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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嫉恨他上次冬狩?”小女兒家記仇些也沒什麼,只不過倘若她記恨到現在還沒平氣兒,說不準當時有多怕。當時只顧著收拾那柳飛池,魏祀到沒怎注意。
盛明珠搖了搖頭,怎麼會只因為那一件事兒?只不過多餘的事情她卻不能說,鬼神之事到底令太多人諱莫如深,她可以告訴父親,卻不一定能夠告訴管平,或許有一天會,可不是現在。
管平看著一旁的魏祀和江潤言,“你還記得望天樓嗎?距今兩月了。”
盛明珠旁的都好,便是記性不太好。那件事兒她自然記在心裡,有時偶爾做夢還會嚇得驚起,可到底時間過去了許久,日子記不大清了,如今管平提了起來,她才慢慢有了印象,又陡然想起之前出現在那兒的長公主,目色不明的看著管平,“我記得,已經過去兩月了。”
江潤言如今也懷孕兩月了。
“是你想的那樣”,管平道,“只可惜孩子的生父可能要撒手人寰了。”
大長公主的性子如何管平還是瞭解的,她雖是個女人,可做起事來比男人不拘小節多了。魏祀說是個皇子,充其量便是她的棋子兒,如今女兒有孕了,又是跟魏祀成婚之後,腹中外孫重要還是女婿重要不言而喻。
為了固權,她定然會讓江潤言誕下子嗣。
那劉二現在雖又聾又啞,可只要他活著,便是未來皇孫的一個汙點。大長公主做事素來乾淨果決,哪能還有他的活路。
盛明珠腦子轉的快,很快也想通了管平話裡的門道,半天低頭不語。
“同情了?”
盛明珠搖了搖頭,“沒什麼可值得同情的。”他們自作自受,只不過到底也覺得江潤言有些可憐,連同她腹中的骨肉。
第一百三十二章:查封
管平扭過頭,沒再說什麼。
臺上是一片歌舞昇平之際,偶有冷風滑過耳畔,盛明珠緊了緊衣服,目光撇至江潤言和魏祀一側。卻見剛才還冷著臉的魏祀正言笑晏晏的和江潤言說些什麼,旁邊站著的人則是太子妃——明明不喜卻要強顏歡笑。
盛明珠看著,突然又想起什麼一樣,對管平道,“都說年老色衰,色衰則愛遲。日後明珠與督主成婚,遲早也會有容貌衰老一日,督主若要納妾,明珠不會阻攔,只是到那一日,還望督主莫過份偏寵一女子壞了後宅規矩。”
小時候盼著長大,等如今真到了成婚之際,卻又不得不面對這些個東西。從前在幷州時,聽說哪個家裡納了妾冷落原配嫡妻的,盛明珠總嗤之以鼻,心裡想著的還是卓文君那首白頭吟——君若無心我便休。
可等到臨頭了才知不是她想怎樣就怎樣,譬如眼前這個人,又怎麼會允許她出府。
管平眉頭深深皺起,眼尾似起了一層不平的波瀾。他強壓住心中怒火,片刻後還是沒能忍住,“從前總覺得你驕躁性子急,卻沒想到居然生了一顆大度的心腸。既如此,管某便替日後還沒進府的妾室提前謝過盛三小姐大度。”
說完便從椅子上起來,“府中還有許多事情處理,諸位盡歡。”
衝旁的座位人說了那麼一句,管平很快便起身走了。盛明珠依舊坐著,也沒抬頭,心中好似被人當面潑了桶冷水一樣。也摸不清楚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只覺得有股子苦澀的味道順著喉嚨一齊泛了上來,連忙舉起酒杯輕輕戳飲。
宴很晚才散了,迎面冷風吹著有些涼。盛明珠素日飲的都是果酒,今日席上許是因為管平在她旁邊坐著,酒水頗為勁辣,只多喝了一點便覺渾身都起了熱意,微微有些醉了。金枝跟在她身後,也看出她眼神有些迷離,只細心盯著,生怕她沒看穩臺階摔倒了。
盛明珠酒醉到沒什麼酒瘋,只是比平常安靜了許多。她知道自己興許有些醉了,可還沒有到人事不省的地步,一路到太子府外頭——夜間風仍舊是涼了,盛明珠被迎面的冷風吹的心頭一凍,正要垂著頭往轎子裡頭躲,面前卻突然多了一雙腳,擋住了她的去路。
盛明珠往左走他也往左走。
很快便抬起頭看著他,真是有些醉的不清楚了,她眉頭輕皺了皺,道,“好狗不擋道。”
管平一出門就後悔了,畢竟兩人也好幾日沒見了,他不想最近的一次見面又弄的不歡而散。迎著冷風等了許久,便等來一句【好狗不擋道】?便是好脾氣的人聽了都起脾氣了,何況是他。
“這就是令尊交你的規矩?”管平掰過她的臉,“你這般樣子如何成為後宅主母?”
盛明珠原本心頭還記掛著日後納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