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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去了祠堂上香,便抓了兩個兒子風風火火的去了。
“劉芸,你什麼意思,存的什麼心?”棕哥兒娘本就是個鄉野婦人,如今撒潑起來也顧不上什麼,“自己生不出兒子就見不得旁人的好?攛掇著盛老爺將族學拆了?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麼惡毒的婦人?”
兩人已經吵了一會兒,旁人不敢上來。棕哥兒娘野慣了,什麼話也都敢往出說,“我呸,便是怕自己個兒年老色衰勾不住男人,生不了兒子便瞧著旁人的妒忌?”盛明珠和靈珠兩個被黃媽媽壓著,不讓出去,那棕哥兒娘罵完了這頭罵那頭,“兩個賠錢丫頭,又不是兒子,值當個什麼?便是我棕哥兒拿了她的筆又能怎麼樣,合著你指望你生的兩個丫頭以後能分家產?”
大魏剛立朝不久。在此之前,妾和庶生地位都十分底下,棕哥兒娘並不懼怕她們什麼。
芸娘本不欲搭理她,但是偏偏兩個閨女是她的心頭肉,“你也是做母親的,也有女兒,怎麼說的出這樣惡毒的話?”
棕哥兒娘冷笑一聲,“比不上你家閨女。”又看了眼盛明珠,眼神稱得上凶神惡煞,畢竟要不是她自己個兒用得上蹲這麼長時間腿都麻了,“長的就妖妖嬈嬈,一看就是長大了給男人操爛了的貨色。”
說她女兒是賠錢丫頭她忍了,沒想到她連這種下三路都能說出來。黃媽媽後來攔住了想要衝上去打架的兩個姑娘,便分不住手去拉芸娘。那棕哥兒娘也不是個能吃虧的,當即就是反打,她膀大腰圓,看上去絕對比腰身纖細的芸娘佔了上風。
扭打在一起便是旁邊想要衝上去的盛明珠看的都急。
偏偏黃媽媽死死拉著她,“好我的姑娘,你可別在去了。名聲都成什麼樣子了?以後還想不想嫁人了?”一邊又按著下頭靈珠的小蘿蔔頭,又忙分出眼睛去看現在的戰況,一個常年累月在牌九桌上耗成了虛胖。
一個則是纖潤的美婦,哪兒看都是自家夫人吃虧。
“我的夫人唉……”心中都急上了火。
偏偏盛明珠一旁看了會兒,那棕哥兒親孃體型是碩大,但明顯不是一個靈活的胖子。就她這麼多年鬧事兒的經驗,絕對是她娘佔了上風,那小手把棕哥兒娘胳膊估計都掐紫了。
到底是盛家的祠堂,很快就來人了,盛煙的祖父盛七老爺並著一大群人。人活了這麼多年,多多少少威嚴都有些,“拉拉扯扯,又是在宗祠裡頭,成何體統。陳氏,你去把她們兩拉開!”
這一行人不喜的都是芸娘,畢竟族學倒了,大家的利益都牽扯在一起。
盛明珠眉頭皺著。
芸娘本就不是一個潑辣的人,剛才也只是氣急,如今陳氏來了也就鬆了手。那棕哥兒娘卻突然越起來,直接拽著她的頭髮,生拉,芸娘一個哀叫出了聲兒,卻又被人猛將頭拉到了地下,“你這小賤人剛才不還狂嗎?繼續狂啊?”
周遭沒一個上去的,陳氏退到後頭,樂得看笑話。
黃媽媽心急的上去,卻有人比他更快。那棕哥兒娘手裡握著芸孃的頭髮使了狠勁兒,盛謙走過去怎麼都掰不開。這婆娘估計也是吵架上了頭,連場合也顧不上,那頭皮都快被拔了出來,盛謙看的眼都紅了,“鬆開!”
芸娘咬著唇,確實有點疼。那棕哥兒娘一時沒鬆手,黃媽媽從腰裡的荷包裡掏出把日常用的小剪子,遞給盛謙,“老爺。”
盛謙當機剪掉了她那段頭髮。真的是用了狠勁兒,幾乎剛剪棕哥兒娘整個胖乎乎的身體都載倒在了地面上,芸娘頭這才抬了起來,那斷了的頭髮輕飄飄的落在地上,她有些委屈的看了盛謙一眼。
棕哥兒娘趴了一會兒人也從剛才的虎裡虎氣清醒過來了,一時腦袋發白。
盛明珠曉得這種場合自己個小輩沒什麼分量,也沒說話。場面尷尬,還是盛七老爺咳了兩聲,便是這裡他輩分最高,“謙哥兒,我看這劉姨娘,與棕哥兒娘這番鬧騰都有些過了。回家各吃一頓掛落就好,都是女人家的事兒,鬧得祠堂也忒不好看。”
他想打馬大哈過去,哪這麼簡單。
“是有些過了。”盛謙冷著臉看著盛七老爺,他願意養著這些人是情分,可不代表他們可以在他跟前倚老賣老,“盛家族學雖不打算繼續辦了。可我也已經提上議程,日後有好的苗子都可以由著我姨娘挑入京,入京城管中學習。”
狠,盛明珠覺得她爹這招真很。
果然,那盛七老爺臉都刷白了,狠轉頭瞪了棕哥兒娘一眼,本來他們盛家分支每年都有幾個幾會回到京城,全被這蠢婦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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