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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他是臣。
“定國侯,在下樑國特使肖恪,久仰侯爺大名。”這伏低做小的姿態把管平也驚著了。
管平深知這人平日就是貪花好色之輩,根本不存在因為衝撞了自己夫人就這般禮讓,定是有別的事有求於自己。
管平不動聲色,只是請他坐下,又同他閒話,他心裡清楚,到時候這位梁國特使自然心急,必定先露出馬腳。
見管平一直東拉西扯,顧左右而言他,肖恪確實急了。他身上可有梁帝交託的重要任務,要不是母妃吹了幾次枕頭風,這來北朝的差事功勞還指不定落在他哪位皇兄身上。他這次可是跟父皇賭咒發誓,一定辦好差事的。
“定國侯,小王有緊要大事與侯爺商量,可否屏退左右?”肖恪坐在胡床上又朝著管平拱了拱手,他平時可是最不耐煩這些禮數的,事到如今有求於人,也只能低聲下氣了。
管平臉上的神色越發玩味,看來所求不小。管平也就揮了揮手,示意伺候的家僕們都下去。
眼見賬內只剩下自己和管平兩人,那位梁國特使才開口道來自己的目的。
“我父皇一直都同我說,這普天下的英雄就只有他和定國侯兩人,像定國侯這般驚才絕豔的人物何必扶持兩個草包。叫我說,那太子和七王爺,一個魯莽草包,一個就是軟骨頭,就聽姑姑的話。大魏江山交到這樣的人手裡,侯爺真能放心嗎?”肖恪一邊說著一邊還不斷打量著管平的神情臉色。
管平勃然作色:“梁帝這是把自己當曹操還是把我當劉備?這帳篷太小可不適合青梅煮酒。”
在管平說著這話時,天際應景地砸下一個悶雷,倒把梁國景王嚇了一跳,差點踹翻胡床一側的桌案。
肖恪見管平發怒也不著急,又勸道:“我父皇說,秦取周鼎,晉代魏興,可見這君臣也可相易,侯爺既是七尺男兒,又何必甘居人下。到時候,只要侯爺願意,便可與我大梁裡應外合,榮登大寶,豈不快哉!”
管平算是明白了,原來這梁國是要讓他牽頭造反,才有出兵大魏的正當理由,又可藉助他這個大魏重臣的手輕鬆撬開大魏的國門。梁帝野心不小,也把他當成了野心勃勃的傻子。
管平以手輕敲胡床一側的桌案,思考著該如何應付梁帝的“盛情邀請”。肖恪說完父皇交代的話也不急著催促管平速下決斷,反倒耐心了起來,還有閒心端著桌案上的茶碗喝了起來。
管平心裡思忖著,梁國景王是個比他爹梁帝更志大才疏的蠢貨,不如套套他的話。
想到這兒,管平笑了起來:“不知道貴國願出多少兵馬,何時與我裡應外合?”
肖恪見管平如此說還有些得意,這定國侯看著光風霽月的,也是貪戀權位的人啊!只要他有貪念,那一切都好辦。
肖恪壓低聲音道:“三十萬將士可是我大梁傾全國之力助侯爺登基,侯爺要是上了位,可別忘了我們這些熱心人。只要侯爺有心,舉事之時開啟越山關,我大梁必不食言。”
管平看著肖恪,心裡冷笑。傾全國之力不可能,左右不過漢和,雲城兩處駐守的十萬兵力可供梁帝調遣罷了。
心知這廝沒說實話,怕也是照著梁帝教他的說給管平聽。
“多謝貴國援手,必定不會忘記貴國的好處。”管平敷衍道。
肖恪聽著這話大喜過望,沒想到這趟任務這麼順利,他也不打算久留,心裡還惦記著自己帳裡的溫香軟玉,細腰美人呢。
“定國侯,那小王就告辭了。前日不慎衝撞貴夫人的地方還請定國侯海涵,哦不,到時候要叫皇帝陛下了。”肖恪嘿嘿笑道,他一起身就從懷裡掉出一件東西來。
管平臉色一冷,故作隨意地問道:“景王好豔福,這手帕又是哪位美人相贈。”
肖恪不疑有他順嘴道:“剛才去拜訪太子,只是沒見著,宮人說他在側妃那裡。我就乾脆過來找侯爺,在路上撞見個戴著帷帽的女子,應該是走得急了掉了這手帕,看她的衣著打扮,我估摸著是隨同前來的宮女吧,這繡工倒是不錯。”
管平更是明瞭,看來梁國還去找了太子,畢竟咱們這位太子又是個能沒事找事的,性子也魯莽,又憂心手下無兵。
至於那手帕,林清焰還真是走的挺匆忙的。
管平和肖恪兩人各懷心事地道了別,肖恪剛走出去就有梁帝派到他身邊支應的心腹報告,大魏的那位太子已經得了兵符,怕是舉事的時間不遠了。
肖恪一驚,細問心腹,兵符的來歷。探子回報,內奸從定國侯處盜取的。肖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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