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撲水聲與慘叫聲久久迴盪在殷宅。
易宅。
“少爺,今日已捎人向先生告假了。”
林管家滿含欣慰地望著面前風姿特秀的易鶴安,他親眼看大的少爺,已然成長為丰神如玉的少年。
那雙瑞鳳眸眼尾細長眼梢微挑,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優雅。
簡直是盡數遺傳了夫人的精緻,但因斜飛的長眉並未添絲毫女氣。
如此俊秀的兒郎是他們易家的少爺,林管家越想便越覺開心。
只是自家少爺已如老僧入定地站在這裡半天了。
林管家自然也能聽到隔壁宅子的動靜,所以他覺得自家少爺平日裡僅會微彎的唇角此時揚的弧度……
有點燦爛。
有點愉悅。
有點幸災樂禍。
還有點小人得志……
林管家頓時凌亂了。
專心致志聽著牆角的易鶴安並未注意到林管家的異樣。
那雙瑞鳳眸望著阻隔兩宅間足有一丈的圍牆,深深的目光似能透過兩堵白牆看見對面宅邸發生的事情。
一大早就鬼哭狼嚎,的確是殷嚦嚦的作風。
但念在慘叫聲裡透著點點痛苦令他十分愉悅的份上,此次就不與她計較了。
慘叫聲停了。
易鶴安意猶未盡地摸了摸下巴,“林叔,走吧。”
品茗軒。
紅鯉鎮環境雅緻偏幽的茶閣,坐落近鎮郊的地方,聽聞幕後神秘的老闆只當此為閒情雅緻,並非為賺錢。
殷嚦嚦特意挑選這裡,就是減少撞見熟人的機率。
戴著帷帽的她從馬車裡下來,一瞬將街道寥寥無幾的行人視線牽引,然而下一秒,所有的視線漠然地移向別處。
“那個殺千刀挑的鞋?”殷嚦嚦踩著一雙小腳繡花鞋。
腳跟被墊得高高的,鞋頭巧巧地翹著,頗有小荷才露尖尖角的韻味。但卻讓殷嚦嚦走出了慘不忍睹的曲線步伐。
她艱難穩著身體,累得喘氣如老狗,抬手扶了扶帷帽。
得虧有這玩意兒,否則不遇見熟人,被鎮裡其餘人看見傳出什麼,沒臉是次要,後半生沒法兒再立威為主要。
稍稍調整狀態後,深吸口氣,她要挺胸抬頭提臀自信完美地朝前走。
於是,大踏的步伐一腳踩在裙角!
身體前傾砸去!
殷嚦嚦驚慌中不忘要拯救,但她卻忘記現下穿得是束手束腳的羅裙,成功將向前砸變成了向後砸!
算了,至少向後不會傷到臉,殷嚦嚦閉眼前如此寬慰自己。
然,千鈞一髮之際,細軟腰間驀然多了一隻溫暖乾燥的手。
陌生的觸感讓殷嚦嚦一顫,輕風拂過,遮掩的紗幔被恍然吹起。
燦若春華,皎若秋月。
易鶴安生平第一回 失神。
“易鶴安,你特麼要抱老子抱到什麼時候?”殷嚦嚦咬牙。
倘若不是此時此刻的姿勢太過刁鑽害得她唯一的支點就是易鶴安那隻手,她現在就能給他打得親爹都不認識。
“呵。”易鶴安思緒頓收,手也一鬆。
“砰!”
殷嚦嚦倒地摔的親孃都不認得。
“易鶴安,你找死啊!”
她氣憤地從地上爬起,而易鶴安早邁著翩翩步伐進了酒樓。
“小姐。”身後熊叔吩咐跟來的婢女湊過來,“二當家走前特地叮囑別惹事。”
“我知道。”殷嚦嚦攥緊手,“光天化日不宜殺人。”
婢女覺得二當家原意不是如此,“小姐,我們還是先去見那位李公子吧。”
“也好。”殷嚦嚦點頭,距離夜黑風高還差些時辰。
殷嚦嚦要見的是南街李家公子,據說祖上曾有人官拜丞相,是書香門第。
但殷嚦嚦從未聽聞什麼李家。
可這回,她徹底記住了李家,以及李家公子。
“殷姐!”
她一進門,未曾來得及欣賞裝潢別緻的小包廂,就被一聲哭喊嚇了一跳。
正對著她的少年穿著規矩無比,此刻五體投地式跪在地上頭埋得低低的,聲音發顫悽楚可憐,好似她狠狠欺辱他了一般。
“……”
殷嚦嚦愣愣地看向緊跟的婢女,結果婢女同樣一臉蒙圈。
她有些煩躁地將帷帽扯下丟給婢女,再看向少年,清了清嗓子,“你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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