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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賣,這是爹送我的。”靈珠將筆塞入自己的小包裡,“夫子說,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爹是官,每日吃穿取之於民,自然要做對得起百姓的事情。我是官家子弟,日後當以民為天,以筆畫江山。”
盛明珠覺得胸口處備受重擊,她這麼說感覺每日只想吃喝玩樂的自己十分的胸無大志。
“我以後要做大魏最富貴的女人。”
靈珠聽了姐姐的話,點了點頭,又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小包,怕它在掉出來。
盛明珠看著她滿臉儒慕的表情,一時腦海又回憶起夢中的畫面。靈珠冷淡,爹剛硬,父女兩似仇人一般。還好如今她年紀小,“靈珠不怪爹爹嗎?”
盛靈珠抬頭,小包子的臉皺了皺,“原來有點討厭爹爹。”不過自打不用去族學,討厭就淡了,這兩天爹還送了她很多好玩意,又用手包著嘴,偷偷在明珠耳朵旁道,“爹爹說了,過幾日離開幷州時,去拿麻袋套棕哥兒。”
盛明珠:……
她覺得親爹真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人。
靈珠捂著小嘴偷笑,以為旁人看不見,卻不知這番動作惹的一旁幾個大人連帶著盛明珠這個小大人忍俊不禁。芸娘愁容也散了,到底一家人和睦更好。
——
盛家族學先生被辭了,原本在茂山上的盛家分支人,又絕大部分都不能再去了。這年頭寒門難出貴子並不只是簡單的一句話。
光先生的束脩費不說,就但筆墨紙硯,一年下來五六兩銀子,稍微富足些的人家都要吃緊些才能負擔的起。
幷州盛家的分支,說的上的其實只有兩門,盛七老爺。如今快六十歲了,盛謙祖父的兄弟,官退後養老與此,便是盛煙的祖父。還有一門盛八老爺,年前死了,後人不爭氣家產敗光了,其餘的盛家都是庶子庶女隔了好幾代的,親緣不怎麼重。
“怎麼辦,成哥兒馬上就到了入學的年紀了,族學沒了,要是去茂山那裡咱們家哪兒那麼多錢?”
去旁的地方,又怕耽誤了兒子,盛煙母親陳氏拿著帕子捂著眼,這幾日急的都上了火。等盛府裡頭的人一離開,整個盛家一族便只剩下了祭田,又成了往日的泥腿子。
盛煙坐在椅子上,一時半會兒也沒什麼法子。
“都是那劉氏!”心裡著急陳氏也恨了起來,嘴裡也不住罵罵咧咧,“素日瞧著不是個多嘴的,怎麼平白間就攛掇著男人把族學給拆了。也不曉得是夜裡灌了什麼迷魂湯,一個丫頭片子,被欺負就欺負了,生不出兒子來心思就這般狠毒。”
盛煙眉頭皺著,又不敢告訴母親那日發生的事情。盛蘿已經離開幷州,那日為了討伯孃歡心,她特意引得盛蘿與盛明珠鬥嘴,也沒想到盛蘿那嘴沒個把門的,什麼都敢往外說。便真的那盛靈珠不是伯父親生,又豈能大庭廣眾下說出來?也壞了原本伯孃的計劃,本是想趁著那個時間毀了劉氏名聲。
那日被盛明珠鬧了,哪個不怕死的敢說?
“娘,你先別擔心。”一旁陳氏還在乾嚎,盛煙有些忍不了,“無論如何成哥兒都是伯父子侄,他不會坐視不理。”之前伯孃說要過繼,盛煙沒見過大場面,說書先生卻見了不少。
伯孃也早透出訊息,不喜盛明珠,左右她都與盛明珠不合。只等著伯孃那兒的信,要怎麼做,成為一個嫡義女,日後家裡成哥兒也不愁了。
想到這裡又有些煩躁,盛蘿母親常到盛府打秋風,也常見伯孃,如今母女兩人走了,她要想去見伯孃得自個兒去盛府。
“夫人,夫人!”,外頭盛煙的父親突然跌跌撞撞跑進來,“那棕哥兒她娘,和盛府的劉姨娘在祠堂吵開了!”
第十九章:和好
芸娘今兒個去盛家祠堂添香油,本就是因為這幾日事情出的多,拜個神佛去去晦氣,沒想到晦沒去了。反到招來了一身的麻煩。
棕哥兒她娘頗為不講理。這幾日兩個兒子沒去族學,她鎮日去打牌九,雖顧不上這些,可到底對兩個兒子前程是在意的。等從旁人口裡知道這些事兒,便再也按捺不住了。
跑到盛府去,盛謙那裡卻早有了令,不讓她進府門兒。也是至此才從兩個兒子嘴裡知道她們一家人早不被允許進府裡了。棕哥兒娘從來就是脾氣火的,人也及為自私,這些年族學一直上著,盛家祠堂祭田又包了這麼多人吃住。
本來盛謙就是兩個丫頭片子,留不下來,走了之後按備份按資歷,這些東西按資歷按輩分合該是她家的。這幾日盛府進不去,便一直心裡存了股火氣,等聽人說了盛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