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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盛謙脫下了最外頭的衣裳,圓潤的肩頭便似夜裡的珍珠“別——”
驚雷劃過,女子細嫩的肌膚與男子有利的肩胛交纏在一起,一刻清醒,一刻又復入混沌。
……
事畢,兩人靠在一起,外頭窗大開這散著味。
有細雨漫過窗飄了進來,盛謙就擋在外頭,狂風浪雨之後便是細膩的情懷,“還疼嗎?”他揉了揉她的腰,被她推開。
“別生氣,你聲音小,幾個聽不見的。”他哄著她,又咬著她的肩膀。
芸娘轉頭看他,她素來心細,也覺察出他今兒不正常,“發生什麼事兒了?”
盛謙還裝糊塗,“怎麼了,是我弄的你太疼了——”話還沒說完芸娘就轉了頭,“你若不想說我也沒強逼你,沒得拿這種話來糊弄我。”
她半天不理人,瞧著是真的生氣了。過了會兒還沒轉過來,盛謙便伸胳膊把人攬進懷裡,又把頭窩進她懷裡,芸娘本來想退開他,他卻說話了。
“今兒確實有些事兒”,他摟著她,聲音有些乾澀,“剛才我派人將她先送回京城了。”
芸娘微微愣了,片刻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
他繼續道,“今兒與她說了許多。又想起這麼多年,突然覺得自己好似個惡人一般。”早些日子他就告訴了她當年為什麼娶宋氏,“我是耽擱她許久,如果一開始沒帶她來幷州,興許她有更好的歸宿。”
對於女子來說,宋氏確實可憐。可對於芸娘來說,這只是個威脅到她們母女的人,如今盛謙這樣做,好似將她們母女三人擺在更安全的位置。
她笑了笑,輕攬著他的頭,“別想許多了。對於她來說,你已經是最好的歸宿。”一個不能生育的女子,以宋氏那樣的身家若要嫁的門當戶對,日後又無嫡出,日子只會比現在難一百倍。
也許就是佛家所說的因果,一開始就欠了因。
宋氏度不過,盛謙也是,一開始他就欠了她的,可情這個字古往都難,她也是,世上普羅大眾都度不過的坎兒,“你若覺得愧疚,下輩子應承給她,還她就是。”
盛謙看了眼她,芸娘還愣著,他突然朝她下巴咬了一口,“你下輩子還想撇開我?”
——
行禮收拾妥帖也不過一天的功夫,府內外都整頓好了。
今兒便是處理下人的事情,宋氏已經走了,芸娘遣了自家小院的人,便又忙著處理府內的事情。昨個兒夜裡她被盛謙纏了許久,如今眼底還有些青黑,“所以登記在冊的人,一人二兩銀子,返還賣身契。”
將冊子給了黃媽媽,又對底下的僕人道,“一會兒領了錢,都回家去吧。”
“謝姨娘。”一干人叩謝之後,便去官家那裡領了銀子。除了陳岑。
芸娘狐疑的看了他一會兒,兩人眼神對上的時候,陳岑垂著頭過來,又跪在芸娘跟前,“姨娘,小的不想離開。小的想跟一起去京城,小的想一輩子伺候你們。”
他十一二入的府,也是芸娘看著長大的,“說什麼胡話。哪有一輩子做人奴才的,你爹孃可盼著你給家裡長臉。”
陳岑還想說,後頭黃媽媽已經拿著冊子點完了名,道,“老爺把馬五馬六兩兄弟放回家了。如今身邊正缺個趕車的,陳岑小子不也要進京趕考嗎?夫人,趕個巧?”
“姨娘,小的要進京趕考,一路同行,願再籤活契給府中。”
陳岑要趕考,芸娘院子裡的人都知道。寒門難出貴子,他亦是真本事,已經考中了舉人的名頭,“你如今也是個舉人,當個奴才進了京怕被人笑話。若真有能力會試出眾,恐會影響你前程。”
“盛府有恩於我,若沒有盛府。陳岑與父親已經餓死街頭。便是高中狀元,陳岑亦是府中下人。一輩子盡忠夫人。”
芸娘皺著眉頭,還沒想好。那頭末尾便出了個身穿紅衣的小姑娘,手裡還牽著另外一個捏著糖葫蘆的豆沙包。
“陳岑,快去牽馬車,我要出府。”
紅衣白麵,明眸皓齒。世間最美不過如此,陳岑垂過眼兒,衝芸娘行了禮,很快又跑到後頭去牽了馬車。盛明珠怕被她娘抓住攔著不讓出門兒,逃也似的拎著靈珠走了。
“都是個半大姑娘了,還沒個形狀。”芸娘搖了搖頭。
“馬上要離開幷州了,京城那種地方要拘著性子”,黃媽媽嘆了口氣,“也讓她如今好好散散,眼看也該說親了,日後成了別人家媳婦,就沒如今這麼自由了。”
說到閨女的婚事芸娘也有些煩悶,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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