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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焰曾經無數次想,如果初見管平時便能放下那些私心與他結緣,今時今日是不是又是另一番光景,只是都太遲了。自己如今心如死灰,而管平也有了心中之人。命運有時候真是奇妙的東西,誰能沒有點遺恨帶進棺材裡。
看著管平不勝酒力地醉倒,林清焰走到他面前,伸手一點點撫摸描繪這個男人的輪廓,嘴裡喃喃自語:“如果我還是豆蔻少女也會想要不管一切地愛上侯爺這樣的兒郎,有時候我挺羨慕盛明珠的,但是,錯過了終究是錯過了。”
林清焰也是近日才知定國侯管平的兵符隨身不離,害她早前還從書房找起,白白浪費了些許時間,直到今日才以生辰為名,備了酒菜將管平灌醉。
萬事俱備,林清焰抓緊時間在管平身上摸索,一點都沒有姑娘家的羞恥心,果然也叫她摸著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聽聞大魏的兵符是臥虎狀的銅虎符,又因為管平在此時翻了個身,林清焰驚懼之下,沒有細看虎符,便揣進了衣袖中。
好在她與管平相處的時候,曾經瞥見那虎符的模樣,這些時日,林清焰又怕管平發覺,便讓人做了一個大約能以假亂真的虎符,一直隨身收好就等今日。既然拿走了管平的虎符,自然要放一個虎符,免得管平起疑。
做完這些,林清焰長舒了一口氣,心裡頭的大石總算是落了地,她如今還得籌謀著,怎麼把這虎符交給太子。她倒是想過立刻交給太子,但不說定國府的奴才們不是瞎的,出門總有人瞧見,何況還是去見外男,即便是太子也是要避嫌的。
若是讓人轉交,林清焰又不放心,碧荷跟著她最久,但性子軟弱,傳遞訊息還可以,這樣的大事是不敢給她辦的。
林清焰這邊躊躇著,那邊卻有一個天大的機會砸了下來。原來南朝那邊的梁國聽聞北朝的大魏遲遲沒有確立皇帝,又聽聞太子與七王爺僵持,誰也難以壓誰一頭,近日又遇衡陽鹽案,大魏這邊兩派互鬥,梁帝便想來分一杯羹。
即便梁國如今也不是強盛,梁帝肖裕也只是寄希望來打打秋風,佔佔便宜罷了。
正因為這樣,朝堂上的大臣又變得空前團結,自己人和自己人鬥是一回事,讓外人看笑話是另一回事。為了彰顯國威,震懾邊境蠢蠢欲動的梁國,大魏朝廷決定邀請梁國來使,舉行夏獵。
所謂夏獵就是在夏季要獵殺殘害莊家的野獸。因為夏天是莊稼苗生長旺盛的時間,意在保護莊家不受禽獸的糟蹋,保障糧食的收成。歷來王朝以農為本,因此夏獵也是恨重要的一項國家活動。
作為定國侯的管平自然也是可以帶著女眷去夏獵的,管平心裡是隻想帶盛明珠,盛明珠作為還沒被休的定國侯夫人自然也是要來的。但畢竟太子在場,林清焰又為了任務求著他,他自然要假作不知林清焰和太子的小伎倆。於是,大臣們都發現定國侯帶了近日京城裡小道訊息的兩位中心人物,盛明珠和寵妾林清焰一同來了。
夏獵會在圍場待一段時間,隨同前來的各位大臣及其家眷都是有各自的帳篷,只有夏獵開始才在一處。
只是這夏獵才開始,太子和七王爺就鬧了不愉快。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疾足高材者得之。臣弟今日也就不和皇兄謙讓了。”七王爺一身獵裝,看起來倒是雄姿英發。
原來這兩人竟是為了一隻野鹿起了爭執,的確是有逐鹿天下,就如楚王問周天子鼎之輕重,其實也就是表露自己的抱負志向,而這逐鹿天下和問鼎天下一樣都是志在天下的意思。
太子冷笑:“七弟好大的氣魄,真是要和孤爭到底了。”太子妃頻頻給太子打眼色,示意梁國特使還在,沒得丟了大魏的臉面。太子拉住了馬的韁繩,一怒之下也不管那隻倒在兩隻箭矢下的野鹿,一馬鞭抽在胯下的馬身上。那匹神俊的棗紅馬一個吃疼,差點人立而起。
太子的扈從立時驚聲:“殿下!當心!”
太子扯著韁繩道:“這野鹿就賞給七弟了,也是為兄的一片愛護。今日獵殺多的,孤重重有賞。”說著便帶著扈從朝著圍場更深處奔去。
太子也是有打算,既然文不成,那他就表現一番武勇。先祖的基業都是馬背上打來的。
七王爺魏祀看著太子一行深入圍場林中便是一陣冷笑,那表情像是巴不得太子被猛獸襲擊叼了去才好似的。隨同來的梁國特使看著這情形,發出一聲輕蔑的嗤笑。
梁國特使正是梁帝的小兒子景王肖恪,他從梁國來大魏,自進京就表現出一副乖張跋扈模樣,彷彿根本不把大魏的人放在眼裡一樣。大魏很多人對這位景王頗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