田恆嘆了口氣,還未說話,田逆早在一旁大喝道:“雖是國君自己失手,你也是犯了弒君的大罪!”搶上身來,飛起一腳向犰委踢來。
犰委大駭,欲要躲避,卻被田恆牢牢地抓住,動彈不得,田逆一腳踢在犰委胸口,這時,田恆的手一拂,手指飛快地在犰委的喉上捏了捏,犰委嗓子劇痛,吐了一口血,向後跌倒,口中“咿咿唔唔”地說不出話來。
原來,他的喉骨被田恆捏碎,雖能出聲,卻不成言語。田逆假裝暴怒踢人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田恆趁田逆那一腳時暗施辣手,在場眾人正亂著,自然是未看出來。
田逆拔出劍來,作勢要殺犰委,田恆攔住他,道:“慢著,留下活口,此人是本相的門客,今日犯了弒君大罪,若一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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