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第1/4 頁)
畢竟也算是完成了太子早先交代的任務,林清焰像是心口壓著的重擔徒然減輕,她又順著原路返回,不巧卻撞見了梁國特使讓她冷汗直冒。
幸虧那梁國特使像是有要緊事求見太子,只是瞥了一眼這個戴帷帽的女人,還覺著大概是太子招幸的宮女,也沒多看,只覺得背影眼熟。
林清焰不敢再多停留,加快速度趕回定國侯府分的帳篷處,一進帳篷只覺得心還在狂跳,而後背已經汗溼了一片。
林清焰和碧荷對視一眼,確認一切順利,剛剛沒人起來後,她還想喝點那酒也裝作和管平等人一樣貪杯醉酒的時候,就聽見帳篷外有人道:“梁國特使求見定國侯。”
砰地一聲,因為太過緊張,林清焰手裡剛握住的酒杯墜了地,她心裡亂糟糟想著,這梁國特使來做什麼?難道剛才被他瞧見,引起了懷疑?
第一百五十九章:用意
林清焰這兒摔了杯子,外面的梁國特使又在大聲嚷嚷,碧荷連忙去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就聽林清焰低聲說了一句,可真會挑時候。
碧荷低眉斂目,看著地上那些斷首斷尾的碎瓷片,想著林清焰做的那些事,竟覺得自己的命運也是同它一樣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林清焰可沒注意到碧荷這些小心思,她正換了衣服,將帷帽收拾好,正打算去叫醒管平,就聽見外頭盛明珠的聲音傳來,“侯爺又喝酒了?行了,金枝去叫醒那些個貪杯的,別讓梁國特使來了也沒人招呼著,倒顯得我們失了禮數。我去叫醒侯爺。”
盛明珠說完這句,碧荷也把碎瓷片收拾乾淨了。
林清焰聽著盛明珠的話便是心頭一驚,她倒是把盛明珠忘了,那些個藥摻在酒裡可不是叫就能醒過來的。林清焰顧不得許多,立刻將一包藥粉塞給碧荷讓她趕緊去叫醒家僕們。自己也急急忙忙迎了出去。
她叫了聲夫人,就緊緊跟在盛明珠後頭去了管平所在的帳篷,果然定國侯管平還未醒過來,此刻仍是躺著的,彷彿宿醉未醒的樣子。
盛明珠看著管平的樣子,不鹹不淡地說:“侯爺平時挺警醒的一個人,怎麼這會兒外頭那麼大動靜還沒起,果然是喝酒誤事,是你服侍侯爺歇下的。”
林清焰斟酌著回應:“妾的本分。”說著又伸手去摸管平的臉,她的手上沾了藥粉,管平只要一聞就能醒過來。
看著管平眼皮子動了動,林清焰立刻縮回了手,又對明珠笑道:“這酒上了臉都有些燙。”
掀簾子進來複命的金枝一進來就看見林清焰又對著定國侯動手動腳的,立馬就拉長了臉,比盛明珠這個正主還要陰陽怪氣:“夫人,我倒是想叫醒那些個貪杯的,可是有人手腳比我還勤快,就跟姨娘一樣。”
林清焰也懶得和金枝比嘴皮子,就沒回應。倒是金枝因著有些氣悶地想上前擠開林清焰,好讓自家夫人和剛醒來的侯爺多親近,冷不防就聞著林清焰手上有股味兒。
她是最不介意讓林清焰沒臉的,因此,當下故作驚訝道:“林姨娘,你身上這是什麼味兒?怎麼和碧荷身上的一樣,燻死人了。”
林清焰表情一僵,掩飾道:“新制的薰香,大概是氣味沒散開,有些濃了。”
管平睜眼就見金枝又在盡職盡責地擠兌林清焰,有些忍俊不禁,忙咳嗽了聲掩住笑意:“都歇下了還叫醒我是出了什麼事?”
盛明珠這才道:“梁國特使求見侯爺,也不知道這會兒造訪是有什麼要緊事。”
管平哦了一聲,倒是有些疑惑,他和這位梁國特使素無交情也沒有往來,這是來做什麼了。
金枝不忿道:“侯爺可以晾他一會兒,我估摸著是來賠禮道歉的呢。”
這倒有些奇怪,堂堂梁國景王有什麼過失要來給他這個大魏朝臣道歉的?管平心裡詫異。
金枝想的單純,便把那景王肖恪的醜事連同如何對自家夫人不敬的經過都告訴了管平。
末了,金枝還加了一句:“侯爺,你可得好好教訓那色胚,替夫人出氣!”
管平臉色沉了沉,他起了身,理了理衣袍,嗓音還有些沙啞低沉:“那去會會這位梁國景王。”他的這般架勢倒更像是去興師問罪的。
待管平去見梁國景王的時候,他已經在另一頂會客用的帳篷裡足足等了一刻鐘,家僕奉上的茶水也喝了一肚子。可是他卻不敢有一星半點的火氣,只能乖覺地裝孫子。
甚至遠遠看見管平來了,還忙不迭地從坐著的胡床上起來相迎,一個王爺如此做派,倒像管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