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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我給喬清濁帶個憑證嗎?”
——你特麼不正在寫嗎?!
費擎氣得要命,沒好氣道:“費某這兒印泥昨日才用完,怕是不能籤。”
“那怕什麼,”衛將離一眼看見屏風後的費家小妾,直接走過去把人給拽出來,在費擎一臉懵逼時抓起他的拇指在小妾嘴唇的紅胭脂上一擦,在憑據上一按,飛快地把字條收起來,說話間人已帶著師道劍走到了屋外。
“多謝你待我師兄保管,回見。”
費擎手邊的木扶手一下子裂開了。
旁邊聽了好久的家奴湊過來道:“門主,少爺上次才傳信回來說法嚴王在佛辯會上又被白雪川氣得咳血,您說他們天隱涯一脈的是不是就喜歡氣人?”
費擎臉色扭曲道:“別管她氣不氣人,馬上發信去給寶音王!說拿劍匣的就是他要的足以亂白雪川心魔的人!一定要在梓州拿住她!”
……
“……如有冒犯,每次需付黃金萬兩,這畫的押是真的?”
拿了往年的對據比對了一下,待確定了是費擎本人的指印,喬家人看衛將離的眼神都變了。
“喬某慚愧,竟然勞煩姑娘至此。”
“他們那家不是什麼好人,我也不過是順手而為。不過喬哥兒,你得知道這張憑證最多讓你打嘴仗的時候勝他一籌,若是想讓嫂子過得安穩,還是儘快離開遂州這個是非之地。”
本來喬清濁也是打算接了家小離開遂州的,但他家大業大,要搬走不是一天便能搬得了的,衛將離這邊也有自己的事,便相約在少有江湖紛爭的夔州再會。
次日衛將離便假意出了城門,但上了官道後,又從旁邊的小路折了回來,在城外十里的茶館裡不停地點他們家的野菜包子,大約吃了足有六盤左右,茶館外一隊數十人的刀客颯颯路過,衛將離才結賬站起來,騎馬跟了上去。
不多時,在通往夔州的一處僻靜的山坡外,衛將離下馬,從後山繞了上去,果不其然見到那些人黑巾蒙面埋伏在兩側,官道中間的砂土下埋的盡是絆馬索和鐵蒺藜。
——人心不古啊。
衛將離坐下來,拿出白雪川的師道劍,指尖在劍刃上抹過,紅絲流過之處,照見一雙漸至漠然的碧瞳。
喬清濁與她的交情算不上深,之所以在這兒準備迎接自己第一場入江湖的殺戮,是想在見到白雪川之後,稍稍打破他對她過度溺愛的眼光。
“你們有妻小嗎?”
設伏之人只覺冷風一吹,心頭便隨著身後這句縹緲的話語一緊。
偏偏要以白雪川口中的君子道開啟第一場殺戮的人,踩過漸次枯黃的荒草,眼瞳深處,淡漠如冰。
“有的話,讓他們找衛將離報仇,沒有的話……很遺憾。”
……
梓州,佛辯會。
“白佛友,首座在宣講。”
旁側的華嚴僧沉聲提醒道,卻僅僅得了對方一個漫不經心的敷衍聲,他的雙目還看著院落裡的松蔭下一隻翩飛的蝴蝶。
那蝴蝶很美,黑色的雙翼上落著兩脈孔雀綠的銀斑,看起來像是剛從人世所不能見的寶石窟裡不小心飛出來的一般。待那蝴蝶吸飽了松針上的雨露,便拍打著翅膀輕輕巧巧地一路飛繞,片刻後,像一片柔軟的花瓣一樣落在白雪川肩上。
“……極陽生陰,肉身成佛,得渡大千,方為至理。”上首的密宗首座也注意到了白雪川的心不在焉,道:“雪川,本座剛剛所講的經義聽進去了嗎?”
“首座所講的經義,聽著有些耳熟……與其說是佛門經典,不如說更像是陰陽家聖道。”
“大膽!不得對首座無禮!”
白雪川不是第一次當面駁斥密宗首座了,在座的諸法王都在等密宗首座發作,但摩延提並未駁斥過他一句,只會在稍後露出感興趣的神情反問回去:“你認為本座所講授經義是盜用陰陽家至理?”
肩上的蝴蝶又飛落到了他指尖,白雪川依舊沒有抬眸看任何人,而是徐徐說道:“陰陽家以陰陽奉為天地根本、四時秩序,如今密宗教典關於天地本源的詮釋已失了佛性,僅是對現有的百家遺族的歸納詮釋,再如何整理為論,假的終歸是假的,成不了佛。”
“那你認為天地以何為正理?”
“我自然知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先說一件事——”白雪川讓指尖的蝴蝶翩飛而去,目送它飛向樹蔭的方向,說道:“數年修習佛典,獲益匪淺。今日起我將開上三日佛辯會,密宗諸門經典儘可向我發難,若再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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