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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裡糊塗也不知答了些什麼,心不在焉地,尤其能感受到薛景衡偶而向她投過來的灼熱目光,這使得她更加坐立難安。
這番寒暄終於結束了。
薛景衡在老太君灼人目光下將蕭韞儀送至韻嵐苑門口,明明是最為親密的夫妻二人,這一前一後淡漠生疏的模樣卻讓人瞧著怪異。
雙方各懷心思,彼此也不說話,就連薛景衡也再不似方才那般活潑討喜的模樣,韞儀只管低著頭走著路。
行至屋前,薛景衡朝她欠欠身,恭敬有禮:
“那我便不打擾公主歇息了,近日來晝夜溫差極大,還望公主好生照料著身子。”
韞儀抬起頭來,精巧的臉蛋瑩白雪潤,微微一笑,淺淺綻放如春日桃花,眸中是掩不住的愉悅:
“多謝夫君。”
這位公主大人雖儘量學著端莊賢淑,可有些小情緒總歸是掩不住的,譬如眼下這鬆了一口氣的笑。
薛景衡微眯了眼,不再說什麼,韞儀轉過身子欲進屋,可薛景衡又突然道:
“我與公主的協議可還算數?”
韞儀一下僵直了身子瞧著他,小心地問道:
“何以突然。。。可是有什麼問題?”
薛景衡這時卻突然眯了眼哈哈一笑:
“沒什麼,只是想告訴公主一聲,您的表現非常棒,無論是在老太君面前,還是在府上。”
韞儀明顯地鬆了一口氣,朝他淺淺一笑,薛景衡朝她做了個請的動作,韞儀便進了屋,掩了門。
薛景衡看著那道緊閉的房門,唇角微勾,眸中卻再無一絲笑意。
……
“你便是半桃?”
嬌俏的羅衣少女略微輕哼了一聲:“你又是誰?何以要見我?”
面前人鎮定安然,縱使面有半寸長的暗紅色胎記,她卻並無任何自卑自憐之意,反倒瞧著比她這個漣漪閣有名的花魁要更自信些。
不過一個毀容醜八怪罷了,竟如此囂張。
“我是誰並不重要,今日我前來,卻是為了小侯爺薛景衡。”
薛景衡三字一出,半桃瞧著她的面色便有些微妙起來了,細眉微蹙,面色古怪地發問道:
“素聞十公主生來貌美如有傾城之姿,莫不就是你這個醜八怪罷。。。”
阿寧失笑,想面前這位空有一身好皮囊的花魁姑娘倒是膽大,把她當做了蕭韞儀,卻全然沒有伏低身子作揖的打算。看來薛景衡平日裡沒少給她好處,特才養成了這般目中無人的秉性。
見她笑了,半桃也不自覺紅了臉,笑自己真是糊塗了不是?那位識大體,知分寸的公主殿下哪裡能自降身價來此風月場所?
可既然眼前人不是她,那又是誰?
“你無須揣測我是誰,小侯爺自然會告訴你。我今日前來,亦是為了他而來。”
半桃起先還有些困惑,這下是聽明白了:“哦,我曉得了。你並非公主,卻是代替公主而來。怎麼?識大體的公主殿下終於受不了自家夫君夜夜沉迷溫柔鄉,故——”
一道清脆的巴掌落在珍兒嬌嫩的臉上,她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阿寧又端起了那杯茶細細打量,輕輕淡淡地看她一眼:
“公主殿下豈是你等平民能隨便議論的了?”
半桃也不知是被她話裡意思嚇到了,還是被這一巴掌給打清醒了,竟乖乖巧巧地,一聲不吭。
可那清透的眼神中又含了絲不甘。
阿寧又道:“我今日前來,只問你三個問題。”
“第一,薛景衡總共在你房中歇過幾次?你每月月事又是否準時,負責照顧你起居的丫鬟近日來總去了藥鋪三次,且此次拿的都是保胎藥,你的老闆班懸可知道?”
“第二,這孩子要是生下來,你可確信要抱著孩子入薛家的門?公主在上,便一生為妾,從此無論對錯,你的夫家都會將帳算在你的頭上,沒人能幫你。”
“第三,你可確信薛景衡並非真一時玩樂,圖個消遣而是真心待你?”
半桃臉色刷白,哆嗦著嘴顫顫巍巍地:“你。。你怎麼會知道。。。”
阿寧又道:
“當然,你一個風月花魁,取悅男子本是職責所在,小侯爺到你這兒來花錢買樂子也無可厚非,不過凡事需有個度,莫要過了線,讓人瞧見了,竊竊私語,壞了公主名聲便不好了。
你說是嗎?殿下宅心仁厚不予計較,可其他人便不一定了。天子腳下,還需謹慎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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