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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幷州那些員外亂糟糟的內宅,便推開他的手,“哪個說要做後宅主母了?左不過日後你要娶很多,你也學著陛下抽綠頭牌,隨意挑揀一個當你的主母。”
管平又有些氣,不過片刻後突然有些失笑。
他府中是有些妾室的,沒怎麼見過。都是從宮中賞賜下來,可這些妾室初來府中之時莫不都有拈酸吃醋的表現,沒吃過豬肉總也見過豬跑。總覺得這小妮子不懂情愛,可如今看來怕也已經對自己有了些心思。
“金枝,金枝呢?”盛明珠頭有些暈,覺得自己站不穩,連忙喚起了金枝。管平卻擺了擺手,自己扶著她胳膊,很快打橫抱起了人,便聞著她身上一股酒香,“那酒辛辣,你喝了多少。”
“不過半杯罷了。”盛明珠揉著額頭,只覺得腦子和身子一樣,都是燒的,有些不清楚。如今有人樂意代步,也不掙扎。
管平一路走著,夜風有些大,懷裡的人卻輕飄飄的似沒什麼重量一樣。
“如今未成婚,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出來”,管平道,“女子總是嬌貴的,尤其是被人喜歡的女子。”
盛明珠微微愣了一下,又抬頭看著他。其實今日她也明白自己到底有些無理取鬧了些,便看著他,其實兩人到底有許多不同,她雖然佔了個盛國公府孫女的名頭,可就是個在幷州小地長大的姑娘。
“我爹從前跟我說,我們家的姑娘嫁人男方不得納妾,若找不得這一條,還不如招贅婿。”
事實上盛謙是說過這麼一番話,可都是在很早之前。自打一家子人來了京城之後,似這等子的玩笑話,他再也沒有提過。盛明珠藉著這樣一番話,提出了一個自己都覺得十分過份的要求,微微縮著腦袋。
管平再好的脾氣聽見贅婿這兩字,怕都得把自己從懷裡摔下來。
等了許久,也沒瞧見他有什麼動作。盛明珠閉著的眼睛微微睜開,又抬眼望著他,卻只能看見他的下巴。也許是不經意,他突然垂頭了,兩人四目相撞,盛明珠發覺他真生了一雙深沉至極的眸子。
她離他這樣近,都看不清楚他眸中裝了什麼樣的神色。
“我答應了你,倘若有朝一日,我若納妾,便入你盛家為贅婿。”
盛明珠覺得腳有些軟,還好是被人抱著。渾身酒意輕了許多,她瞪圓了眼珠子看著管平,怎麼也想不到這句話是出自一向眼高於頂的管督主之口。
“還有什麼要求嗎?”管平笑了笑,原本一雙鳳眼微彎,星光落入裡頭,突然就溫柔了許多。
盛明珠搖了搖頭,“真的沒了?”他問了一句,似有誘哄的意味兒在裡頭。
她想了想,卻什麼都沒有想出來。管平正要說什麼,卻見青衣匆匆而來,附在管平耳朵旁邊說了些什麼,他神色突然就變了。
盛明珠發覺管平又在看自己,不同於剛才的溫柔——有些類似於悲憫和心疼的感覺。她突然就有些心慌,眨了眨眼睛,“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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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深夜,風比之前小了許多,有絲絲的微風吹在臉上。
盛明珠捏著金枝的手,一路下了轎子,到盛國公府,正好瞧見一列侍衛打扮的人出來。她再往近走,卻看見了王福,手裡正拿了一道聖旨,面色憂沉,盛明珠走過去拿著那道聖旨,也不顧王福表情,直接攤開來看。
除卻那些文縐縐的話,卻是一道罷免她祖父所有官職,許其解甲歸田的聖旨。
盛明珠看著看著,眼淚突然掉了出來,又抬頭,厲聲問著面前的王福,“我祖父呢?”
王福看著這小姑娘,到底從前一直關注著,如今看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心中也不忍,可長痛短痛卻都得痛,便道,“奴婢本是奉皇上旨意來宣聖旨的,可還未進府中,便聽府中下人報喪,說是老國公去了。因病去的。”
從宮中親派出來的太醫,替老國公捏脈之後開了貼藥,喝了之後人便病重沒了。
那碗藥連個渣都沒見,到底是什麼情況也無人能得知了。說不上悲痛欲絕,好比祖父再心中一樣,總是樂呵呵笑著,如今那笑便似一根根細細的針刺著她,起初覺得沒什麼,能忍的住,可越到後來卻約密密麻麻。
管平扶著她,“先回家,明日我派人來府上,盛老國公的喪事如何處理,還要問過你母親。”
按道理盛家三房一大家子已經住離了盛國公府,便是盛國公去了,喪事也該阮氏來操辦。管平這樣說著,盛明珠卻沒聽出什麼不對勁兒來,抱著那道聖旨渾渾噩噩的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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