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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等人覺得此言甚有道理。
田恆道:“本相仍將那近四千人帶回城去。封大夫腿傷頗重,不宜趕路,便留在畫城養傷。田成宗樓二人非大將之才,不足為憑。”將田成叫來,命他將信令交給了恆素,道:“素兒,你帶畫城的五千士卒謹守此城。多派探子出去,如聽臨淄有何兇險,便領兵前去救援,否則,絕不可妄動。封大夫擅於用兵,事急時多與他商議。”
恆素答應。
伍封見田恆對恆素如此看重,便知此女必是將才,田恆非等閒之輩,如此情勢莫辨之下,怎會只因她是兒媳便將軍權交在她手上?
田恆又吩咐道:“素兒,今日的情勢頗為詭譎難辨,一切以國事為重,不可因小失大。”
恆素臉色微紅,點頭道:“素兒明白。”
伍封知道田恆這句吩咐,是耽心恆素因伍封責打其弟之故,對伍封不利,誤了國家大事。他想,經過今日之事後,田恆心中對他應該已芥蒂盡去,暫不會有不利於他的念頭了。
田恆走後,恆素將軍中將官盡數叫來,命巡城司馬分三隊在城中巡視,以防奸細;命行軍司馬派出十隊小哨,在城外監視,其中六哨安置在畫城與臨淄之間;又命前鋒司馬帶兩千兵守在城頭,其餘士卒枕戈而臥。
伍封見她調兵遣將甚有法度,暗暗佩服。
眾人分別行事之後,恆素對伍封道:“封大夫身有重傷,請到房中休息。”
伍封心道:“莫非子劍還頗習兵法,教會這女兒?”本想問她這行兵之法是從何處學來,見她冷冷淡淡的,自然也沒有興趣說什麼,由楚月兒扶著回房。
楚月兒將伍封扶到房中內室的床上,為他解下外衣,拉上薄被。
伍封拍了拍床頭,道:“好月兒,你也受了傷,不如也睡在這床上,相互照顧,豈不是好?”
楚月兒大羞,白了他一眼,走到外室。外室中還有一張小床,楚月兒和衣躺下,終是不放心伍封的傷勢,片刻便起來,輕手輕腳將小床搬到內室,鋪好帛被,一回頭卻見伍封仍然未睡,笑吟吟地看著她,神色頗為古怪,不禁吃了一驚。
伍封笑道:“我就知道月兒不會放心,終會進來內室中睡,只是料不到你會連床也搬進來。”
楚月兒埋怨道:“公子受了傷,流了好多血,怎還不睡?”
伍封嘆道:“月兒不是也受了傷麼?若非你在我背後擋著,恐怕早就被射……”,他還未說到個“死”字,就被楚月兒的小手封住了嘴。
伍封見她眼中露出恐懼之色,笑道:“我只是說說而已,月兒又怕什麼?”
楚月兒小聲道:“只是說說月兒也會怕的。”小手輕撫著伍封包紮著的肩頭,顯是有些擔心。
伍封摟著她的細腰,道:“其實……,咦!”忽覺她腰上插也硬硬的一物,問道:“是什麼東西?”
楚月兒道:“是柳師叔送你的玉簫,月兒怕會丟失,是以入樹林之前放在身上,忘了拿出來。”將玉簫輕放在几上。
伍封嘆道:“月兒的好處就是心細,幸好我今日早上靈機一動,讓你穿上了‘聘禮’,否則以今日的情形,月兒就兇險了,想想也真讓人害怕。”忽想起一事,正色道:“對了,有件事月兒一定要聽我的。”
楚月兒見他忽地嚴肅起來,瞪大了俏目,問道:“公子的話,月兒當然會聽。”
伍封道:“這‘聘禮’你須每日穿在身上。”
楚月兒點了點頭。
伍封續道:“不過呢,晚上睡覺就不能穿它了,這麼硬硬的摸上去或還扎手,我豈非是作繭自縛?”
楚月兒聽他忽地說得無恥起來,嚇了一跳,笑嘻嘻躲了開去。她知道伍封見她擔心,因而胡說八道與她調笑,以遣心懷。
伍封道:“可惜渠公老爺子這些天在齊國遍覓匠人,無一人能鑄制細鐵鏈子制護甲,何況我們家中雖藏有些良鐵,質地仍不夠韌。天下精鐵莫過於越鐵,天下善鑄匠人也莫過於吳、越、楚三國,齊國哪有這樣的匠人?”說完搖了搖頭,斜眼瞧著楚月兒,笑道:“月兒傷勢如何,我總有些不放心,一陣養過神後,讓我好好瞧瞧。”
楚月兒看了看他,嘻嘻一笑,和衣睡在榻上。自是知道他腿傷不輕,行動頗有些不便,不怕他半夜忽施怪手。
一夜飽睡,伍封睜開眼便覺精神大振,身上的兩處傷也不太疼痛,連自己也略感奇怪,心道:“莫非老子的吐納術還能生肌止痛?”
漱洗過後,早有人送上飯食。用過了飯,伍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