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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多端,又怎會讓府中甲兵傾巢而出、自己卻留在府中?說不定,這正是他的計謀,齊君與闞止一動,定會中田恆的詭計!”便想去見闞止勸阻,轉念一想:“闞止又怎會聽我的言語?今日必是闞止敗亡之時,我在他的府中,大有兇險,須得儘快離開才是!”
被離聽見外面亂哄哄的,心道:“闞止這人並非將才,調動府內甲兵,卻亂成一團,可見這些人是烏合之眾,又不懂隱密,連這服侍我的家丁都能知道大概的訊息,田恆又怎會不知道?”
正自尋思,忽然有一人渾身甲冑從門口進來,對這家丁大聲道:“牛兒,府中人手不足,你也來!”扔下了一副革甲銅劍,出了門去,道:“快到大堂中去,一陣便要出發了。”
想來這人是府中管事的,有些身份,這家丁牛兒不敢說不去,一臉恐懼,彎腰拿出了衣甲的銅劍。
被離心中一動,立刻有了主意,急趨上前,揮手一拳,打在牛兒的後腦上。他練過些劍術功夫,手上的勁力這家丁又怎經受得住?立時暈了過去。
被離急忙穿上衣甲,將青銅劍掛在腰間。將牛兒放在床上,蓋好了被,讓人以為仍是他睡在床上,嘆氣道:“我不得已將你打暈,對你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只是今日闞止府上,必定血流成河,你留在府中仍是不妥。只望你醒來之後,見我走了,懼禍逃出左相府,說不定反會救你一命!”
昨日闞止派人送他回來,又派人從驛館替他取回了行李。被離在房中略作收拾,行李當然是不能要了,只將裡面的金貝刀幣取出,塞入懷中,然後出了門,從外面掩上了門,低頭向大堂走去。
昨晚他進了闞府,大堂的方位倒是記得的。
甫一進大堂,便見闞止渾身甲冑,正在由家丁給他束系絛帶。在他面前,亂哄哄站著數百人,正在整飭甲兵。
被離悄悄站在了人群之後,低著頭,好在此刻大堂上亂糟糟的,也沒有人來理會他。
被離心中暗歎:“似這般混亂,這些家丁顯是未曾訓練過。闞止用這樣的人去進攻田恆,焉能不敗?闞止原是齊君的家奴,主人當了國君後才當上左相,多半無甚帶兵經驗。”
忽然嘈雜聲停了下來,腳步響處,一群甲士擁了進來。當先一人是個長鬚老者,滿臉精明之色,他甫進大堂,見亂成一片,便皺起了眉頭,哼了一聲。
眾人見到這老者和他帶來的甲士,立刻噤聲,顯是對這老者甚而敬畏。
闞止一見這老者,大喜,笑道:“國大夫可來晚了!”
被離心中一驚:“原來這老者便是大夫國異!久聞此人將門之後,擅於用兵,有他助陣,怪不得闞止敢向田恆發難!國氏既然已參與,不知高氏、鮑氏幾家又如何?”
果聽闞止問國異道:“不知高大夫、鮑大夫可曾依計行事?”
國異道:“高大夫和鮑大夫已經領家兵前往國君宮中,會合公宮之甲士,然後往城牆找田逆取虎符。”
闞止大笑:“這就好,今日我四家與國君一齊進攻田氏,田氏外有強敵,內有我四家精兵,必敗無疑!”
國異面有憂色,嘆道:“如此兵士,怎說得上一個‘精’字?”揮了揮手,國氏的精兵四下散開,手中劍光霍霍,圍在眾人之旁。
闞止吃了一驚道:“國大夫,你這是……?”
國異沉聲道:“戰陣之上,軍令為先,左相如此烏合之眾,一戰即潰,能有何用?”眼光閃處,大聲向眾人道:“今日我與左相奉國君之令,誅殺反賊田恆,爾等眾人務要奮勇殺敵,老夫頒令:不遵號令者斬,不進反退者斬,高聲喧譁者斬!”
眾人中一人驚道:“我們不是去守城牆,防那大盜柳下蹠麼?怎又去殺右相?”
國異眼光如電,向那人看了過去,哼了一聲。
旁邊的國府兵士立刻上前,幾柄劍齊下,那人高聲慘呼,鮮血四濺,立時而亡。眾家丁大駭,連闞止也變了臉色。
國異的眼光在眾人臉上緩緩掃過,怒道:“老夫剛剛頒下軍令,不許高聲喧譁,此人立刻違令,當斬!再有違令者,立斬不赦!”
眾人悚然,立刻鴉雀無聲,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被離心中佩服道:“這國異果真擅於用兵,這麼殺人立威,一來便將亂糟糟的局面改了過來。”
闞止臉色變幻,笑對眾人道:“不錯,你們可要嚴守軍令,否則,有如此人!”心中卻想:“這國異在我府上,以他府之兵殺我家丁,全然不將我放在眼裡!哼,此人整兵作戰雖有一手,終非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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