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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取老夫的豹環刀來!”
“你那破刀想剁我難了點,遙川陳家當鋪的那把師道劍是不是你們強買走的?差不多就交出來吧,省得我還得費事兒去找。”
費擎眼見把他門下弟子打成這樣的竟是個少女,先是一愣,隨後聽她報出師道劍的名號,想到那劍上署名的來歷,不免心頭一緊。
……這少女跟那人什麼關係,是家裡人找上來了?
越想心裡越虛,但看衛將離一副年少模樣,費擎也沒打算就這麼認,道:“。我揚刀門怎麼說也是遂州名門,閣下擅闖我門庭,還如此咄咄逼人,未免過於失禮了吧。”
“說實話我還真不覺得守禮的人能教出這樣的徒弟。”
“我門下弟子有何錯處我自會處置,不勞閣下費心,限你速速離去,否則莫怪費某——”
“喊你兒子來。”
“……啊?”
衛將離好整以暇地在他客廳的椅子上坐下來,道:“你不是我的對手,你這幾個徒弟一路上都在嚎你兒子是密宗法王的徒弟,動你就是動密宗,我有點好奇,本來想先禮後兵的,想想還是算了。我就在遂州等你兒子上門來找,要叫就趁密宗在梓州開法會的時候趕緊叫。我這人耐性差,多等一天沒準還會忍不住燒你房子呢。”
狂!
年紀越大的江湖人越不能在他面前露怯,你若露怯他就會想著法兒榨你,還不如在他面前有多狂就多狂,他雖然在心裡把你罵得禽獸不如,但實際上這是一種忌憚。
再者衛將離剛剛提到了遙川。
遙川這個地方縱橫六百里內一個宗門都沒有,原因只有一個……那是天隱涯的地盤。
費擎便又多了一分小心,語氣謹慎道:“姑娘便是討劍,也要有個身份,世上能有資格討得此劍的除其原主便只有天隱涯的夫昂子前輩,還未聽說過姑娘是——”
“夫昂子次徒。”
費擎一滯,道:“有何憑據?”
“沒有。”
“……”
——別誤會,沒錯她就是想打架。
費擎的臉色一下子十分猙獰,等到衛將離覺得終於可以步入江湖人節奏的正題時,這人臉上忽然堆上諂媚的笑——
“開個玩笑,天隱涯高徒蒞臨,寒舍蓬蓽生輝,來來來取師道劍來,記得拿那漆金鑲翡翠的劍匣給姑娘裝上。”
衛將離:???
費擎又連忙讓人把受傷的弟子搬走,請了場給衛將離沏好茶,讓人把師道劍放在案上,才道:“姑娘有所不知,此物乃是我門下弟子,不忍見其在一處鄉鎮當鋪的簡陋庫房裡蒙塵,這才特地帶回遂州保養,以期在密宗法會開到遂州來時獻上去。”
衛將離掀開了劍匣一看,果不其然是真品師道劍,問道:“你知道這是誰的東西?”
“自然知道,姑娘也聽說了,我兒拜在密宗莊嚴王門下,聽我兒說首座他老人家正在擇定下任宗主,四年前本來屬意於首徒寶音王,豈料這些年有一鬼才異軍突起,如今已參破傳說中的大日如來印。不出意外的話,密宗首座指定的下任宗主怕是要改人了。”
夫昂子平時跟衛將離談起的天下武功不多,但對大日如來印這一密宗至高心法盛讚有加。而她師父一般表揚個什麼事兒的時候,這個事兒就不是她能想象的難度了。
不過話說回來,
——說好的不出家呢,能不能靠點譜。
費擎還渾然未覺衛將離的眼神已經冷下來,興致勃勃道:“姑娘若有意,費某還能派輛馬車送姑娘去梓州,待他日白先生瀝塵得道,還望能提攜一把。”
“這我可代不了他做決定,最多我本人欠你個人情。”
費擎很快說:“姑娘不必介懷,權當交個朋友。”
“哦?這麼大方?”
“好說。”
衛將離有些狐疑地看著他,忽然笑了笑,道:“既然費門主這麼大方,不如再大方一點,饒了喬家一門如何?”
費擎臉色微僵,道:“那喬清濁乃是草莽出身,姑娘何必與他攪在一處?”
“交情不深,只是順帶一問,費門主不願也罷了,我這外地人插不上嘴,只能多留幾日勸喬清濁舉家離開遂州另尋立身之地了。”
“不……唉,”費擎掩面道:“既然姑娘都這麼說了,我與那喬清濁也並非什麼說不開的關係,我自會命門下弟子再不相擾,這樣可以了吧?”
衛將離站起來找了紙筆,一邊寫一邊道:“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