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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寧天已經習以為常。他照舊板著張臉不作回應,但兩條長腿好歹是邁了開,一雙眼更是迎上了長姐隨後投來的目光。
他的神情稍稍柔和了一點兒——縱然是這一細微的變化,也被明疏影看得一清二楚。
唉,什麼時候攝政王也能對她溫柔點,就好了。
明疏影開始幻想一個待她和顏悅色的君寧天,然後,她打消了適才那鬼使神差而來的念頭。
不把臉凍著的攝政王不是好攝政王——她還是多擔待著點吧。
話雖如此,由於長姐在場,君寧天“愛屋及烏”,對待讓姐姐高興的女子也就隨和了少許,以至於君語心拿他們倆開玩笑,他都沒有面露不悅抑或明嘲暗諷,這讓明疏影有恃無恐的同時,也叫君語心的某個心思悄悄冒頭。
對待姑娘家,弟弟歷來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甭管對方是貌若天仙還是才華橫溢,在他眼裡,她們向來就跟院裡的花花草草差不多。可是,在寧姑娘的跟前,他倒是不那麼冷淡疏離,偶爾還會順著話頭同她扛上兩句。
君語心覺得,她有必要挑個日子偷偷出府,到隔壁街上去打聽一下這個寧家。
若是寧景姑娘的父母不介意女婿比女兒大上整整十歲……
越想越多的君家長女忽然覺得有點兒興奮。誰讓這麼些年過去了,弟弟竟還是孑然一身呢?眼下,爹孃都不在了,長姐為母,她這個當姐姐的,務必得替他好好籌謀一番。
當然,在此之前,她還得先探探當事人的口風。
於是,自某一天起,明疏影就依稀感覺到,她與君語心的談話開始朝著某個詭異的方向發展。
什麼是不是有心上人啦,父母雙親可有中意的乘龍快婿啦,喜歡什麼樣的男子啦……這是要替她說親?而且,說親物件貌似還是那個凍死人不償命的攝政王?
明疏影哭笑不得:為什麼大家都喜歡莫名其妙地把他們倆湊成一對?他們就這麼有夫妻相嗎?
在腦袋裡將自個兒這張臉和君寧天的擱一塊兒比較了一下,明疏影覺得,大夥兒實在是太逗。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明疏影不好在君語心面前表現得太明顯,是以,每每對方話裡帶話的時候,她只好打著哈哈矇混過關,或者暗示自己對君寧天只有兄妹之情。
要說這兄妹之情,其實也是……沒有的。誰讓君寧天終日對她冷著個臉,她就是想跟他培養感情,那也沒這個能耐、沒這個膽啊。
所以,她還是悠著點吧。
這樣思忖著,明疏影只當先前的對話不存在,兀自轉移了話題,又陪著女子聊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了。
君語心並未窮追猛打,雖然已是幾次“失利”,但她還是噙著柔和的笑意,親自送客人到王府門口,看著她在侍衛的陪同下步行回家。等到兩人走得沒影了,她才回屋改換了裝束,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後門溜了出去。
入住攝政王府的幾個月來,弟弟從不讓她單獨出門,彷彿生怕她沒人看著就會走丟一般,他小心翼翼地呵護著她這個姐姐,即便她偶爾離府,他也定要命丫鬟和侍衛一明一暗地陪護著。所以,想要暗中打聽寧景姑娘而不被他知道,還得靠她單獨溜出去行事。
回頭確認無人發現,君語心得以大大方方地走到街上,繞了遠路,去往目的地。平日裡拉家常的時候,她都瞭解過了,寧家的確就在隔壁的那條街上,徒步行走,也不過就兩盞茶的工夫。當然,她不打算貿然登門叨擾,只想私下裡向附近的人打探情況。
殊不知這個時候,明疏影早就在君寧天的默許乃至協助下,偽造了一個鄰里皆知的寧家。
“哦,姑娘你問寧家啊?寧家的人人不錯呀,雖然不是當官的,可看著貴氣呢!”
“寧姑娘?沒聽說有婆家吧……”
“寧姑娘長得挺漂亮的,嗯……”
一路問下來,君語心越發覺得有戲了。可是,就在她已然開始盤算要怎麼把弟弟跟人家湊對的時候,卻聽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回答。
“寧家?哪兒來什麼寧家?我在這兒住了二十年了,從來沒見過姓寧的人家。”
“這位大娘莫不是離得稍遠,所以不曉得?就是前幾個月剛搬來這的寧家啊?”
“沒有哇?我就住在這裡,上個月是出去過幾天,可回來後也沒聽說新來了哪戶人家啊?姑娘,我看……是你弄錯了吧?”
萬分篤定的回覆,讓君語心不由怔住。她又去找了另一些人問,詭異的是,附近的絕大多數人都知道寧家,並對其作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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