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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向宋氏見了禮。
她走了進去,將湯羹放在了案几上,垂頭繼續道。
“謙哥兒,我今日來,是有一件事兒要跟你商量商量”,擺好了勺子和碗筷,宋氏柔柔笑了,“也是母親那裡的意思。你外派幷州也十五餘年了,如今已是而立之年,膝下卻沒有一子,我曉得你喜歡劉姨娘,可中間隔了十年,她也沒在懷上,是得再納一個了。”
盛謙還沒有說話,只聽著她輕碎的聲音。
“家裡的通房丫頭許多,你也都看不上。曉得你是愛劉姨娘,萍姐兒你是見過的,劉姨娘的親侄女。前幾日一個人在屋簷下頭哭,我瞧著哭的可憐,去問了原因,你猜怎麼著?”宋氏故意賣了個關子,等盛謙抬頭時才道,“那丫頭心裡想著……”
“不急說納妾的事情”,他聲音沉沉,伴著喑啞的燈。
“這些東西,我想先讓你看看。”
他將那些密集的與京中來往的書信,全都給了宋氏,靜默一會兒,他嗓音越發的沉,“是你嗎?”
第二十四章:成親
宋氏手裡接著書信,那裡頭的內容她在清楚不過了。
“謙哥兒……”她垂頭看著他。
“從到幷州開始,你一直都跟京城有聯絡。”盛謙語速不快,卻句句斷在了宋氏心裡,“你讓我納妾,也是我母親的主意。是宋家的主意,怕我離開京城這麼些年,翅膀硬了。”
他對她說話從來不會這個樣子,宋氏已經半跪著到了地上。
周氏在一旁想扶著她,卻被她推開,“謙哥兒,你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我。”所以她有時候既盼著他知道,讓她早早解脫,又怕他知道。
宋氏垂頭,不自覺便流出了許多淚。
“晚箏”,因為有著總角時的相處,盛謙也怎麼也不願意相信當年那個美好的女子會變成這樣,“為什麼?”
宋氏苦笑,“為什麼?這世上誰能無怨無恨的活著,人非草木。我不能生育,便似家族的棄子,虧你不棄,我才沒變成京中的笑柄。”
“我嫁給你,你對我說,你一輩子拿我當親姐姐待。新婚之夜,好啊,日子就這麼過,一轉眼十年也就過去了。可是謙哥兒,你知道十年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她頓了頓。
“我看著劉芸嫁給你,看著她為你生兒育女。可是我呢,十多年我只有這張冷透了的床榻。我的病,慢慢的治好了,我可以做一個正常的女人了,可是我知道,你的心裡沒有我。人老珠黃,更是沒有,你不給我孩子,就是因為她!你碰都不碰我!”
宋氏眼裡的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我有時候看著這宅子大的心慌,半夜醒來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著。你和劉芸是一家人,我就像是一個看客——”所以她恨劉芸,又看著盛謙,表情難說,“你為什麼要娶我,你不該娶我!”
哪怕他放她當年自生自滅,也比如今日日守著冷榻好。
盛謙看著那張淚臉,一時又到了十多年前。宋晚箏會護著他,從他出生起,“一直是我對不起你。”
如果從一開始宋晚箏給母親擋那一刀,就沒有他。若沒那一開始,她會正常的成親,生子。
“我派人送你回京城別院。”盛謙道。
“老爺”,周氏在一旁噗通一聲跪下來,“夫人這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老爺,夫人沒害過什麼人吶?”
盛謙一張一張的將染了墨的白紙拿出來,“十年前,替芸娘接生的接生婆和大夫。那碗被人換了的藥,你騙了我十年。我對不起你的,償還不起了——可是我不能放任自己的妻女處在一個危險的境地之中。”
無情也罷,宋晚箏閉上眼睛。
他非無情,只是有情的不是她。
——
夜裡突然起了急雨,芸娘忙帶著黃媽媽去院兒裡收了衣服,又督促下人熬了薑湯。
夏秋換季,免得這場急雨讓兩個孩子起了風寒。
夜裡風作的正大,她與黃氏安頓了兩個孩子,正垂頭整頓行禮,便有水滴漸漸不斷往地面上垂落。芸娘抬頭,卻見盛謙一身的黑衣,黑髮淋漓的搭在高挺的鼻樑上,整個人有些狼狽。
“下這麼大雨怎麼出來了?”放下手裡的東西,她忙想給他解開溼衣服,卻直接被人按住了手。
黃媽媽多年的老油條了,當即就退出門兒去。
“過兩日就要走了,我還沒收拾好呢?”芸娘本能的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兒,卻又說不上來,只好躲避著親吻。很快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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