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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楚月兒出到堂上,便見恆素一身戎服坐在堂上,秀眉微皺,正自尋思。
恆素聽見腳步聲,抬眼向他二人看過來。
伍封見她眼睛微紅,臉上略顯疲態,問道:“少夫人可是一夜未睡?”
恆素不知如何,似乎對他的敵意減了許多,輕嘆了一聲,道:“昨夜探子連連回報,說臨淄城外四處有細微的戰馬嘶鳴之聲,似是有人要大舉攻城,但鬧了一整夜,卻未見動靜,幸好百姓不知就裡,未受太大驚擾。”
伍封大感奇怪:“莫非真的有人敢攻城?”
恆素道:“相國親自帶人守在城牆,燈籠火把亮如白晝,卻未見對方人馬,更未見鉤提壕橋之類的攻城器具,城中派出了先後七批探子,均是一去不還,是以難知對方虛實。”
伍封道:“昨晚少夫人派了六哨人馬探查,莫非也沒有查到什麼?”
恆素搖頭道:“這六哨人馬主要是探查臨淄與畫城之間的要道,原是怕敵人用調虎離山之際,中途設伏,偽攻一城而引它城救援,攻擊援軍。兩城相距數十里,這是第一要提防的事。因此他們探不到臨淄城下之事,不過,他們今早便接到了烏荼的馬車,護送而來。”
伍封道:“相國派烏荼先生來,有何吩咐?”他想,烏荼當然不會沒事找來,若非田恆派來,怎敢私自出城。
恆素見他心思敏捷,瞥了他一眼,道:“相國命他趁夜出城,將昨夜臨淄的情況告訴我們,順便看看畫城有何動靜。妾身正自煩惱,不知是否該派些軍馬趕到臨淄城去。”
伍封嚇了一跳,忙道:“千萬不可。臨淄城高牆厚,東有淄水,南北西方有三丈護城河,易守難攻。守城兵馬雖只有一萬人,但各府兵甲與宮中侍衛加起來,恐怕也有萬人,再從百姓中選出一萬精壯男丁也不太難,有此三萬人守城,對方若無六七萬人的話,就算孫武親來,也未必能攻下城池。依在下看來,對方定是虛張聲勢,另有所圖,決非真的攻城。”
恆素見他說得頗有道理,問道:“封大夫何以如此肯定?”
伍封道:“對方能悄沒聲潛到臨淄城外,自然不是它國派兵偷襲,想來還是昨天埋伏的那班人。相國說他們主要是闞止原來的三千死士,昨日一戰,或死或傷,如今能戰的不會超出兩千人。就算他們還有其它的人手,怎也不會多到哪裡去,否則,怎能做到這麼神出鬼沒?以這麼一點人手來攻城,豈非可笑之極?是以他們只已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相國多半也猜到這一點。”
恆素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相國為何不索性派人去捉拿,一舉殲滅?”
伍封道:“既然明知他們虛張聲勢,另有圖謀,就必須瞭解其所圖謀之事,才能有所行動。萬一他們在城中另有玄機,故意將城中兵馬引出,豈不糟糕?相國不敢輕舉妄動,就是怕城中有失。都城重地稍有損折,便會使國家有傷,若是換了在下,也同樣不敢輕舉妄動。”
恆素道:“那就由畫城派出軍馬,協助臨淄兵士剿滅這些人,豈不是好?封大夫何以又認為不可呢?”
伍封道:“萬一對方佯攻臨淄,實指畫城呢?畫城守兵五千、革車六十,若是派人到臨淄,兵多則城空,兵少又不足,真是帶走了二三千人,被敵方進攻畫城,那就糟糕之極了!畫城雖小,但自景公開始便大力營治,城牆之高,僅次於臨淄,牆厚更有過之,兵甲精良,積糧無數。此地離都城不足五十里,西有魚口之絕地,東有牛山之茂林,南有水,北有山,易守難攻。若據有此城,進可以攻,直逼都城,朝發午至,退可以守,急切難下,是以要緊之極。若被敵所據,便會成齊國的心腹大患。”
恆素佩服不已,道:“聽封大夫之言,令妾身茅塞頓開。怪不得田力等人對封大夫佩服得五體投地、讚不絕口!”
伍封心道:“怪不得一夜之間,你對我態度大變,原來是找田力等人談過,知道我冒死救了你的家翁一命的詳情!”其實,昨日他救田恆之時,對救了他的後果根本無暇考慮,只知大家共同對敵,不忍看著他被敵射死。如今不僅田恆對他芥蒂盡除,連恆素對他也大有改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麼一來,至少與子劍之間的仇隙便大有可能化解了。
說了一會兒話,烏荼走進堂來,道:“少夫人,若是無甚吩咐,小人便趕回臨淄城中去了。”
恆素道:“也好,回去後就說封大夫以為敵人是在虛張聲勢,多半另有所圖謀,不易輕動,我在此城暫守,以防不測。”囑咐道:“相國昨日辛苦了一天,又連夜守城,太過辛苦,不如由逆叔叔守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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