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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繼續發顫:“殷姐,我……我是李煥山啊。”
“李煥山?”
殷嚦嚦搜刮了一遍,依舊一頭霧水。
不過既然是熟人,也就省去許多麻煩。
她一把將座椅扯過來,提了提羅裙直接坐下,呈一側小腿放另一側大腿的坐姿,打了個哈欠。
捎著淡淡倦意的聲音慵懶,“抬起頭,讓我看看。”
李煥山顫顫肩膀,似乎下一瞬就會如枝頭沉甸甸的海棠悽慘凋零。
抱著視死如歸的決心,他決定抬頭讓殷嚦嚦看一眼就趕緊低頭,熟料這一抬頭就低不下去了。
少年的眸子被驚豔掠奪的霎那,溢位的光彩竟能晃人。
“殷……殷姐?”李煥山磕磕巴巴地喚了一聲。
“嗯。”殷嚦嚦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眸光淡淡地打量起李煥山,也不像畫卷繪得那般平平無奇,真人其實蠻清朗的,比畫中的死板多幾分鮮活。
果然畫不能全信,就像她。
明明畫像上英姿勃發,今天是個什麼玩意兒。
殷嚦嚦皺皺眉越想越氣,瞪向李煥山,“你瞧著有些眼熟。”
看畫時,那股迷茫也有了源頭。
“我是趙笑笑的前座啊。”李煥山瞪大眼,顯然愕然於殷嚦嚦神奇記性。
“小趙子前座?”一聽趙笑笑,殷嚦嚦就補齊記憶了。
“不是,殷姐,你既然都不記得我,你……你挑我幹嘛啊,害得我心驚膽戰一宿未眠。”李煥山想起一晚的惴惴不安就心酸。
“我隨手挑的。”殷嚦嚦伸伸懶腰,尾音忽然上挑,透著一絲危險,“你心驚膽戰什麼?”
“我……”李煥山忽然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叫你亂說叫你嘴快。
“說。”
一個字,那份淡涼卻實實在在的落在李煥山心尖。
“花媒婆來的時候,我以為殷姐你瞅上我了,所以……所以高興極了。”
“所以你一高興就心驚膽戰?”
依她看,分明是這傢伙以為自己看上她,迫於她的威名只能應承下來,所以才心驚膽戰。
殷嚦嚦瞥了眼李煥山。
高興地心驚膽戰這鬼都不信的話,也虧李煥山能謅出來,不愧是書香門第。
讀出殷嚦嚦淡淡一瞥包含的其中意味,李煥山頗為羞澀的撓撓頭:“沒辦法,我家這代就出了我這麼個獨苗苗。”
所以深怕殷嚦嚦瞅上自己,以殷家的作風,他還不得入贅?
“行了。”殷嚦嚦翻翻白眼,“還跪啊?先生白教了你男兒膝下有黃金。”
李煥山忙爬起來,諂媚地倒杯水端給殷嚦嚦,“殷姐教訓的是,殷姐喝茶。”
殷嚦嚦接過茶盞,就要飲一口時,她頓了頓,“今天不是旬假日吧?”
“不是。”李煥山搖頭,“我今天特意和先生告假來的。”
殷嚦嚦的指腹摩挲起溫熱的杯肚,“不是旬假日,小李子你說,易鶴安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啊?”李煥山瞪大眼,“易鶴安也在這兒?”
“不錯。”殷嚦嚦眼眸微眯,指尖點了點桌面,聯想這段時間被逼相親的種種,她覺得需要去和易鶴安好好會會了。
李煥山發誓他在殷姐微眯的眼裡看出了殺意!
還有,小李子!
他拒絕!
像宮裡的太監!
他是李家獨苗苗!
“對了,你讓酒樓準備盆洗澡水還有我平時穿的衣服。”殷嚦嚦低頭嗅了嗅渾身的脂粉味,嫌棄的捏捏鼻子。
李煥山立即拍拍袖子,“嗻。”
第5章 原來你是這種人
姣姣小姑娘將頭埋得低低的,滿含羞怯的目光偷偷瞥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清風朗月般的公子。
公子除卻進來後道了問候,就再沒有開口。
他一言不發靜靜地坐在那裡,像副畫。
姣姣眨眨眼,該說是比畫還要俊美,五官更精緻,舉手投足更高雅,周身透著常年浸書卷的儒生氣質。
易鶴安端著茶盞的手微微晃了晃,杯中淡色的茶水輕輕漾開水紋,他眼底的眸光跟著攢動,而後收斂了心神。
一抬頭,就瞧見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的小姑娘。
“張姑娘?”他的聲音輕淡。
“啊?”姣姣回魂,目光閃躲,“易公子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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