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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今日殺了田恆,便要設法除掉此人。”
被離最擅察顏觀色,在人群中偷偷瞧見闞止了臉色,心中一動:“這闞止動了殺機!唔,他是對國異不滿。唉,這人天性心胸狹窄,在這緊要關頭,還在嫉恨他人!”暗暗搖頭。
國異對闞止道:“左相,可以出發了!”
闞止揮了揮手,大聲道:“諸位,今日一戰,若是不死者,皆封三里之地(12)!”
眾人轟然答應,士氣大振。須知這些人大都是些窮家子弟,才到闞止府上討份差事,若有三里之地,可一生衣食無憂,因而聞言無不心喜。
國異向闞止看了一眼,皺起了眉頭,心道:“即便這些人今日立了功,賞賜封邑,終是國君的事,闞止怎能賞賜封邑與人?這人心中並無國君,若是今日成功,是否會成為另一個田恆呢?”
眾人在闞止和國異的帶領下,出了府門,千多人擁著闞國兩府的五十乘兵車,分作三隊,向田恆府中進發。
其時,車分兩類,一類是士大夫和富貴之家所乘的馬車,作代步之用,從其大小區分,可乘一人至三人不等;另一類便是兵車。兵車又分三種,一類叫輕車,多用木製,以二馬或三馬馭駛,戰陣時作偷襲、誘敵之用,各國使者出使,也帶一些輕車沿途護衛;一類叫重車,乃用厚革裹著沉木製成,以三馬馭駛,速度比輕車要慢,又叫革車,每乘革車除了車上甲士三人,還須配步卒七十二人,是軍中最用得上的戰車。還有一種載放輜重的車叫輜車,以牛馭駛,士大夫出使時也常用來做為載放輜重行李之用,並非僅用於軍中。
闞止和國異府上私制了不少兵車,都是輕車一類,如今傾數而出,連牛拉的輜車也乘了人當兵車來用,是以看起來聲勢浩大,卻頗有些不倫不類。
國異與闞止並車而行,他府中的兵士雖少,卻是久經戰陣的精兵,故在眾兵四周,以防眾人譁亂生變。
被離找不到機會逃脫,只好混在眾人之中,跟著大隊人馬進發,心中卻是叫苦不迭:“若是沒有國府的人,混出去未必不可能,如今可是大大的麻煩了!”
他在隊中所處的位置恰好便在國異乘坐的戰車之後,便聽國異向闞止問道:“左相,城外的大盜柳下蹠,是否是你招來的?”
闞止笑道:“正是,若非他在城外這麼一搞,田恆那廝府上計程車卒又怎會傾巢而出?我們終是人少,若不乘他府中空虛,攻殺此人,怎能成功?”
國異是個謹慎的人,問道:“田恆究竟在他的府上,還是與他府中的兵士上了城?左相的訊息是否準確?”
闞止笑道:“我派了十多個探子潛伏在田恆的府外,他們親眼見到田恆命令手下的犰委率領甲士前往城牆,自己將人送到府門之外然後回了府,怎會有假?”
國異皺眉道:“田恆為人精細,眼下城外兵戈大起,怎會仍然呆在府中?”
闞止大笑道:“想是這人死期將至,行事不免亂了手腳,哈哈!”
國異點頭道:“既是如此,今日便由老夫為吾兄國書報仇!”
被離心想:“國書在艾陵之戰中戰死,國異又為何會找田恆報仇?”
闞止問道:“令兄國大夫死於吳人之手,與田氏有何干系?這艾陵之戰究竟是怎麼搞的,本相至今還有些不大明白。”
國異嘆了口氣,道:“我們齊人士卒既多,兵車又盛,當時大舉進攻魯國,本來是必勝之局,若非田氏和孔子搗亂,我們怎會慘敗艾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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闞止奇道:“這事怎有與孔子拉上了干係?”
國異哼了一聲,道:“魯國是孔子的父母之邦,他怎會坐視齊國伐魯?”當下將艾陵之戰諸事說了一遍。
艾陵之戰中,齊人與吳魯聯軍交戰,十萬人幾乎全軍盡墨,損革車八百餘乘,是齊國的奇恥大,生還者又恥於談及,是以齊人對艾陵之戰的詳情知者並不多。這事發生在三年之前,當時被離在吳國任個閒職,戰後伍子胥便被吳王夫差賜死,被離憤而離國,是以對此戰也不甚瞭解,當下聽得十分認真。
原來,三年前田恆欲消國高兩家之勢,稟告了齊簡公後,命國書、高無平領十萬齊軍南下,本是攻打魯國。此事為孔子所悉,對眾弟子道:“魯乃父母之國,不可不救!誰為我到齊國救魯之禍?”其弟子子張、子石願往,孔子搖頭不許。端木賜道:“夫子,弟子去行不行?”孔子大笑道:“若有你前往,魯國可安然無恙了!”
端木賜先到齊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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