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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寧天沉默以對。
他怎麼可能毫無察覺?大姐不光喜歡跟這女人談天說地,還因為她的出現,沒再犯過癔症。他問過大夫,大夫說,許是注意力被轉移了,心情好了,便不再動輒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回憶,也不再老覺著有人要傷害自己了。
他甚至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哄人很有一套。若是換成他,怕是難及其十分之一。
但那又如何?一旦被長姐獲悉她就是那狗皇帝的女兒,長姐不知道會激動成什麼樣。
他只有姐姐一個親人了,他虧欠她太多,不敢拿她的下半輩子開玩笑。
許是見君寧天雖有片刻的遲疑,但卻很快恢復一臉面無表情,明疏影立馬猜出了他的心思,這就再接再厲道:“攝政王不必憂心,朕不會在不恰當的時機說不合適的話,朕只是覺得跟君姐姐很投緣,想多陪她說說話。朕只會幫她,不會害她。攝政王如果不信,不妨想一想,朕假若害了你的姐姐,對朕又有什麼好處?不是隻會惹攝政王不快,乃至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嗎?”
此言一出,君寧天想不在意都難。
殺身之禍?看來,她還真是知道了不少東西。
“皇上既然都聽說了以前的事,以皇上的才智,難道不認為,如今皇上此舉,就好比是在刀尖上行走嗎?”
約莫是男子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過於陰冷,縱使是早有心理準備,明疏影的一顆心也禁不住沉了一沉。
好在她還是及時緩過勁兒來,鄭重其事地回答說:“過去的事,的確是先帝對不住君家,但是,除卻朕乃先帝所出這一茬,此事與朕實乃毫無干係。所以,朕不會以個人的名義,向你和君姐姐道歉。”
君寧天面若冰霜地聽著,微不可察地眯了眯眼。
“朕這麼說,不是在推脫責任,只是想告訴攝政王,朕而今的所作所為,僅僅是出於一個人的善意。即便朕是個和皇家沒有半點關係的外人,朕也希望君姐姐往後能夠一切安好。唯有這一點,請你無論如何都不要懷疑。”
話音落下,兩人四目相對,良久無人再言。
君寧天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從容不迫的女子,卻並沒能從她的瞳仁中尋到分毫的閃爍。
“但願皇上將來莫要後悔。”半晌,他冷不防側過身去,面無漣漪地開啟雙唇,“倘若臣的姐姐稍有差池,皇上的身邊……就該換人了。”
明疏影聞言不免一愣。
這是在拿冬苓、楚聶的性命要挾她啊!
對於男子打蛇打七寸的做法,明疏影恨得牙癢又無可奈何。
“攝政王放心吧,大家都會好好的。”
☆、百密一疏
作者有話要說: 開了個新文存稿,不影響本文更新。感興趣的話就收了吧,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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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君臣二人勉強達成一致的這天起,他們共同關注的女子似乎就像前者說的那樣,一天比一天好了。
是了,君語心不光沒再犯病,連情緒都高漲了不少。這多虧了明疏影挖空心思轉移她的注意力,不是拿些書上看到的段子來逗她發笑,就是找些市面上新出的繡品或是近來流行的髮髻跟她一道探討、嘗試,兩個月下來,以往總是死氣沉沉的攝政王府里居然充滿了歡聲笑語,這讓府中眾人都快要不認得這個他們每天待著的地方了。
對此,君寧天始終都木著個臉,沒有任何表示。唯有在長姐招呼他過去一塊兒說話的時候,他的臉色才會有所緩和。
明疏影暗自好笑:原來,她的攝政王不光是個憂國憂民的好臣子,還是個聽話懂事的好弟弟呢。
是日,春光明媚,鶯飛草長,暖意融融的王府後院裡,明疏影和往常一樣,化名“寧景”,與君語心品評新茶。君寧天過路,看到兩個相差一輪甲子的女子坐在一起談笑風生,心底罕見地生出些許寧靜。
說起來,他倒是有些奇怪,自女帝恢復清明,不過也就一年半載的工夫,她怎就在這短短的時日裡,習得了那麼多或正兒八經或旁門左道的知識?雖說之前,他曾看著她命人將書冊送去寢殿,也聽說她偷偷讓人往她宮裡搬了各種各樣的書,但僅憑這三百多天的時間……莫非,她真就聰慧過人、博聞強記?
向來對聰明人頗有好感的男子很快就被對方的視線給逮著了。
明疏影衝著他粲然一笑,十分順溜地喊出了一聲“君哥哥”。
對於女子宮裡宮外切換自如的做法以及一入王府便自來熟的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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